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深夜畅谈

父亲应该是喝多了，在我回房前简单地问了一下我在深圳的生活，只说了一句话：“三娃子，男人一定要什么事都可以做，绝对不能做犯法的事情，什么钱都可以赚，不能赚昧着良心的事情。”我点头应是，显然我父亲忘记了他从小教育我的话一直都是这句。母亲催促着让我赶紧休息，说明天可得带我的朋友好好地上山玩一下，我知道妈的意思是要陪好大头道人，山里人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打猎。

漱洗完毕后，我回到房间，刚准备躺下，九道人在门外小声说：“小陈子，还没睡吧？”我把门打开，无奈地看着他：“道人，你有什么事？”

九道人不屑地说：“放心，道人我只喜欢女的，你小子别这幅表情，就是睡不着，感觉你的命有些问题。”我紧张起来，我的命有什么问题，不是已经将身体里那奇怪的玩意弄走了吗，现在生龙活虎的，好奇心让我赶紧把大头请了进来。

九道人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眉道：“本来我冒昧地来你家，其实只是刚好隐藏行踪而已，毕竟咱们做的事情不能曝光，让卢同一个人飞去找洛尔更安全一点。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听你父亲一聊你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你是活不到十八岁的。”

我慌到：“大头你可别吓我，什么叫我活不到十八岁？”

他摇头道：“你先别急，你要知道你小时候那些遭遇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劫数，还是最厉害的劫数之一——五行劫。”我接口道：“五星节？”

九道人无奈道：“不懂就不要插嘴，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劫数。一般人有一劫都不得了，你居然还有五劫，换着花样来，所以说这种劫数是必死之劫，命不过十八。奇怪的是你不仅熬过了十八，还没有土劫，这就令人费解了。”

我苦苦地思索着他的话，良久，突然冒出一句：“被墙壁塌方压在下面算不算？”九道人一惊：“你小时候被墙壁压过？”

我点头，说：“我才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厨房，那时候下着大雨，我肚子饿，一个人去厨房找吃的，当时家里的墙壁是土墙，到了厨房后发现了一条小小的蛇，金色的，就是头顶有点白色，我觉得很好玩，所以就逗它玩，结果墙壁因为雨水的缘故，一下子塌方了，我当时被压得连气都出不了，更不要出声叫人了，还好当时我一下子把蛇握在手上举了起来，让蛇爬走了。后来还是我二姐说看见有蛇从厨房那边爬出来，才叫上我父母到厨房察看，才知道我被压在那里，迟几分钟我估计都挂了。”

九道人张大嘴，良久才说：“你小子运气真好，居然能遇见真龙食气，还救了它？难怪五行劫都弄不死你，可是有得必有失，你小子以后估计还得来几次土劫，否则老天都容不了你。”

他解释说，我的土劫是过不了的，但是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条真龙(风水中的龙气形成的有形之物)刚好在我家吞食厨房的五谷之气，至于为什么要吞食他就没说什么，总之说飞龙在升天前要这样才能避开天劫吧。刚好墙壁塌方也是龙的一劫，却又变成了我的土劫，两劫合一，真龙却被我救了，所以我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但真龙示警，我被救了，就意味着我以后的五行劫不仅是我的劫数，也是真龙的劫数，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因为大部分劫数都跑到具有真龙之命的人身上了。

说到这里，九道人啊的一声，接着思索了足有十分钟，接着恍然到：“难怪难怪，我说怎么会有真龙出现吗，我怎么把你这个地方忘记了呢？那位老爷爷发生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我听他说了一大堆，什么都没有听懂。就他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说，我插道：“九道人，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比较私人的，能问不？在外面你怎么表现得这么色啊，道士不是忌色的吗？”

九道人一直在喃喃自语，我问完有五分钟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笑着道：“谁说道士忌色啊，和尚才忌，况且我是道人，也不是道士。”

我惊讶道：“道人不就是道士吗？”

他不屑道：“俗人之见。道士是修道的术士，为了什么飞升啊，成仙啊才忌这忌那的；道人是修道的男人，什么都不忌的，古时候的黄帝就是道人，他有多少个老婆啊。况且道爷我直到四十五岁才开荤，小时候又被我那个师傅下棋输给石和尚三年，那三年里除了忽悠香客外就是练童子功，搞得我师傅把我赢回去后也一直要我保持元阳之身，非得把天雷掌练成了才不管我。”

九道人小时候是孤儿，从小就跟着他师傅——一个潦倒的破庙的道士，而山上香火旺的确是旁边的一个小寺庙，八十年代后都兴起拜佛。九道人师傅和寺庙住持慧石和尚是好棋友，两个人经常下棋，反正有输有赢，后来慧石见九道人很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就想让他帮着在寺庙帮帮忙，反正道观都是寺庙经常接济才存活下来的，所以两个人下棋，谁输了谁的徒弟就过对方那里帮手三年。所以才有了九道人十一岁入寺变成住持的记名弟子，给香客掐算卜卦。还别说，九道人师傅教的一些望气和算命的东西，真是特别灵。说到最后，九道人说：“那些年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啊，你知道我那个牛逼师傅和石和尚下的什么棋吗？”我摇头，说难道是传说中的象棋？

九道人一拍膝盖，苦笑不得地说：“他们两神经下的是斗兽棋，就是大象吃狮子，狮子吃老虎的那种！”我无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