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殷玲和陈歆之外,还有那少教主。
“醒了,刘兄弟他醒过来了!”
那少教主第一个发现我清醒过来,之后殷玲和陈歆也是满脸急切的看着我。
我先帮刘兄弟看看伤势,说着那家伙拉起我的手腕,给我号脉,之后又刺破我的手指看了看,这才说:“没事了,那蛇毒消除的七七八八了,在修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谢谢你天赐!”
殷玲起身满脸感激的望着那少教主,那家伙愣了一下,扭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哈哈一笑。
小玲你在乎的,就是我要保护的!
说话的时候那家伙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摆明了是在挑衅,而我刚刚醒过来,完全没力气,连说话都困难,要不然我一定跳起来大嘴巴子抽死那孙子。
殷玲和陈歆陪着我呆了一天一夜,之后我才逐渐恢复过来,勉强能下床走路。
从殷玲的口中我得知,那少教主叫刘天赐,是萨满教教主的接班人,刚才国外留学归来,便被安排在噶咪咕村打理这地方的大小事务,而那刘天赐在我清醒的这几天,没少跑来献殷勤,又是送药又是送吃的,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搞得殷玲对他越来越感激,只有我和陈歆心里清楚,这家伙满脸虚伪,他的目的在明显不过,明面上是对我好,暗地里打的却是殷玲的注意。
萨满教在噶咪咕村只怕就是为了储存那些害人不浅的灵魂鸦片,而这刘天赐就是这件事的主导。
“刘兄弟,你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带你们出去走走,一来适应一下环境而来多动动有利你排出余毒!”
第三天刘天赐又带着几个教徒赶到了我这里,一进门就开始盛情相邀,殷玲起身刚想要说话,就被我抬手给打断了,我走到刘天赐的跟前,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兄弟,谁跟你是兄弟!别以为你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勾当,没人知道!
本来我们身陷萨满教,那刘天赐跟我们打哑谜,为了保命我不应该跟他撕破脸的,可是一看到那家伙对殷玲大献殷勤,我就不爽快,人这一着急就容易犯错。
被我这么一说,那刘天赐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是爽朗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咱们都姓刘,说不定八百年前还是一家,叫声兄弟也不为过吧!你说是吧小玲!”
那老孙子说话还扭头望着殷玲,不经意的朝我露出了挑衅的神色。
冠冕堂皇的话,让我觉得这刘天赐更虚伪,而他和殷玲亲昵的举动,对我挑衅的眼神,更是气的我肺都快炸了,我不是什么万般皆空的圣人,殷玲是我喜欢的人,看着她被刘天赐蛊惑的团团转,我克制不了自己的怒吼,抬手一把就揪住了那孙子的衣领。
“刘天赐,你少跟我装!我之所以会中毒,正是拜你们萨满教所赐,什么狗屁的禁毒,我告诉那天晚上我在山林里亲眼看到你们萨满教的巫师利用尸体运送灵魂鸦片!”
我怒了,揪住刘天赐直接就把当晚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见我抓着他们主子,满脸的凶相,一旁那几个教徒气势汹汹的就准备扑上来,却被刘天赐抬手就给制止了。
“退下去,刘兄弟是我的贵客,就算他今天动手打我你们也不能插手,咱们萨满教不能丢了待客之道!”
满脸和煦的笑容,这刘天赐的每一个字无不透露着一种豁达风度翩翩的感觉,可是在我听来,这就彻头彻尾的虚伪。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
我急红了眼,抬手就准备一大嘴巴抽那孙子的贱脸,可是我的手掌刚刚落下去一半,就被人抓住了,拦住我的不是别人,而是殷玲,刘天赐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盯着我的眼神,流露出了你能奈何我的神色。
“刘阳,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冲动可是能分辨黑白,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枉费天赐他拼了命救你!”
殷玲怒了,死死地盯着我,俏脸涨的通红,一字一顿的朝我吼着,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发火,而且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此时此刻她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根冰凉的钢针一样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酷冷夹杂着刺痛。
难道老不死的话又要应验了吗?我和殷玲缘分已尽!
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是在这一刻骤然凝固了起来,我傻眼了,所有的动作包括心跳都停止了。
刘天赐那若有若无的嘚瑟笑容在我的眼里越放越大越放越大,这种情况下,我几乎是本能的开始反驳。
“殷玲你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萨满教就是贩卖灵魂鸦片的幕后主使……”
啪!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殷玲抬手直接抽了我一嘴巴,平常时候这女魔头揍得,虽然下手狠可是那只是肉体上的疼痛,而这一嘴巴,明明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而我却是感觉到了钻心的刺痛,整个心脏都像是被人握紧了一样,所有的氧气都被挤压了出来,憋得难受。
“这一巴掌是我替天赐打的,他是主人我们是客人,而且我和你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那又怎么样呢!”
殷玲就那么盯着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从始至终刘天赐都没有出来阻止,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等殷玲发完火了,那孙子这才站出来,把殷玲给拉倒了一旁,笑着说:“可能是刘兄弟对我有点误会,不如这样刘兄弟你跟我出去,我保证给你个答案,让你彻底消除对我的成见!”
“滚!”
连番被殷玲教训,我也怒了,扯开嗓子朝刘天赐大吼了一声,那家伙的脸色微微阴沉了一下,也没在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了起来,殷玲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之后当着我的面拉着李天赐,甚是愧疚的说:“对不起天赐,刘阳他性子就这样,我替他给你道歉!”
“哈哈,这点小事我怎么会介意!”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殷玲开口这般说着,那刘天赐看了我一眼,很是虚伪的说:“小玲这样不太好吧,刘兄弟才刚刚恢复,要不你还是陪着他!”
“没事让他好好冷静下,咱们出去!”
说着殷玲不由分说的就把刘天赐给拽了出去,那孙子临出门前扭头看着我,甚是挑衅的一笑。
这一秒我想是触电一样的愣在哪里,从来没有过的憋屈感迅速的将我淹没了,直到那几个教徒离开,我才缓过劲来,大吼了一声,狠狠一拳砸在了床上,那床板险些被我砸断,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你永远不懂那种憋屈愤怒还有无力的感觉有多么折磨人。
“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怎么不帮我!”
一通发泄,我扭头盯着陈歆,朝他吼了一嗓子,陈歆显得很冷静,他耸了耸肩,说:“我们亲眼看到了又怎么样,刘天赐救了你和殷玲,那也是殷玲亲眼看到的,相比起来我们没有证据,而刘天赐又证据,所以现在哪怕是我们浑身是嘴,殷玲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说多了反而会让她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