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们派去人民公园巡逻的只回来了两个,剩下的全都失踪了,只找到两具尸体,那尸体太恐怖了!”
尸体!太恐怖了!
我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快带我们进去看看!”
话音落下,蔡光荣在前带路,直奔警局挺尸体的房间而去,刚一推开门,一股子尸臭味便是扑鼻而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法医和一个女警正在忙活着。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那挺尸担架上露出了一具尸体的脑袋,那脑袋已经不像是正常尸体的脑袋。
“把白布拉开!”那法医扭头对那女警说了一句。
“哦!”
那女警应了一声,伸手就掀开了那盖住尸体的白布,就在白布掀开的那一刹那,忽然那尸体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那只凸出来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那女警。
“啊!”
突然坐起来来的尸体,那女警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哗哗的从哪女警的额头上滚落了下来。
相反,旁边那法医似乎是见怪不怪了,伸手轻轻的把那突然坐起来的尸体给放到了担架上。
“炸……诈尸了!”
“别大惊小怪的!那有什么诈尸,这是正常反应!”那法医摘下口罩,扭头朝那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女警说了一句。
“这尸体有古怪啊!”殷剑摸了摸下巴,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又古怪!”
我扭头没好气的瞪了殷剑那家伙一眼,随即我便把目光看向了那具尸体。
担架上的白布全部掉落在了地上,那具尸体全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那尸体浑身的水分像是被抽干了,酱紫色的皮肤死死地贴在了骨头上,双眼凸了出来,瞳孔已经完全涣散了,浑身的骨骼都能看出轮廓,就像是一具刚刚出土的干尸,而不像是一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
“小王,这就是我说的那几个专家,以后你配合他们工作!”蔡光荣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被惊出的冷汗,开口朝那法医交代了一句。
“局长,这就是你说的那几个神棍啊!查案子他们能行吗?您老别逗了!”王法医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扭头朝我们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殷玲那女魔头两条眉毛一挑,我和殷剑赶忙后退了一步,完了这女魔头最忌讳别人质疑她,现在那王法医可算是犯了大忌。
咚咚咚!
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殷玲双手抱在胸前朝那法医走了过去,一双美眸盯着那法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最后异常平淡的道:“小子,你刚刚说我们是神棍吗?”
没想到那法医毫不相让,一瞪眼,义正言辞的道:“没错,你们是神棍!现在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咱们应该相信科学,老一套封建迷信早被淘汰了!”
“哦!是吗?那你给我解释下,那尸体刚刚为什么会突然坐起来!”
隐隐的我已经嗅到了空气中有一股子火药味开始弥漫了,殷剑叹了一口气,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那法医,道:“完了!那小子敢质疑这女人,这女魔头一定会彻底征服他的!”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她不会想砸了警局吧?”你别说按照殷玲那泼辣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把警局给砸了。
殷剑扭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以为殷家小姑姑只会打打杀杀吗?这女人一定会从理论上打败那小子,这是她的性格,别人挑战她什么,她就用什么打败对手!”
“果然不是一般女人!”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站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被殷玲质问,那王法医一点也没有慌乱的神色,只是不屑一顾的冷笑了一声,伸手指着那尸体道:“这叫超生反应,所谓的超生反应就是指机体死亡之后,细胞组织仍旧保持生命活动,对外界的刺激仍然会做出反应,这也是我们用来推测死者死亡时间的依据!”
无懈可击的科学理论,王法医朝殷玲挑了挑眉头,一副挑衅的样子,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说:“来吧!神棍就是神棍,小爷可不怕你那一套!”
啪啪啪!
殷玲鼓了鼓掌,扭头朝那尸体看了几眼,随即道:“这尸体死亡时间必定不超过一小时,请问死亡一小时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干尸?”
殷玲这刁钻到了极致的问题,让我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这女魔头摆明了是在为难人,现在我更加坚信了我的信仰,永远不要随便得罪女人,特别是殷玲这样的女人。
果然那王法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脸都憋红了,这才蹦出一句话来:“你……你凭什么说这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现在医学系统也不完善,谁知道凶手是不是用什么化学手段,快速的抽干了尸体的水分!”
殷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指着那尸体的额头,满脸玩味的看着那法医,道:“既然你是无神论者,坚信科学那你敢不敢伸手摸一下这尸体的脑袋!”
“切!这又什么不敢的!”那法医毫不在意的轻松一笑,伸手就搭在了那尸体的脑袋上。
“用点力!你没吃饭吗?”
那法印听言,手掌上微微加大了力道,忽然砰的一声闷响,那尸体的半个脑袋直接就塌陷了下去,就好像那尸体的脑袋不是肌肉和骨骼组成的,而是用铁皮做的,稍微用力一按就会瘪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那法医触电一般的缩回了手掌,呼吸瞬间就变得急促了起来,豆大的冷汗嗖嗖的往外冒出来。
“现在是秋天,气温低,正常尸体一般四天才会出现腐败迹象,当然那仅仅只是肌肉组织腐败,骨头最低也要一个月才会出现轻微的腐败,就算把人骨头埋在底下一年,也不可能按一下就塌陷!”
“大科学家,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接着一条的科学理论炮弹似的朝那法医轰击了过去,几句话就把那法医呛得无话可说,最终只能惭愧的低下了脑袋,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都待在哪里看戏吗?还不赶紧过来看看!”
“来了!”
殷玲发话,谁敢不从,我们四个凑到那尸体旁边,殷剑伸手摸着那尸体的手臂轻轻捏了捏,那手臂立马像是纸扎的一样,瘪了下去。
“精气神都被吸干了!”说话的时候,殷剑皱起了眉头。
“什么是精气神?”那法医憋了半天,最终不耻下问诺诺的问了一句。
殷玲扭头看了那法医一眼,道:“换句话来说,就是这尸体的血肉和骨头里的有机物全被吸干了!”
“能看出来是什么鬼东西干的吗?是不是湖里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