“兄弟!你怎么样?下来呀。”
顾惜情伸手搭了个凉棚看我。
罗小白则一个劲的哈喽,哈喽。
至七爷,哎哟我的天呐,老人家,你没喂了蚂蝗可真是奇迹呀。
七爷看到我,他拄了个拐,一边走,一边说:“救星来了,救星来了,麻小道,你可真没骗我哟,你要是骗我,我做鬼不放过你,哎呀,仁子啊。”
七爷老泪纵横,他在麻姑爷的带领下,一步步就到了下边。
我呼的一下,一拧身,直接就从上头跳下来了。
“哎哟,慢点,慢点,别摔着。”
七爷往后让的同时。
顾惜情说话了:“快,大家快闪开这里,快去黑泥潭那里,这附近还有许多花粉,我们要是吸到嘴里那可就麻烦了。快,快走。”
我听了这话,拎起地上的莫京强对众人说:“你们怎么不主动往黑泥潭走哇。”
七爷说:“心智受迷,多待一天,对这里的依赖就大了一天,到后来,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可这两腿哟,就是挪不动了,根本就离不开这个圈子。快,快走吧。”
一行人等,就这么连拖带拉,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布长满了不知名紫野花的沼泽。
黑泥潭看着近,实际上很远,我们走了三百多米,这才到了它的边上。
而这里空气相对已经干净很多了,我长吸口气,看了眼大家,见众人虽瘦,并且脸上写了无尽的疲惫,但精气神还好。于是,我没多问,而是对七爷说:“七爷,叶凝不见了,一转眼就不见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啊。还有,这,这些人怎么跳到这泥潭里去了。”
我话音一落,不容七爷答,就见麻姑爷伸手掐了指头快速一阵掐算,跟着又看了眼太阳,走了两步,好像是找方位,最终麻姑爷一拍腿说:“哟,要得!你那个女娃子,她进船喽。”
啊……
我一怔:“进船了,船在哪儿啊?”
我打量四周。
麻姑爷:“哟,你不晓得喽,那船,就在这脚底板下踩着呢,这个泥洼洼地,这到处,四下里,这么长,这么宽,这本身,就是一条大船!”
我震惊了。
这么大的地方,这是一条船?
这……
好吧,麻姑爷你说船就是船,可这船,怎么进呢?
麻姑爷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他伸手一指黑泥潭说:“我们先歇息一下,然后,跳到那里面,接着就进到船里喽!”
这个地方说是船其实一点都不严谨,严格上讲,它已经不是船了。它只是一个依据船体内部轮廓横生出的一个大大的空间。
并且这个空间让堆积的泥沙,岩石间隔了难以数计的小空间。数万年来,又因为地质灾害等原因。尤其五十年代初墨脱的那场大地震。给这里造成了无法想像的破坏。
是以,这地方的地形,真的是复杂,危险到完全超出了人的想像。
它的下面有水,且有地下暗河,湖泊。同样还有大块岩石。有的地方,看着好像是平坦地面,但一脚踩下去,就会轰轰的一路掉,然后掉到暗河中,随暗河激流给转入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空间,从而与世隔绝慢慢等死。
有的地方,可能会因为哪怕一丁点的震动。从而引发一连串的塌陷。
我们进入的原理是。黑泥潭由于是泥浆态,所以底部的空气无法进入到泥潭内部。再加上泥潭为不流动的死水。所以由于气压的原因,泥潭内的泥浆也就无法从底部的小缝隙渗透到内部。、
叶凝掉下去。也是这么一个原理。
很简单一个物理学引发的地质上的效应,没什么神奇之处。
此外,如果不是麻姑爷讲了这地方是条上古的大船。说实话,打死我,我也没办法将它跟船联系到一起。
“兄弟们都安全吗?”
我整理了一下普巴杵上沾的泥浆。
七爷在我身边喘息:“老天呐。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遭了这么大的罪,天呐,刚才差点没憋死我。麻小道哇。你又救了我一命。”
黑暗中七爷朝麻姑爷说。
麻姑爷哈哈一笑:“你用脑瓜壳壳去拱那个石头窝,那个是实心的,你拱个啥子哟,你以为脑瓜壳是电钻?”
此时没光线,四周比较黑,但我还是感觉七爷脸红了。
众人一笑,互报平安后,提醒小心走,另外我问顾小哥,这黑暗环境有没有问题。顾小哥说他没问题,又问小楼,罗小白,在得到同样的答复后。一行人,这就慢慢前进了。
七爷没有在黑暗中‘看’物的本领。
所以只能跟在麻姑爷身后,慢慢地一步步前进。
麻姑爷身上是有功夫的,但他的功夫让疯喇嘛给封了一下,之所以这么做的重要原因是麻姑爷不想当什么别人眼中的神仙。
他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就是那样,在狮子山脚下经营一家小茶馆,跟老街坊邻居,一起搓个小麻将,摆摆龙门阵。
当然,麻姑爷也有副业。他的副业就是谁家有什么丧事,怪事,难解事了。他大多会临时出马指点一下。
不过按麻姑爷讲,现实社会遇到这事的几率真的非常小了。如果不是存心招惹,普通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遇不见。
大家简短交流过几句,就又开始沉默,然后各自使了自已的本事,撒开感知,在这庞大的空间中寻人。
很快,几乎没过几分钟,一道很强的气息就传到我脑中了。
气息的态度很明确!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你过来吧!
我的回应也很明确。
妥!
路途遍布了各种的自然形成的陷阱,坑洞,但对这些接受过了训练的人来说,这些东西简直是小儿科了。
麻姑爷干脆背起了七爷,一行人,嗖嗖嗖,或凌空扭转,或直接跃过四五米宽的大缝隙,跟着一点脚,又再次跃起。
连续这么一直保持向斜下方行进了大概十多分钟后。
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相对宽敞干燥的地底岩洞空间。
这里四周都是那种坚硬的岩石。
高的地方,顶部可达二十余米高,低的地方,需要人蹲在地上才能钻过去。
不过相对来说,比较的宽敞,用感知扫了一下,将近一个足球场大吧。
一样,四周全是黑暗的,无灯。
然后在我们一行人所处位置的两点钟方向,我‘看’到了一群人。
七八个吧,他们守在角落,正等着我们。
我朝对方走过去,然后在位于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道最强的气息说话了。
“关仁,让我介绍一下,我姓尚,单名一个志字。我出生在山西太原,打小学的是心意。十五岁那年,跟人打架,出手杀了三个人。然后我逃到了缅甸。加入当地一个地方武装,呆了两年后,我离开了那里。”
“后又在海外拜的师,学了八卦,形意,还有崆峒的几门功夫。三十岁时,我入了道门,习的是丹道,打坐!坐生死定,养一缕真灵。四十三,师父带我回国,从尼泊尔进入,然后游历了两年藏地,跟着去三峡坐了四年的枯禅。”
“我今年五十四岁,这队人是我来带,我的目地很简单,拿到上边让我拿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