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小楼的话说:“没错的,这样的动物,敌人,是永远杀不死的。但是它们存在吗?它们不存在。”
待遇过最后一波的黄羊群后,我们在高空烈日的照射下,见到了一个勇敢的日本武士。
这货是真实存在的。对方身上穿的那套行头,就是咱们在电影,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忍者行头,忍者在手里拿着武士刀,在烈日之下,发出哈哈的声音,大力朝空气劈砍。
此外根据哈哈的声音特点,还有时不时的喘息,我和小楼断定这不是一般鬼子,这还是一个日本的女鬼子。
她很顽强,用坚强的毅力对着空气,大力,猛劲地劈砍。并且,有几个动作还非常的漂亮,特别是,拧身回旋斩后的挺刀一刺,这女鬼子竟然可以冲出去七米多远。
厉害呀,这招儿真的挺猛。
我看了一下她的步伐,她挺刀这一刺的步子,竟有几分咱们崩拳步的味道。
我拧头看了眼小楼说:“宗奎在日本留下的……”
我想说孽徒来着,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就没继续说。
小楼笑了笑说:“放心吧,宗奎才没那么笨呢,他教的东西全是皮毛,根儿上,深了,本质上的功夫,他一个字儿都不讲,这女鬼子不是宗奎教出来的。但宗奎讲过,武士刀的流派,技法,跟唐刀的技法非常相像,是在唐刀基础上,他们自行琢磨出来的。”
“这就好像抄袭,拿别的架子,模式,用心研究一番,最终再变成自已的。”
小楼淡淡如是说着。
我感慨:“但不得不承认,小鬼子是全世界中抄的最好的一个。“
小楼:“确实如此!”
这蒙了面的日本女武士显然跟方劲农一行是搭伙干坏事儿的。
只是不知她怎么就掉队,然后跑到这儿来了,跟着又让这禁区内说不清,道不明,介于幻与真之间的景象给迷住了。
我不太清楚她看到了什么,但从她的表现看,这人应该是已经深度入幻入魔那个层次了。
普通人称这种人是‘疯子’。
练家子里,管他们叫‘走火入魔’!
沙暴已经过去了,气温开始上升,只是天空仍旧昏黄,灰濛濛的看不见蓝天。
我摘下了护目镜外加身上的一些个零碎东西,又把鞋子脱了,倒去里面的沙石。一番番全都收拾收索后。我跟小楼走到了距离女鬼子二十米远的地方打量。
她已经快要脱力了。
她本身只有暗劲巅峰的水平,功夫不入化,体力就受限,这么一个劲的劈砍,她砍的不是刀,是生命呀。
“真是顽强的女鬼子。”小楼说了一句。
我说:“你的意思呢?”
小楼:“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俘虏,我们可以活捉到,然后用一点……”
我说:“那是女人,是不是很残忍。”
小楼低头想了想:“我的世界观没有男人,女人,只有敌人,朋友,还有无辜人。“
我说:“妥!”
小楼动手了,他真的很快,,冲过去,屈指对了武士刀一弹。崩!一记响亮的颤鸣后,女鬼子嘤咛一声,长刀脱手而飞,小楼跟着又一旋身,接着回手,掌起,直接拿掌根斩在了女鬼子的后脖子上。
扑通!女鬼子面门朝地,就这么趴在了地面上。
小楼负手背对女鬼子而立。
我在远处,做了一个照相的姿势。然后小楼回头,朝我一乐,跟着我俩快步过去,蹲在了女鬼子身边儿。
我一把给这鬼子脸上蒙的布撕下来了。
小模样儿,还算是那么回事儿,就是眼睛小了点,一看就是鬼子妹的品种。
“清水!”
我伸出手,小楼把矿泉水拿出来。
我掐开这妹子的下巴,将水给她灌了进去,咕咚,咕咚……
她是真渴了,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又咳了几声后,我试了下她的心跳,发现心跳,呼吸,渐渐有点平稳了。跟着我伸手在她人中,印堂的位置,各自轻轻拧了一下。
这招儿我是听程瞎子讲的,他的意思是,这么做可以把中了邪,入幻的人叫醒。反正我没试过,正好女鬼子摆在面前,就试一下呗。
这一试。她果然醒了。
睁开眼,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刀。
可是她找不到,然后她就要抽刀,她也在身上抽不到,最后,她要往怀里伸。可小楼比她快,早在她动手前,就从她怀里抽出了一把小短刀,然后把这刀给没收了。
没有了武器,这女鬼子一咬牙,我看她模样儿好像是要咬舌头。
小楼眼尖,伸手喀吧一下,就又给她下巴摘了。
我抬头看了眼小楼:“还说俘虏呢,这位我看是不想配合了。”
小楼忖了忖说:“行,先不俘虏了,看看能不能做人质吧!走……往前去。我看到那前面好像有一座城。”
彼时远处的风沙还没有完全消失,我顺小楼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所见是一座隐在风沙后的庞大城市,这城市将近有十公里的长度。它浮现在远方,于风沙之中,若隐若现。
我仔细打量了几秒后,又看了下我们一路走过来的脚印,跟着抬头参照一下大太阳,完事儿又对应瞅了眼腕上的手表。
这一看手表不要紧,瞬间给我吓了一大跳。
我的手表不是贵的名表,而是那种很廉价的石英机芯表,一般情况下这东西走的挺准。可是今天,我抬手看它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好像车轮子似的,猛地转了几圈后。又唰。回到原地,跟着又倒退着转,完事儿又不动弹了。
没法儿用语言来形容我看到的这个现象,是以我觉得这地方应该是一个物理失常区。
也就是说,不能用当下我们已知的常规物理现象判断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切,既有虚幻,亦有真实。一切只能用本心来辨别。
比如远处的那个城市,它不在我们的行进路线中,并且……
哎呀,哎呀我去!
请原谅我的失态,因为我确实看到一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画面了。
只见远处那城市里竟然有绿树,围绕在城市附近还有湖泊,河流,隐约可见城市里有牵骆驼,骑马的人来来往往。
小楼看了看城市。末了他喃喃说了一句:“这海市蜃楼难道还带玩穿越的吗?”
小楼这话说的没毛病,确实是这样,我们看到的远处那个城市里面的人员着装都不是现代的衣服,而是妥妥儿的古人范儿!
我想了下说:“忘了心经怎么说的了吗?一切,都是空!”
我强调,说出了‘空’那个字!
小楼:“妥妥儿的!就按之前路线走,我算明白了。这地方你不能跟它太较真,太认真了,咱就输了。要不认真之余,还要认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说:“对喽,就是这么来。走!押着这女鬼子,咱们开路!”
提拎起这个女鬼子后,我给这女鬼子身上的筋抹了。一时半会儿她无法行动,既不能自杀,也不能伤害别人。她只能挪了两条腿,好像一只虾似的,弯着腰一步步地让我们架着走。
路上我试着跟这女鬼子交流一下,问问她的名字,老家,家里还有什么人,多大练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