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过去后的第二年,村里更是出现了空前的怪异景象,一到半夜时分,村里人就总能听到大街上传来嘈杂的声响,一些胆大的村民竟然看到大批的鬼魂排着队在街上通过。这一年,村里所有的狗和猫全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而村口那棵几百年的老柳树也怪异地在某一个早晨突然流出血水,随之在几日之内迅速枯死。
村民门的日常生活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为井里总会莫名其妙地捞出一些动物的腐尸,后来村民都不再吃井水,开始饮用村边一条小河的河水。但河水却在一个黄昏时分突然就变成了红色,就像被混入了血水!村民顺着河道找到山谷里的一口泉眼,发现泉眼里正“咕嘟咕嘟”地往外涌出血浆一样的液体。
而泉眼周围,竟爬满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植物,这种植物没有叶子,只有根枝和枝头上一棵圆形的怪异果实,这种果实顶部有一种类似眼睛的图案,那图案怒睁着眼睛,似乎在诅咒着它看到的一切东西。有好奇的村民伸手触碰了那果实,结果,它竟然突然爆裂,迸溅出的白色液体就像丨硫丨酸,那些被迸溅到的村民哀嚎着就地翻滚,回去后跑遍了大小医院都无法治愈,最后全身溃烂而死,惨不忍睹。
“请问您怎么称呼?”我听完后问一直在讲述的那个中年男子。
“我就是刘贵福!”
这时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疼起来,额头也开始发烫,于是我仔细看着刘贵福的眼睛,突然我感觉一阵眩晕,因为他的眸子里猛然映出一个鬼魂的轮廓来!
刘贵福身上厉鬼的阴气冲得我头疼欲裂。通灵者遇到鬼魂附体者都会有反应,而像我这样刚刚通灵能量尚低者,反应就更强烈一些,修的较高层的通灵者或许只有轻微的不舒服,而更高级别的,那些魂魄则避之唯恐不及,绝不敢逗留片刻。
“怎么了?”刘贵福和另外一个男人见我捂着头痛苦不堪的样子问。
这时华仪也走了进来,问我怎么了。我就把情况说了一遍。
“奇怪,我怎么没有感觉呢?”华仪奇怪地问我。
“傻瓜!你不是怀孕了嘛!”
华仪脸一红,然后就让我到另一间屋里打坐清清浊,由她继续问一些情况。
我起身到了隔壁卧室,然后开始打坐请下老君帮我清理身上的浊气,过了能有十几分钟,头疼的症状基本消失了。
我刚送走老君准备到隔壁问问情况,门开了,华仪走进来问我清浊后感觉怎样。
“已经好了!你问的怎么样?”
“问完了,人我已经送走了!”
“送走了?那接下来他们准备怎么办?”我站起身有些诧异地问。
“我说了咱们师门的情况,他们很信任咱们,况且他们也确实找不到更信任的阴阳师了,所以就请咱们明天过去,帮他们调理一下。”
“什么?就咱俩去?老婆,我觉得咱们俩的能力根本应付不了,你没觉得这是他们村那个故去的老先生私自改动了因果造成的吗?才导致后来被阴府惩罚,这明摆着是要灭了他们村的,这么大的惩罚,就凭咱们,怎么可以改的了?”
华仪一笑,走到我面前歪着头说:“我以前那个无所畏惧的老公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呢?”
我轻轻抱住华仪笑着说:“傻老婆,咱们刚刚通灵,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付这些事,如果硬要去做,恐怕咱们自己也会有危险。”
“老公,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前任师父教的阴阳法术,根本就用不到通灵请老人家。”
我是怎么说都说不服华仪,最后只有妥协,答应第二天和她一起赶赴固始村。
第二天一早,我和华仪就准备好应用之物,然后开车直奔固始村。
在路上我一直在劝说华仪能不能通知师父一声,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华仪坚决不同意,说到时真的处理不了了再说也不迟。
车行驶了一百多公里后下了高速,然后就拐入了一条凸凹不平的公路,又行驶了20多公里后,开始驶上了一条路况极差的土路。
我们逐渐进入了山区,山势顺着路的深入变得越来越险峻。
“这种山势好奇葩啊!”华仪指着周围的山势让我看。
我看到周围的山势均是探头状,悬崖一律探出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石头的形状一个个就像鬼刹,看着阴森恐怖。
这时山体上开始零星地滑落一些细碎的石子,有一些甚至砸到了车子。
“我们出来好像没有念出门咒啊老公!”
“是啊!师父说过以后出门都要念这个咒的,老婆你快念,我还没记牢呢!”
华仪开始念了一遍出门咒,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出门咒起了作用,反正那些石子不再掉落了。
转过一座山的山脚,迎面远处现出了缕缕的炊烟来,看来马上就要到了。
华仪拿出给刘贵福打了个电话,说我们估计二十多分钟后就进村了,电话那边的刘贵福很是兴奋,声音很大声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刚到村口,我就被涌动的人潮给吓住了!刘贵福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探头朝我们的车观望着。
“这...全村人都出来了吧这是?”华仪也很惊讶地说道。
我们的车在人群前停了下来,刘贵福紧跑几步拉开了我的车门,然后抓住我的手就握,嘴里嚷嚷着:“咱们的救星来了,大家欢迎呀!”
村民们稀稀拉拉地鼓着掌,眼睛都盯着车门,看着情绪并不是很高,我都怀疑他们是被刘贵福硬拉过来的。
我和华仪都下了车,刘贵福忙着把我们俩给村民们介绍,村民们全都一言不发地傻愣愣地看着他表演。
“行了行了,大家散了散了,我领着两位大师在村里转转!”刘贵福似乎感觉到了村民们的冷漠,于是就让他们都散了。
现场就留下了刘贵福和上次陪他一起找我们的那个中年男人,刘贵福介绍说是村里的会计,叫刘守财。我听到这个名字“噗嗤”一下笑了,华仪使劲瞪我,可我实在是忍不住啊!这名字太适合做会计了,我估计他名如其人,一定是个视财如命的主。
“阿杰师傅,你们先来看看这棵树吧!”刘贵福领着我们走到村口北边,在一棵枯死的老柳树前停了下来。
我看到那棵枯树呈十五度往东方偏斜,树干足有四人扯手搂抱粗细,树皮斑驳凸凹,很多地方竟有类似铁锈色的痕迹。
“这些就是留下的血迹!”刘贵福指着那些铁锈色的痕迹说。
“当时血是从里往外渗出的?”我问。
“是的啊!血水顺着树皮的皱褶不停往下流,那天这片都是血!”刘守财两只手比划着划定了一个大致的区域。
华仪蹲下身,用一根树枝扒拉着刘守财说的那块地面,我看到表层的土都是暗红色,真的很像是被血浸过。
老柳树树干上分成三支,往外延伸六七米,形成一个伞的形状,但树叶几乎都没了,只有十几片细长的干枯柳叶在风中摇摇欲坠。
我忍不住用手抚摸着树皮,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指尖直刺心脏,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