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我们走呀!”任昭华欢欢喜喜的拉着我。
走到了Z大医院,任昭华用术法过滤我的眼睛,我透过灵界看到了观察室。
几个大夫正在忙来忙去,景初站在那里神色凝重的在看一份报告。
我不敢离他太近,只是远远的听他们讨论,只能听见几个词:“牙齿……能力……特异功能”
玻璃罩内,一个女人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没有穿衣服,**的血已经把床染红了,几个护士正在围着处理,另外几个隔离室也同样没有穿衣服,两腿大开的模样,我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任昭华,后来又一想虽然这货蠢萌蠢萌的,但一千多岁了好吗?
“他们在干什么啊到底?”
“那个女人,好像出现了变异”任昭华小声说。
“变异?你以为在拍X战警啊?”
“啊,那个我看过!”任昭华欢天喜地的说:“我最喜欢魔型女”
“我靠,你什么眼光啊,教授才是真绝色好吗!”
我们俩从魔型女和教授谁是女主角争论到“鲨美真爱呸异性恋才是王道”快一个小时候之后,才发现有人在看着我俩。
黑皮鞋,白大褂,居然是那位非常罩着我的陈老教授,抱着手臂,整好以暇的看着我:“陈翎春?”
“呃,那个,我,您好”我暗暗叫苦,他怎么能看得到我啊!
“你怎么在这?这位是?”
任昭华连忙小声跟我说:“别泄露我的身份”
可惜他嗓门太大,陈教授已经听到……了,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打圆场:“没没没,是我的一个朋友”
“那,你们来这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SS的机要重地?”陈教授严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鞠躬:“我们马上就走”
走了一半,被陈教授叫住了:“站住”
“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就什么牙齿什么的”任昭华努力回忆道
我一脚踹过去,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陈教授脸顿时沉下来,半晌才说:“陈翎春,你回去等我通知,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Z大”
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这!我暗暗叫苦,但是对着陈教授,我还真不敢像对周提宸那样的瞎贫,人家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绝对不能惹。
我一边答应一边扯着任昭华走。
回到宿舍,我一睁眼就开始骂:“你就不能不给我惹事啊我靠!”
陈九夏被我吵醒了,裂开嘴装腔作势的要哭。
“谁知道那边有天生的阴阳眼啊”他不服气的嘟哝:“我敢担保,后天的任何手段都看不到咱俩,可是,可是他是天生的怪谁啊”
“怪我呗,我非得跟你去没事找事,你看看现在,原因还不知道,我明天还得挨顿批评”我把陈九夏抱起来,喂他吃蛋糕。
“那个老先生来头不小啊”
“当然了,人间一共才几个灵能组织,他是最大的那个中层领导,你说牛不牛?”
“官方的灵能组织不牛”任昭华认真的说:“真论起通天改命的能耐,还是民间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阴阳世家厉害”
“现在哪有啊,至少中国没了,破四旧,至少中国没了”
“虽说都没落了,但还有还有两个呢,一个在洛杉矶,一个在浙江,我看他八成就是其中一个的家族里出来的”
“你又懂了,人家什么出身跟咱没关系,你倒是说说那女的怎么回事?”
“那个,我改天再过来找你,今天过得还挺愉快的”
“呵呵,慢走不送”
“对了”任昭华又回来了:“正事忘了,过两天我就能锁定那个夺舍的阴魂所在的大概位置,你要帮我去辨认一下哦”
我心里有气,但想象历代祖师爷对待阴差都是捧着供着,也不想多说啥,胡乱点了个头。
“翎春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任昭华飞扑过来抱了我一下。
“等会抱等会抱”我推开他,突然认真脸:“任昭华,一码归一码,你救过我的命,我拿你当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是,我帮你做这件事,我不求你给我添福禄寿什么的,作为报酬,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天机,天机,是不能讲的”任昭华连忙摇头。
“我不会问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寿元,也不会问任何有关于天机命运的事情,我只想问一个人的下落,可以吗?”
任昭华想了想:“我大概知道你要问谁,呃,这个不是我能讲的”
“为什么?”
“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可是我必须知道”
任昭华沉默了一会,才道:“如果这件事,你真的能帮我做成,我就告诉你”
任昭华走了之后,寝室只剩下我和陈九夏这个小混蛋,他刚吃饱,乌黑的眼睛骨溜溜的看着我。
“什么时候长大啊小子!”我戳戳他的肉脸。
他鼓起嘴巴啊啊啊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倒是吐出很多口水泡泡,我拿了纸巾一边笑一边帮他擦干净。
第二天街道去Z大医院陈教授的办公室报到,Z大医院主楼的一至五层是普通病患看病的地方,第六楼才是SS 的办公地点,然而这栋楼只有五层……需要SS的身份识别卡上那部特殊电梯才能通六楼,我的证件和手机已经被收走了,每次带着陈九夏来检查都用指纹识别,我直接去了六楼陈教授的办公室,结果人家没在。
“您好,我是SS的学员,陈教授让我今天来找他……他在么?”
被我拦住的研究员打量了我一番,突然笑了:“陈教授不在,不过……景主任在”
“哈?”
“要去吗?”
“要要要要”
研究员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那里去了,拐了几个弯之后是一个大门,需要高权限的识别密码,我又没有,转悠了两圈寻思还是回去等陈教授吧。
就在这时,突然大门咣的打开了,一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女人从里面冲出来,我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那个女人扑上来,死死抓住我!
“喂喂喂!”
我拼命挣脱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大得惊人,拼死握住我的胳膊。
“你……”
我突然认出,她就是昨天那个铁链女啊!此时此刻她没有了那天的戾气,全是疯狂和悲伤,一边哭嚎一边死死拽住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快点,快点”这个时候大门里已经涌出了很多护士和丨警丨察,轮番用力扯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滑落,然后是我的手,她匍匐在地上,被拉出一道血痕,失神的,疯狂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救我啊,救我啊——”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直到大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