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走过去的时候。突然书包里发出小孩子呜哇呜哇的哭声,顿时,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哈哈,闹钟!闹钟!”我赶紧拉着团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宿舍,关住房间的门才松了口气,赶紧从书包里把陈九夏拽出来。
“你叫什么叫!吓死我了!”团子冲他喊,一边拍着胸口顺气。
我把寿司都拿出来,一共七份,放在陈九夏的巨无霸食盆里面。
陈九夏没有理我,直勾勾的盯了食盆半天,然后更加高昂的开始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打滚。
“你妹!”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再叫!再叫我打你!”
陈九夏没理我,继续一边嚎一边打滚。
“行了那你就忙你的,我吃饭了啊!”
我拿了大勺子,吃的喷香,陈九夏嗷呜嗷呜了半天,从手指缝里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理他,就扁着嘴不甘情愿的爬过来:“啊,啊啊”
“要吃啊?”
“啊,啊,啊”
“那还瞎叫唤不了?”
“啊,啊,啊”
“再叫我就把你给剁肉馅,跟你说,有个狼外婆,专爱吃瞎叫唤的小孩”
陈九夏一把咬住勺子,不以为然的嚼着牛肉。那样子很可爱,像只白胖白胖的小松鼠。
我却有点吃不下去,想起刚才那只猫死不瞑目的眼神,黑猫通灵,它为什么要那样凄厉的,朝我叫?
联想到最近的噩梦,我心下涌上不祥的预感。
我尝试着感应体内的真气,却丝毫不存在,稍微找到点感觉,也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神孽的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以后找我麻烦的,也一定越来越多。
虽然我知道SS有暗中保护,但是我这些年的经验,对异世界生物的了解……如果我真的变成了普通人,恐怕护不住陈九夏。
但愿,是我想多了。
当天晚上我问了欧阳,他一片茫然,结结巴巴的说中午自己吃的饭,不认识她。
“少来,你对面坐一那么大美女没印象?我还见你跟她说话来着!”
“我,真不知道,对面坐谁,他,问我,几点了,我,就说,十二点了,真的,没有”他还没说完,就被九夏的闹腾的声音打断了,我连忙过去哄九夏。
团子在玩电脑,欧阳有点着急,走过去几步说:“我,真,不认识她”
我知道这对的狗血戏码马上上演了,赶紧低头装作哄九夏无暇管他俩,实际上就差耳朵抻成驴了!
我以为团子会冷言冷语的说,认识不认识跟我没关系,可是她笑靥如花回过头,对欧阳说:“不认识,认识认识就好啦!我看那个姑娘挺漂亮的,你可别让机会溜走啦!你呀,很有可能成为我们当中第一个脱单的!”
我愣了,欧阳也有点愣了,半天没说话,等反应过来,他面色铁青,转头就走了。
见他走了,团子继续上网,连九夏都不安的合上嘴,屋里静的只能听见她哒哒哒打字的声音。
“团子,你,你心里真没他啊?”
我挺意外的。
我以为团子和欧阳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已经有了一定感情了,虽然前一段团子不怎么搭理他,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俩已经有了些什么,现在一看,难道还是欧阳剃头挑子一头热?
“没有没有没有,你真这么不了解我呀?”她斜了我一眼:“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
我有点尴尬,干咳了一声:“你们俩,不是在杜松子,那个了吗?”
“你听他说的?”
“没有……听你说那时候你们俩不是住在一起吗?然后他又喜欢你,你又以为你喜欢他……难道没有?”
团子啪的合上电脑,回头看我说:“首先,我们俩什么都没发生过!其次,就算发生过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要喜欢**犯吗?”
我迅速闭了嘴。
后来我们和欧阳就自动屏蔽了这个问题,欧阳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越来越少的来找我们,我心里有点难受,男女方面,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欧阳对团子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听我奶说,为了她和那阴神较劲,差点没命,就是块石头也该捂成热的了,付出了这么多,不就应该有回报吗?怎么团子就是不喜欢他呢?
当然,日后我就知道,我这种想法有多幼稚。
感情,从来就是天底下最不公平的事,你等来的结果,从来就跟你投入的努力没半毛钱关系,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我日后的苦果,一心一意的可惜着,欧阳和团子没有成为一对。
虽然欧阳越来越少来找我们了,但是照样一个电话随叫随到,我从来不认为他真的移情别恋,直到某一天晚上,我就又见到了莲白姑娘,和欧阳。
我到楼下倒垃圾,就看见莲白蹲在地上喂夜猫吃食,看来是常常喂,那些机敏警惕的小东西都围绕在她身边,吃的毫无戒心,她披了一件男式黑色的外套,看起来特别的伶仃娇小。
她身后站着一个男孩,他个子很高,身姿颀长,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毛衣配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面色如玉,眉目硬挺,本是很冷淡的长相,看着她的眼神却温柔的让人心里一疼。而她低头抚弄着猫咪毛绒绒的身体,那样子纯洁美好又惹人怜惜,偶尔抬起头,对上男孩的眼神,两人猝不及防的相视一笑。
我一开始都没看出来是欧阳。第一反应是,这对真般配。
我一直知道欧阳长得很好看,但是,因为他在我们面前从来都是一个实心眼的傻孩子,我从来不知道他还可以这样英俊的让人惊艳,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用那样珍视,温柔而怜惜的,望着团子以外的姑娘。
我晕乎乎的拎着垃圾回去的时候,血红色的东西在榨汁机的翻涌,团子背对着我站着,不动声色的把什么东西隐藏起来,才回头一笑:“老大,你回来了”
血光映着团子的脸,美的几近妖异,她越来越好看了,却没有了当初纯的像水一样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
“榨西瓜汁,西瓜还有西红柿胡萝卜”
都十月份了,榨什么西瓜汁呢?
随后的日子里,我和欧阳的联系少到近乎无,别说他,我每日晕沉沉的,连上课都费劲,团子每天给我打饭回来
听说,寝室楼下的野猫又少了好几只,在食堂后院发现了一具尸体,野猫了眼睛,死相很惨
我隐隐有预感,很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