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也搞不清楚凤姨此时此刻的心情,她的事情应该很快就有眉目了,有些激动也是正常的。
等葛羽坐下之后,谭爷紧接着也凑了上来,坐在了葛羽的对面,客气的说道:“羽爷,老些日子没见了,您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前段时间去江城大学找你,发现你不在,一问才知道你请假了,这一走起码有两三个月吧,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羽爷您以后不在江城市了呢。”
葛羽转头看了一眼谭爷,说道:“怎么,谭爷找我有事儿吗?”
“找羽爷肯定是有事儿的,不过这地方不太方便说,这样吧,羽爷哪天有时间,我派人去江城大学接您去我的场子,咱们慢慢聊。”谭爷笑着说道。
葛羽眯起了眼睛,朝着谭爷的脸上瞧了一眼,但见他印堂有些灰暗,眼睛里有血丝,财帛宫晦涩,一看就是遇到了麻烦,而且这麻烦肯定也小不了。
道门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葛羽全都有涉猎,这观人面相,便可知人以后或现在遇到了什么,葛羽瞧到谭爷最近的时运的确是有些不济,便笑着说道:“谭爷,最近遇到的麻烦不小啊,肯定损失了一比不小的钱财,你的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有些忙,暂且顾不到你那边。”
谭爷听闻葛羽答应了下来,连忙说道:“羽爷,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羽爷忙完,跟我招呼一声,我很快就派人过去接您。”
“嗯。”葛羽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跟谭爷聊下去的兴趣了,现在他的心思都跑在了陈乐清的身上,也不知道陈乐清到底跟凤姨什么关系,葛羽也对此事非常的好奇。
在院子里又坐了片刻,很快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便知道是陈乐清老爷子过来了。
众人全都起身,朝着门口看去,不多时,就看到陈泽珊搀扶着陈乐清正快步朝着院子里面走了进来。
“陈老……”谭爷等人一看到陈乐清,肃然起敬,微微低头。
陈乐清直接越过了众人,径直来到了葛羽面前,客气的说道:“葛大师……好久不见。”
“陈老先生,近来可好?”葛羽也客气的回应道。
此时,陈乐清身边的陈泽珊看到面前的葛羽,眼睛也亮了起来,激动的喊了一声小羽哥。
葛羽看了陈泽珊一眼,发现今天的陈泽珊画了精致的妆容,穿的也是大方得体,看起来又漂亮了许多,便跟陈泽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简单寒暄之后,陈乐清便道:“葛大师,不知道您来我这老宅何意?”
一说起了这事儿,葛羽面色一肃,说道:“陈老先生,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跟你有莫大的关系,咱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咱们屋里说。”见葛羽说的郑重,陈乐清一伸手,示意他们去客厅里谈话。
说着,二人便进了客厅,葛羽顺便关上了屋门。
谭爷和其余人等自然只能在屋子外面等着,离着屋门十几米远。
而跟葛羽一同进来的,还有那个女鬼凤姨。
两人进了屋子之后,葛羽便微微蹙起了眉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涉及一百多年前的恩恩怨怨,突然跟陈乐清说了,他肯定接受不了,而且现在的葛羽也不确定,陈乐清到底是不是凤姨的后人。
“葛大师……您找老夫过来,到底所为何事?”见葛羽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陈乐清首先开口道。
“你这处老宅是怎么回事儿?”葛羽突然道。
陈乐清一愣,没想到葛羽突然问出了这句话,不过还是客气的回道:“陈大师喜欢这处老宅?”
“我就是这么一问,你回答我便好。”葛羽道。
陈乐清随后便道:“这个宅子是我们陈家的祖宅,老夫在四十岁之前,一直都住在这个老宅里面,我的父亲和爷爷也都一直住在这里,这个老宅在五十年前的时候,曾经被人损毁过一次,我父亲被拉出来去批斗,说是什么地主老财,大资本家,被打了一个半死,过了没几年也就走了,房子也被那些人砸的不像样,家里的东西也都被抢走了,在三十多年前,我靠着祖上埋在后院的几根金条,开始做生意,后来这生意越做越大,便有了现在这份儿偌大的家业……”
“别乱动,你还是躺着吧,身体刚刚好了一些,还要慢慢恢复才行。”葛羽正色道。
谭爷感激的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紧接着说道:“羽爷,肯定是您救了我一命,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一些,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葛羽并没有回应,只是在那坐着。
随后,谭爷又看向了乌鸦道:“乌鸦,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乌鸦当即说道:“谭爷,您是中了降头术,估计是彭城市的那个谢跃志搞的鬼,昨天那个叫做袁心兰的女孩儿,有可能就是谢跃志安排过来的。”
“特么的谢跃志!竟然敢跟我玩阴的,老子饶不了他!”谭爷咬牙道。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找降头师做事情?当初那个南江省的辰爷也是找的东南亚的降头师来对付我,而且请的降头师很厉害,谭爷也认识这样的人吗?”葛羽好奇道。
谭爷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苍白,显得极为虚弱,好一会儿才道:“羽爷,您有所不知,请东南亚的降头师是最近几年在我们这边流行起来的,用降头师杀人害人,无迹可寻,就算是丨警丨察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出来,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而且从东南亚请降头师很便宜,一般的降头师也就几万块钱就给你办事儿,贵一些的降头师,也就几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我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谢跃志竟然会真的对我动手,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对他不客气了。”
葛羽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如此,用这种降头术害人,的确是查不出什么来,即便是把人搞死,也不会有人发现,可谓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啊。
正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刚才还好端端的谭爷,眼睛突然就瞪的溜圆,身子突然乱颤了起来,口中开始缓缓流淌出了一道血线,脸上青筋暴起。
“谭爷……谭爷……这是咋地了!”站在一旁的乌鸦首先发现了谭爷的异常,连忙走了过去,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葛羽一看到这种情况,也吓了一跳,连忙又道:“乌鸦,掰开谭爷的嘴,别让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乌鸦听闻,连忙按照葛羽说的去做,双手伸过去,掰开了谭爷的嘴,只是原本虚弱不堪的谭爷,好像力气变的极大,乌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谭爷的嘴巴掰开。
此时,乌鸦再次慌乱了起来,连忙问道:“羽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谭爷不是都治好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葛羽仔细瞧了一眼现在的谭爷,一抬手,再次催动了灵力,手心处很快有金芒浮动,放在了谭爷的灵台之处,只需片刻,葛羽便判断了出来,看向了乌鸦道:“这附近有降头师施法,谭爷的体内再次被那降头师给下了降头,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厉害,是死降,解不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