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她呆滞的看着我:“给我吧!心脏,好棒,给我!”
卧槽!又特么遇到一个神经病!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一把扑倒我,然后力大无穷的掰开我的胳膊,一双爪子死死抵住我的心脏!
“滚开!”我拼了命的挣扎,然而气力不够,眼睁睁的看着那满是尸斑的手,一点一点侵入我的心脏!
我不停地哆嗦,然而驱邪的咒语一丁点也管用,剧烈的疼痛缓慢的袭来!
然后,就在她的手划开我的皮肤时,她突然嚎叫了一声,鲜红的血争相恐后的涌出来,一股奇异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屋子。落到她皮肤上的血像活物一样蠕动着……竟是在一点一点的啃噬她!
“嗷!嗷!”她拼命的甩着手,想把那血甩开,我趁此机会脱开她的钳制,我没有向门跑,肯定来不及了!我一把打开窗户,夜风呼呼的灌进来,在她嚎叫着过来抓我的时候,纵身跳了下去!
我们住在三楼,而我的骨头经过骨女的死人骨强化,坚硬无比,跳下去,应该是不会死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死在这种怪物手里!
下落的失重感让人毛骨悚然,我闭着眼睛,准备迎接冰冷的地面,然而,没有。
我捂着胸口,抬起头,是一个少年清秀冰冷的眉眼,我被他接住了。
月色凄凉,他盯着我,似乎有些无奈:“你又怎么了?”
眩晕中,我笑了。
没怎么。
有你在,我所向披靡,我是奥特曼,是超级赛亚人,是数码宝贝的终极形态,我,什么都不怕。
大晨。
剧烈的眩晕中,我第一次像所有女主角一样,心安理得的晕了过去。
小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次掉到水里去了。
我放学通常是和大晨他们打打闹闹一起走的,可那天因为要去我大姨家,我走的是另一条路。要经过一条大桥,桥下是曾经本市最大的一条河,然而现在,已经干涸的只剩下臭水沟。
那河水看上去很安全,因为大部分都是干涸的土地,只剩下几滩像水洼一样的污水,我特别喜欢在那边玩,我不嫌臭。垃圾里总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掉了一个眼睛的洋娃娃啊,比如一条废弃的模特腿啊
我就喜欢在那里翻翻捡捡。
那天我发现桥下有人扔了一个轮胎,我觉得很好玩,就去捡,我想像滚铁圈一样滚轮胎,一定很有意思。
然而我脚下一滑,就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我一直以为,或是正常来讲,那只可能是到我脚踝的泥沼而已,然而,那水很快没过我的头顶,恶臭而致命的水,灌进我的口鼻——除了还没出生那会儿差点让后面的精子追上,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
我不停的挣扎,然后就像有股力量把我往下坠一样,我慢慢的浑身没了力气——当时的感觉,特别想睡觉。好像睡了,就能从噩梦中醒来一样。
然后有人告诉我,不能睡!然后一只手托住我的腰,把我往上带,等我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大晨气喘吁吁的跪坐在我旁边,特别着急压着我肚子:“翎春!翎春!”
我还记得那是个初冬,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他从小就偏好这个颜色,浑身湿淋淋的,白皙小脸上,全是泥渍
“死小子,下来,快快快,压死,爷了!”我吐出一口水,慢慢说。
大晨当时干脆利落的给了我一耳光:“你傻啊你!哪不好走!偏往这走!”
我恍恍惚惚了半天,才说:“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回咱们家的路啊”
大晨没说话。
“要是,没你,爷今天就交代在这了!”我心有余悸的说。
他沉默了半天,才说:“对不起”
“你有病啊,你救了我,跟我说啥对不起啊?”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了”他的表情是一种很认真的自责,抹了把脸,不知是水,还是眼泪,冬天的阳光勾勒出他稚嫩的轮廓,那年他才十岁。然而小小的肩膀,已经有了担当,他小心翼翼的把手穿过我的腋下,像是拥抱一样,把我扶起来。
直到被人一点都不温柔的扔在病床上,我才突然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鼻涕眼泪的,蹭我一后背”
景初嫌弃的脱下外套:“下回你找个便宜的衣服蹭,这件衣服七千多块,够买个你了”
我才从梦游般的幻觉中醒过来:“怎么回事啊?”
“你差点被那东西夺舍了”他一边换上白大褂一边说:“七位高阶吠琉璃恶魔之一,普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
“哈?”
“接受邪恶之力而形成的恶魔,人类已知的,一共七位四身一主,居于六界不同的地方,你这个,好像是居住在六合界噩梦中的的【嫉妒】,初型约在三千多年前形成,SS有她的专门研究小组”
“哈?我没听懂”
“血煞之气和天罡之气,如阴阳对立一样,是这个世界并存的两大根本力量,天罡之气维持着六界运行,而血煞之气存在的意义是摧毁这个世界,这单靠它本身的腐蚀性当然不够,因此它会催生出一批异生物,他们依靠血煞之气获得强大的力量,丧失自我意识,以毁灭世界及所有生物为执念,这就是我们所定义的【恶魔】,周提宸没给你讲过?”
“讲过是讲过,只不过,这跟我有啥关系”
“大多数【恶魔】的力量在赤真珠界左右,驱魔人和一般的修行者都可以驱逐,但是,有名位的【恶魔】则普遍水平达到吠琉璃以上,以人类的力量,根本无法歼灭,其中最强大的七位恶魔,以基督教七宗罪命名,这七位任意一个的出现,都会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即使在灵界,咱们这个区域内,论实力,也只有胡家那位老太爷能与之抗衡,很不幸,现在其中不算弱的一位,已经缠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