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我发现他双手抱肩浑身直打冷颤。
“你很冷吗?”我不去看他身后的黑影,而是盯着他问。
“冷,怎么突然这么冷,不行受不了了,我得去外边晒晒太阳!”他说着就匆忙地转身出去了。
那个黑影并未消失,它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似乎在观察我。
我装作看不见它,从它身边走过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有六平方左右,洗脸台、马桶、淋浴头...和大多数酒店的设施没什么两样。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我环顾了一下房间,心里想着自己竟没能分清楚那黑影的性别。它头发蛮长的,只是那种姿势又不像个女的。
“老弟,你看完没?”建平在门外问道。
我转身走出房间,顺便把门给带了上。
“你好些没?”我问站在门外抽烟的建平。
“好多了,刚才那种冷和晚上睡觉时的冷一模一样,老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呢?”
“不好说...对了,那个什么股长是在哪个房间出的事?”
建平往左一指,说最西头的那间就是。
“走,看看去!”我抬腿就走。
“我就不去了,心里感觉不舒服!这是钥匙,你自己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我接过钥匙,说也好,就让他下楼先等会儿。
看着他下了楼,我就抹身朝过道最西头走了过去。
门很顺利地就打开了,门扇刚闪开一条缝,一股霉味迎面就冲了出来。看来这房间很久都没打开过了,于是我站在门口,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等了一分钟,又敲了三下,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提醒那些灵异的东西,有人要进房间了,让它们不要受到惊扰。这些东西尽量不要惹它们不开心,否则就难免被记恨,那样是很麻烦的,至少比惹到一个活人更麻烦一些,当然,有些人比鬼更难惹。
打开灯,发现这也是一个套间房,不过外间就是卧室,摆着一张圆形的大床。
套间的门关着,门很考究,是那种花纹玻璃质地的。我握着门把手刚准备打开,门后突然闪过一条影子!我一愣,是我眼花了吗?里边灯未开,按说不该有影子投射到门上的。我定了定神再看,没什么异常,也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我拧了下门把手,打不开!不对呀,这门应该不会反锁的啊!除非里边有人,但又怎么可能呢!
我又拧了几下,就在我准备放弃时,门竟然开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莫名的心跳就加快了很多。这房间里怎么有这么大的怨气?
套间门被我缓慢地推开了,里边的光线很暗,我伸手摸索着开关,门边竟没有。
我大致看出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起码有五十平方,房间里有个占据了北边大半个房间的浴池,靠南墙还有一张窄床,床东边像是一间桑拿室,全部用玻璃制成。
怎么会没有电源开关呢?我拿出手机找出电筒功能,刚要打开,手机竟自动重启了!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索性装起手机,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
我顺着墙壁寻找着电灯开关,当我走到浴池东北角时,身后突然“嘎吱”一声响,回头看去,一个赤身*的男人竟从桑拿室走了出来!
我确信自己并没有看花眼,而且更确信那男人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因为,他走近浴池时扭回头淡淡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很诡异,似乎还隐藏着些许的无奈。
浴池里根本就没有水,至少我的视力所及之处是没有看见任何水的。
但那个男人却躺在浴池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往身上撩着子虚乌有的水。
套间的门悄然被推开了,一个妙龄女郎一脸媚笑地走了进来。
浴池里的男人看似很惊慌,忙蹲下了身子,手指着那女子说着什么。我侧耳听了听,可什么声音也没有!
那女子也张嘴说着什么,同时还极快地脱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就像在看着一场哑剧。
女子赤身*地朝浴池走了过来,那男子双手直摆,像似让女人赶紧走开。但女子始终微笑着,抬腿就进了浴池,然后走到男人面前,慢慢蹲下身,不顾男人的推搡,俯下头开始亲吻他的脸和嘴唇,并抓住男人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上...
男子从起初的反抗慢慢变的顺从,而后就变成了主动。他们在浴池里缠绕扭动,如胶似漆,急促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的。
过了有几分钟的时间,那男子突然挺直脖子,眼睛暴睁着,他开始用力推搡骑坐在他身上的女子,可女子却依旧微笑着不断扭动着身子。
男人推搡的手逐渐变得无力,慢慢垂了下来,最后他扭回头充满绝望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一歪,不再动弹了。
女子看了看男人,然后就起身走出浴池开始穿衣服,当她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对我笑了笑,随即就关上门离开了。
套间门发出“咣”的一声脆响,我猛然一惊,浑身打了个冷颤,再低头看浴池,男人不见了。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右手竟然还在举着已经熄灭的打火机,而火机的上半部分不知何时就已烧化了。
我回过神后就赶忙走出了套间,然后从房间走了出来。
走出门,就看到建平正从东边过道往这边走。
他一看到我出来就说:“哎呀老弟你吓死我吧!在楼下喊你多少声都不答应,还以为你咋地了呢!你咋待这么久,都快一个小时了。”
“有这么久吗?”我疑惑地问道。
“自己看时间,现在都五点多了!”
我的天,自己怎么在里边待了那么久?怪不得建平着急呢!
“走吧!下楼!”
到了楼下房间,建平倒上茶就问我待了发现什么没有。
“也没发现啥。对了建平,那房间死的男的长啥样?”
“中等个头,有点胖。这人平时人缘不错,据说马上就要做局长了,谁知道竟死了,看来是没那福分哪!”
我喝了口茶,回忆着自己看到的情形。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问话:“建平,是杰哥来了吗?”
建平抬头喊道:“是啊!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不都是六点吗?”
他刚喊完,门开了,匡妍妍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杰哥,中午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先说好,晚上可不许走了,今天我请客,行不?”
我站起身说中午有点事,所以走的急,晚上呢就不走了。
“太好了,那我去换身衣服,你们等我会儿,马上就来!”她喜滋滋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