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下眉头,心里琢磨着,他都不用适应适应这种转换的吗?
就算是时间轴不一样,他的大脑也不至于成长的这般飞速吧?
他得意的对我说道:“不用转换,我可以习惯。”
他听得到我的心念?!
而且不是我想传给他的心念,只是我自己在心里的猜想他都可以听得到?
我和攀越对视了一眼,攀越的表情告诉我他也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夕夕自身能力强大,可毕竟也要一层一层向上修,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却已经很令我刮目相看了。
自己的儿子能力强,当然时间好事,我在他有些肥肥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夕,告诉妈妈,盼盼好吗?”
他点了点头,有些奶音的回道:“好,姥爷给她上了户口,叫程蕴玺,小名才叫盼盼。”
我立刻看向攀越和蔓萝,“怎么回事儿?”
攀越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示意蔓萝来和我说。
“夫人特意让我跟您解释一下,孩子不可以不上户口,王的名字...没有办法上户口,所以女孩随了您的姓,以后在人间生活总需要这些条条框框的,让您别多心。”
我仔细想了想他们的决定也是对的,盼盼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程蕴玺,还蛮好听的。
夕夕在我怀里问道:“母亲,父亲在哪儿?”
“他在忙,一会回来我带你去见他。”
夕夕不悦的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那个人,我说的是我的父亲。”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这小东西是怎么知道他不是他父亲的?
血缘的力量?不会吧?
我叹了口气,劝道:“夕,不要乱说话,他就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对他不敬知不知道?”
他的小脸顿时冷了下来,眸子里泛着寒光,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样子。
我在心里念叨着,你和爸一个样!
表情总是冷冷的,生气的时候微蹙的眉头的弧度都像极了。
“母亲,你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你为什么要那个人当我的父亲?”
我的目光看向攀越求救,这都哪跟哪啊?
他是怎么懂这些事情的?
“夕,你还小,以后我仔细和你说好不好?”
他勾起一侧嘴角,伸手便将我屋内的横梁击碎了。
我牢牢的将他护在怀里,怕上面掉下来东西砸到他。
可他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对我说,“我不小了。”
我被灰尘呛的有些咳嗽,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证明他的能力,让我不要小瞧他???
我将他放在地面上,自己蹲下身体与他保持平视,有些责备的说道:“夕夕!你这是做什么?嗯?”
“母亲,我不小了!”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固执的说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焦躁的回道:“好,你不小了。
你想找谁?找你父亲是么?
他在忙,你不承认的那位现在就是你的父亲,你给我牢牢记在脑子里,如果有一丝质疑或是对你父亲说出不敬的话,我立马给你送回人间,听懂了吗?”
他不甘的抿了抿嘴唇,表情明显不服,不过嘴上却说了句:“听懂了!”
蔓萝看我们母子僵持在那,连忙站出来缓和气氛道:“小魔君第一次回来魔界,我带您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吧?”
他看了我一眼,小声回道:“我听母亲的。”
他的眼神里没有商量,更没有恐惧。
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一般,所以我的决定并不会让他开心或是失落。
我随意的摆了摆手,“去吧!早点回来。”
蔓萝牵着他的手,有说有笑的离开,临走前她回头对我眨了眨眼睛。
攀越叹了口气对我劝道:“魔君还小,您太严厉了,这才刚回来,怎么的也得适应适应。”
“他竟然能分辨出来是不是他,他只见了一面!我能不担心吗?
这话要是被这个鹚班听到,他必定会起疑心,一个孩子都能看出来,我看不出来?”
攀越垂头同意我的想法,但始终有些不忍心。
说实话我看见那孩子的模样和眼神,我也不忍心说那些话。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而已,明知道对方不是我还要逼着他认。
“攀越,看住他,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我指了指屋梁继续说道:“你看到了,这个小魔头可不那么好管教。”
“王的传承自然弱不了,而且您在生他的时候,也不弱,这算是强强联手的结晶,以后不可估量的。
我会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的,您放心。”
我翻了个白眼,越强越不好管束。
“盼盼现在每晚还哭闹么?”
他摇了摇头,有些纠结的小声说道:“不了,因为来吓唬盼盼的小鬼都被小魔君吓跑了。”
我深深的觉得无奈,还这么小...我就已经觉得很头疼了,若是在大一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管。
攀越见我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连忙劝道:“其实小魔君很听话的,他只不过是有自己判断是非的方式而已,您不用愁,他会听您的话的。”
“但愿如此吧!你和我去圣池,我去见见父亲。”
我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圣池中的那朵莲花处,俯身对着莲花行大礼,攀越在我之后做了相同的动作。
“父亲,夕儿回来了,您感受到了吗?”
我等了片刻,他才激动的说道:“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啊!”
我不知他从何处瞧出夕儿是个好孩子,不过得到他的认可我心里自然是知足的。
“父亲,我今日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您。”
他叹息了一声,“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别无他求,只求你留他一条命,行吗?”
我身子一震,瞳孔瞬间放大,想了几秒我才回道:“好,都听您的。”
“梨笙啊!是我对不起他,没想到这些报应都报应在了你和班儿身上,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照做的。至于怒渃,恕我不能放过。”
“其余的人随你处置,只要他活着,就够了。”
我在圣池前得到的答案和我之前心里猜想的差不多,只不过想亲口证实一下,也想问一下老爷子的意思。
我若擅自做主,我也怕有一天他会怪我。
虽然可以保下他的命,但是叛族是永远不可原谅的,就算我放手,也会被烙下口舌。
可能他余生都要在冰牢里度过了。
回去的这一路我还是难平心里的震撼,这要是鹚班的话他会怎么办呢?
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差点没闪瞎我的眼睛,鹚班坐在椅子上,而他的脖颈上坐着夕夕。
两个人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夕夕刚才还不认这个父亲,这么一会儿竟然混的如此熟了?
这孩子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
蔓萝上前一步道:“我们逛着逛着就碰到王了。”
她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放心,一切安好。
我不然的笑了笑,对夕夕招了下手,“快下来,不可以坐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