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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回归了平静。陶文卿的身体在地板上扭曲挣扎,显然极为痛楚。我捉摸不清内心的感受,惊怖,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怜悯。我不明白缘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变故,也来不及细想。天已大亮,我下了供桌,走到陶文卿身边,转瞬之间,他的身体发生了难以置信的蜕变:刚才还说光鲜的血肉之躯,转瞬之间,成了一具腐尸,透过腐败的皮肉,隐隐能够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我想起了客栈那位老者的话:“隐约亡人。”

三天后,我走进邹城峄山下的一个村子。那是一个真正的三家村,两家没有住人。在最东边的一幢小土房里,我见到了陶文卿的妻儿。他的妻子,一个跛脚女子,仰躺门槛边,眼睛盯着北方,那是丈夫离开的方向;她的怀抱里,是一个初生不久的婴儿。无疑,两个人都死去多时了。

(补记)

1939年,我入滇漫游;途经西南联大。联大新校舍的西北角有一块坟地,人迹罕至,非常安静。一天下午,我经过那块坟地,偶遇西南联大的一位教授,他在坟地附近给学生挖草药。我们一见投缘,聊得颇为投机。不知怎地,我就提起了一百年前邹城的那对母子,补充说是从老一辈那儿听来的旧闻轶事,请他分析分析。教授正色道:“鬼神之事,深不可测,不敢妄言。”

我记得他带着眼镜,乱发如草,走路的样子有些跛,却无碍他的伟岸挺拔。他性情狂放,无羁无拘,当着我的面脱下鞋子,抖落里面的泥土;丝毫也不忌讳尴尬。我想起了打铁的嵇康。

我忘记了道别的时候,有没有互道再见。

后来从报章杂志上,我多次看到他的影像。这位教授,叫金岳霖。

感谢大家留言。

致hellozhu0702:尘世纷扰,管住自己的心,尚且不易,何况管住别人的嘴?随风去吧。致谢。

至于,个别辱骂亲人的,我只想说:我会祈求上苍保佑你的亲人。

庐九郎

唐朝大历年间,汀州府治迁往长汀,大伐林木,以筑新城。我游历汀州,遇汀州刺史樊晃;樊晃有两痴。一痴杜甫,著有《杜工部小集序》,二痴玄学,尤喜董奉。董奉,东汉人,与谯郡华佗、南阳张仲景并称建安三神医,惜无著述流传,声名渐希。这董奉,是我的故人。当年我们一起在万里长城做苦役,我是庖子,他是屯长。我投樊氏所好,假借野史,说了一些董奉的逸闻;独隐长生之秘。樊晃大喜,引以为知己,给我在汀州府安排了一个差事,叫长史。名为刺史佐官,却无实职;我也乐得自在,成天介在闽西的崇山峻岭转悠,说是监管伐木,实则游山玩水。

闽西旧属百越,那时尚未完全开化,蛮荒瘴疠,山林之间,颇多木怪草精。

某日,急需一批香樟木,伐木工人忙到很晚。我们离开白沙岭,已是薄冥时分。大家下山的时候高声唱着山歌,驱赶山鬼。走到一处,忽听走在前头的伐木工人一阵惊慌骚动。我和庐九郎走上前去,但见山隘口站着一人,壮硕如金刚,披头散发,黑面血牙,不停往人群扔石头;一个伐木工人被石头击中,颓然倒地。那怪物手舞足蹈,狂笑嗬嗬。一个叫庐九郎的工头排开人群,径直朝怪物冲过去,青筋暴起,大喝一声:“大爷我手脚发痒难耐,这厮来得正好。”说罢,挥动手中的藤杖,冲着怪物一边抽打一边怒骂。怪物且退且叫,庐九郎且进且骂,追至一个山洞边,那怪物倏忽钻了进去,没了踪影。

庐九郎站在洞口,击石敲山,兀自叫骂不休。眼见那怪物再也不敢出来,方才悻悻作罢。

庐九郎会走禹步。

禹步,相传夏禹所创,能召役神灵,乃术法之根源,玄机之要旨。道教符箓派,禹步是入门之学,并不稀奇。但若要凭藉禹步役使鬼神,殊为不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步法必须妙至毫巅。否则不过是一套唬人的江湖把戏,全然没有用处。

伐木在大山,大山多大树;大者,径一两丈,高两三百尺。有一棵大香樟树,长于悬崖边,枝繁叶茂,高耸入云,遮天蔽日。这棵树颇有些蹊跷。每次伐木工人砍斫树身,香樟便发出一声大笑;一笑即止,短促刺耳。我疑是古树成精,喝止不伐。庐九郎闻听此事,道:“此山都也,树魅之流,善变化,善隐匿。不食人,毋足惧。”说罢,便上了崖顶,走到那棵香樟树边,手拍树身;香樟果然又是一声大笑,疏忽而止,诡异不可名状。庐九郎跟着大笑一声,香樟随之大笑;如此反复,倒像酬唱应和,大家暗觉滑稽,心下惧意稍减。

庐九郎手指香樟,厉声道:“待吾缚汝,必投镬中烹而食之!”

言罢,便用红绳三围三匝捆住树身。然后绕着香樟走起禹步,忽左忽右,似鸟行,又似跛行,甚是怪异;庐九郎身形甫快,口中念念有词,俄顷,突然停下脚步,一声大喝。树身为之一震,叶子纷纷扬扬,窸窣飘落。香樟树上又传来一个声音,虽说还是笑声,气息却弱了一大半,倒像是哭声,听来悲戚怨恨。

庐九郎也不管它;叫人斫开大树,但见树内中空,恰似一个天然居室,里面铺着干草,散落无数动物骨头毛发;山都俯卧其间,高约两尺,面目分明人类,通体长毛,散发裸身。庐九郎果真唤人抬来一口大镬,将水烧开,一把将山都拎起,扔进沸水。那山都被施了禁术,酥软无力,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含泪水,哀哀无告。我恻隐之心顿起,正要援手施救,只见那山都用尽最后的力气蹦出镬鼎,嘭的一声撞向山崖,自戕毙命。

这个突然的变故,猝不及防。大家面面相觑,尽皆惊惧默然。

庐九郎昂天长叹,道:“孽债深重,莫过九郎耳!”

随即走到山都身前,双手捧起山都的尸体,朝我躬身一拜,却无言语,抱着山都下山翩然而去,再无影踪。

我将此事告知樊晃。刺史大人听了,唏嘘不已,慨然道:“昔有南方老人,以龟支床足。二十余岁,老人亡,移床,龟尚生未死。族人杀之,贻祸无穷。盖神龟也,寿蔽天地,莫知其极。随物变化,顺时生息,明阴阳,知祸福,藏神通。况树鬼山魈乎?弑之,必贻祸。九郎自知也。”

三十多年后,我在虔州金精洞遇见一个云游方士,人称敬山先生,悬壶济世,恤怜危困,颇有高名。

听其口音,观其神貌,浑似庐九郎。

回空灵记:

写这个帖子,只是想讲一些故事。异能,有;但凡有大异能者,其心必正;心乃术之基。毛不存,术焉附;心不正,术何成?大能者,必有大畏惧,大功德;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凡假借异能,骗人钱财,绝非正统,旁门左道的江湖骗术罢了。至于其它问题,恕不答复。

南宫柳

北京的天桥,原先确有座桥,是一座汉白玉单孔拱桥,以通御路。皇帝称天子,是谓天桥;平常栅栏封道,除了皇帝老儿和一些近亲随从,闲杂人等是不许通过的。普通官员百姓只能走两侧的木桥,桥下的河道便称龙须沟。清末光绪年间,重修正阳门,天桥上的石栏杆一律拆除,改建成了一条碎石马路。天桥日渐繁华,成了北京城最大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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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秦朝(我两千多岁了,给大家说说我诡异离奇的见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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