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张脸上竟然挂着非常邪恶的笑容。
村长捏着一把近似匕首的短刀,刀深深地刺进了老人的肚子里,老人痛苦写面脸上,痛苦中还露出不解的神色。
“嘿嘿,”村长一声的冷笑,“谢谢你老家伙,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我。”
“你……你到底……是,是谁?”老人咬紧牙齿,撑着半条命问。
村长将手中的刀拔出点儿,扯动老人肚子里的肠子,鲜血就溢出了老人的嘴角。鲜血沿着牙关一滴滴的落下,滴在利刃上。
“我们应该见过面的!”村长嘿嘿的说,“在那湖边,没错,你终于想起来了吗?我就是那个外乡人,是被你救起来的外乡人。哈哈!很讽刺是吧?”
“为什么……为什么?”老人还在挣扎着,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我本来就是怀着任务过来的,不幸遇上了大风浪,幸好我命大,没至于死在水里面。湖水将我冲上了岸,只是被你见到而已。你以为是你救了我吗?不,只是让你给发现而已,这样反而害我延后了计划至少三个月。”
老人一声咳嗽,大口的血喷出,溅在村长的胸前。
村长厌恶的看了一眼,猛然用力将刀抽出,老人一声痛哼捂着肚子,像块木条一样砸在地上。
“你一定是不明白眼前的人竟然不是你认为的人吧?圣女,不是,呸呸,那老妖女使法让我寄生在这身体上,一点也不好用这身体。”村长说。
他的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只能用另一只手极力的握住这只的臂腕。
那捏着的刀子,也随着手的抖动而颤抖,血液因为抖动而迅速的顺着刀刃掉到地上。村长骂了声,急忙换另一只手握住刀子,任凭这只手的抖动不管不顾。他捏着刀子凑到眼前看了看,刀刃上的鲜血几乎流完了。
即使将刀子竖立起来,也汇集不到一滴血珠。
“法克。”村长怒骂着,“什么鬼身体,没有灵魂还会反抗,真是见鬼了。”
他拿着刀子想到老人的身上沾上点血液来,却发现老人已经没有了气息,竟生气的踢了老人尸体一脚。
“老家伙就这样死了!”村长气呼呼地拿出绿色珠子,黑暗中绿光翠然。
他将只剩一抹残红的刀子的刀尖凑到珠子上面,仍是无法收集到一滴血液,暴躁得又跳又叫。终于,在他跳了三四十下的时候,一小滴的血珠从珠子上掉落,滴到绿色珠子上。
瞬间,房间内血光乍现!
村长急忙拿着珠子扑到祭坛旁边,将珠子塞到符文启动眼孔里。接着符文顺着残绿的血光转动,都不用敲打,直接就打开了红色的阵法光幕。
李予这时也看得一阵的激动,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但是突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来,“你在干什么?”
李予听着声音很是熟悉,急忙转过身来,发现刚进入到地下祭坛来的女祭司。
这时候,村长也转过身来了,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笑着说,“阿月,到这里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眼前的阵法中哗哗地涌出道道的红色屏障,整个祭坛室里都充满妖艳的红光。
村长把头一撇,示意女祭司往阵法中去。
“怎么可以杀人?”女祭司一阵的惊讶,看着地上躺着的老人,她认得,这是历经三朝元老的东莱老先生。
村长佯装可惜的叹气,“阿月,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一直的阻止我,早在一个月前我就能将你带走的。”
“你……”女祭司低下头一阵的犹豫。
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中充满坚定的眼神,此刻她不再犹豫了。“我相信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阵法中的红色屏障已经全部升起完毕了。女祭司在村长的示意下慢慢地走了上去,一步步的踏着台阶,步向阵法的中央。
“这是开启通向转移海对岸的路径,我们不用乘船离开,圣女不会发现我们逃走的方法,一切都会很保险的。”村长站在原处为女祭司解释着,“阿月,过去到那边之后,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了。你真的不后悔吗?”
女祭司在阵法中央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村长,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不后悔!前天将身子交给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要跟你私定终身了。”
在旁边如同空气般的李予,看着如同舞池中央立着的女祭司,心里一阵的揪紧,他很想冲她大喊,“危险,快离开。”
可是他知道没用的,所有的话语他们都没法听到。而且这只是记忆,在记忆里面,就表示一切已经发生过了。
看到女祭司说下如此重要的誓言,村长勾起一抹微笑。
突然,祭坛室内的各处暗角跃出无数的人影,个个都拿着闪亮晃眼的利刃,将祭坛团团的围了起来。
见此情景,女祭司急了,急忙招呼村长,“伏哥,快进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但是在祭坛下的村长却摇摇头,任凭村民将他包围,“阿月,我不会离开的。”
“什么?”女祭司当场惊呆。
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的事情,这时候,年约三十余的圣女走了出来,风姿犹存的圣女矜持着一本丝绢制造的书。
李予看到书封面上的字,赫然就是“灵怪解说”。他千辛万苦寻找的书,踏破铁鞋无觅处,可惜不能得到,它只存在于记忆里面。
“家法伺候!”圣女站到众人前面,就是一声厉喝。
只见数个护法模样的神棍拿着法杖越出层层人群,到了祭坛旁边,举起法杖对着阵法中央的女祭司念动咒语,一时间黑色物质从这些法杖涌出,像是无数的小蝌蚪游向阵法中的女祭司。女祭司避无可避,黑色小蝌蚪好不客气的涌进她的身体里。
“万蛇噬体。”
圣女的面如冰霜,眼如寒铁,冰冷的语气似乎毫不怜惜自己的爱徒。
随着大量的黑色物质不停地涌入体内,女祭司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不要,啊,快停下来,不要……”
但是所有的人眼神都是毫无怜悯之情,他们就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把冰冷的雪刃。他们面对惨叫不为之动容。
李予听得心里惨痛,他也是经历过黑色物质噬体的痛苦。但他所经历的要比女祭司要轻得多,他只是在四维空间的界限内遇上它们,稍稍接触就给什么驱散开了。倒是那个监工头目,被黑色物质吸得都快成人干。
“住手!”李予大喝一声,然而这声音对周围毫无影响。他们甚至连他的存在都没反应。李予急了,闯过去想抓起施刑者的手时,一抓之下却发现他们都是虚影。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阵法中的女祭司受苦。
“伏哥,为什么!”女祭司冲着场外的村长大声的问。
圣女却站出来,宣布女祭司的罪状,“你徇私枉法,不顾全村人的性命,私通幽会外人,还想逃避罪责,罪加一等,理应接受万世的诅咒。但念在你曾经身为点圣女,本司网开一面,赐你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受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