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忙抬头盯着殷剑,说:“我知道你不是剑哥,你也能听到我们讲话!”
“这阴山背后的折磨你也领教过了,我告诉这你受到的折磨都是由你的负面情绪决定的,你的负面情绪越大你受到的折磨就越大,而且你会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永生永世困在这里!”
“现在我们能带你离开这里,要是你不想永生永世忍受这种折磨,那你就放出剑哥,我们救了剑哥也就等于是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才有机会报仇!”
现在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和殷剑体内的恶灵谈判,我在赌,赌那只恶灵承受不了这阴山背后的折磨。
说完之后,我和殷玲都是死死地盯着殷剑,片刻之后他身上厚厚的冰层出现了消融的迹象。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狂喜的情绪在瞬息之间就占据了我的身体。
“恩!”殷玲同样是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点了点头,一双美眸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殷剑的身体。
我也忘了我们究竟等了多久,反正我只觉得自己的眉毛上都结上了一层冰渣。
咔嚓!
冰层破碎的声音此刻在我们听来就如同那绝世妙音一般悦耳,殷剑身上的冰层彻底融化了,露出了他的魂魄。
殷剑看着我们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但却是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吼!”
身旁的谛听神兽忽然发出一声焦急的大吼声,我浑身狠狠一颤,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了一股大事不妙的预感。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朝天际的那条通道看去,那条通道已经变成了一条浅浅的白痕,马上就要消失了。
“草!快走!”
谛听大吼一声,把我们三个托在背上,后腿一镫地面,腾空朝那条通道急速掠去。
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断作响,我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那条通道,通道越来越小,小的几乎都看不到了,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刷!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平静的半空中忽然掀起了一阵飓风,骤然之间掀起的飓风恐怖的可怕,如同夹杂了刀片的寒风不断吹击着我们,
“吼!”谛听神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铜铃大小的眼睛看着天际那消失的通道,嘴里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
殷剑的魂魄虽然解冻了,但是依旧是浑身硬邦邦的,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看着远方天际,不时的转过头看了看我和殷玲,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却是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咱们出不去了吗?”殷玲抬起头看着我,语气低沉的说出了如今我们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四周全是漆黑色的坚冰,那种能冻结灵魂的极寒之气如同牛毛针一般不时从我们身体里穿过。
“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一定能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说这句话究竟是在安慰殷玲还是在自欺欺人。
我瘫坐在地上,低着头想要从眼前的困境之中找到一丝出路,但是绝望和焦急的神色却是让我无论如何也难以冷静下来。
“吼!”
谛听忽然朝我大吼了一声,铜铃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掌,我回头看了一眼谛听,摊开自己的手掌,那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地藏舍利静静地躺在了我的手掌心里。
在这随处都充斥着极寒之气的阴山,或许之后这地藏舍利能给我带来一丝心安。
“舍利!地藏舍利!”
我低声呢喃了一句,猛地一怕大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直想着怎么解救殷剑,我竟然把地藏王交托我的事情忘了,同样也忽略了我们的一线生机。
地藏王和我说过,千年之前有人以大神通撕裂了阴山和三界六道之间的屏障,直到现在那个缺口都还没有消失,而我来这阴山背后第二件事就是用地藏舍利修补那个缺口。
“我们还有一条出路可以离开阴山!”一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身兴奋的朝殷玲说了一句。
此刻我们三个就像是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苍蝇,猛然找到一条出路,殷剑和殷玲的目光在刹那间就汇集到了我的身上。
殷玲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问道:“刘阳,真的还有出路吗?”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说:“地藏王说过这阴山有一个存在了千年之久的缺口,只要咱们找到那个缺口就能从离开这里!”
“小剑!我们找到出路了!”殷玲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她转身把殷剑从地上扶了起来,神色显得很是激动。
殷剑眨了眨眼睛,眸子里也开始闪烁起希望的神色,被困在绝境,最重要的不是出路,而是不放弃的勇气。
我紧握着地藏舍利,抬起头往四周的天际打量了一圈,入眼的全是灰蒙蒙的一片,哪里有什么缺口,没人知道这阴山究竟有多大,也没人知道那缺口究竟在哪里。
而如今我们面对的最大的两个困难,并不是找不到缺口,而是时间和自己的心态,殷剑的大限之期马上就到了,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缺口离开阴山。
“刘阳,地藏王又告诉你那个缺口在哪里吗?”
我挠了挠脑袋,并没有直接回答殷玲的问题,如今我们面对的困境只有我最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再让殷玲和殷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接下来寻找阴山缺口的旅程肯定是千难万险的,那个时候唯一能帮我们的或许只有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
“大藏王说只要我们飞到半空中,就能发现那个缺口!”我笑着撒了一个谎。
“吼!”这里恐怕只有谛听清楚我在撒谎,我朝它做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走过去摸了摸谛听的大脑袋,说:“谛听你还有力气带我们飞上去吗?”
谛听低吼了一声,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我这才注意到谛听的身子也一直在瑟瑟发抖,显然也是快要抵抗不住这阴山的极寒之气了。
“刘阳,现在怎么办?咱们也飞不上啊!”殷玲再一次开始焦急了起来。
我也是变得有些焦急起来,一只手下意识的朝自己腰杆摸去,随后我就摸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钟馗给我的角带一直系在腰间。
我忽然想起钟馗给我角带的时候,说过这东西对我有帮助,现在我就陷入了最大的困境。
“老天啊!求你别再玩我了!”我心里不断的祈祷着,身上解下了腰间的角带。
下一刻!奇迹发生,钟馗的角带刚刚一落到地上,便是迎风而长,没多大一会就变成了丈许宽,慢慢地漂浮到了半空中。
第一次我感觉老天还是挺眷顾我,“快上来了!”我们爬到了角带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