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嫉妒】是吠琉璃以上的恶魔,按照SS研究,她此时应该在六合界度过一百年左右的【沉睡期】,然而她提前出现了,据刚才短暂的交手,她应该是受了重伤,原本的躯壳无法承载太过强大的力量,因此,她想夺舍”
我因为太过震惊感觉就要晕菜了,舍,就是身体的意思,她要夺走我的身体?卧槽!我是不该放个鞭炮啥的了!这六界最牛逼的七个恶魔之一要上我了!
景初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抱着暖手,迟疑的问:“那他为什么找我啊!”
“应该和当初X生物找上你的原因一样,你的身体对邪恶生物有一种吸引力”他说:“你自己并不知道,我们也没研究出结果来”
我反应了一下,才发现他说的是陈九夏。
难道说,当初陈九夏找上我,并不是偶然?
我想起久远的时候,在我手腕上异生物桀骜怪异的样子,其实……他原本是个,恶魔?
我记得我去寺庙和教堂严重的不适感,记得他曾经条件反射的杀人,记得他甚至控制过我的躯体,杀死了荣华成麾下的成百契妖,他的本性是嗜血的,他热爱杀戮。
但是经过几次重创,他似乎受伤过度,丧失了自我意识,单纯变成了我手腕上的一个肉球,最后又衍生出了“九夏”作为一个小孩的意识,爱吃,爱玩,没有安全感的的时候会哭,一直到他出生。
这个过程两年,而这两年是我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两年,很多次我出入在生死边缘,无数次被孤独,绝望,痛苦击垮过,陪我站起来的,安慰我会过去的,只有他。
我心乱如麻,不再说话。
“有外伤吗?”
景初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血浸透的胸口,他皱了一下眉:“把衣服脱下来”
呃,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的,在他办公室脱衣服不太好吧。
……虽然我前胸和后背,也没多大区别。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吗?”他冷笑了一下:“以你的姿色,还有这种顾虑,真是想太多了”
……我解开衣扣,因为一直睡觉,也没穿内衣,丫爪子很尖利,胸口被戳了一个小窟窿——其实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但是可能是心脏部位比较敏感,冰冷的器械碰到的时候,我疼的嘶了一声。
“自己扒着衣服”他说,然后低头帮我处理伤口。
我有点尴尬,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母的,自己解着衣服,让一个男的趴在胸口看,真是太摧残心脏了。
“景主任”我没话找话:“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路过”
“您跑我们宿舍楼底下做啥?”
“散步”
大半夜的,散什么步,我眼睛都笑弯了:“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有危险,特地赶……哎呦疼疼疼!轻点!”
“在你这个年龄,我通常的建议是,姿色一般,又没有女人味的女生而言,言情小说还是少看为好”
“什么言情小说啊!老子从来不看那么娘的东西!”我嘀咕着,从我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他低垂的长睫,真是个睫毛精啊。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景主任,我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我觉得跟它有关”
“讲”
我把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大概讲了一下,然后说:“在梦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另一个女人,我对她怀有异常恐怖扭曲的恨意,我……”
“不是你,而是她,她以【嫉妒】为生命的本源,这是人类常见的恶念之一,然而以草履虫的脑子,是很难理解的”
我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你说谁草履虫!”
“夺舍的时候,她会尝试着用灵魂进入你的躯壳,灵魂里带有的记忆侵染了你也未可知,她的出身谁也不知道,大概无外乎是一个女人,为了报复她所憎恨的人,接受了邪恶的力量吧”
“多大点事啊,不就为了个破男人吗?没出息”
“嫉妒不是女性特有的,男性也有,你不明白”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是因为你没爱过谁”
我刚要开口争辩,就被他打断了:“还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还有就是,她攻击我的时候一直在念叨心脏,并且碰触到我的血的时候,突然受伤了”我迟疑的说:“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吗?”
“心脏?”他彻底无视了我第二个问题。
“对,心脏”
“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他帮我处理伤口的手一直没停,依旧是十分专注的样子。
我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直到他说好了,让我穿好衣服。
我没动
他不耐烦的瞪我,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们猝不及防的对视了,我看见了那个还没来得及掩饰好的眼神——大晨的眼神。
“你是大晨对不对”然而,这并不是疑问句。
他凝视了我一会,然后避开我的目光:“你什么时候才能略微理解一下人类的语言?我说了三十四遍,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你是”我固执的说:“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