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哪里奇怪!!!”
蔓箩只是偶尔跟在我身旁,她都瞧出了这么多猫腻。
身为这场局中心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种种不寻常呢?
“他能讲出许多曾经的事情,我也很纠结,到底是不是他。”
蔓箩立刻起身提醒道:“您的故事这些魔差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吧?
他若是做好这个准备提前了解您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当时怒渃说完了那些话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您的心里。
加上伽什和攀越回来说的那些事情,您自然要去寻王的。
您去了以后他便和您回来了,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
而且,说句不该说的,王真的还回得来么?
他的心脏都给您了……真的还有可能复生吗?”
她说的所有,我都曾反复想过无数次。
唯独最后一句话,我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我就像一个蜗牛一般,遇到事情就想缩进壳里不去面对。
总是觉得不去面对,也许就还有一丝希望。
我怀疑他的点有太多太多了,就如蔓箩所说,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让我有一丝丝的为难。
他喜欢叫我梨笙,但是他从来不会那样去做,因为他尊重我的这一世。
而他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叫我梨笙。
他不喜欢战争,除了逼不得已,而现在他却急切的想要出兵,明知道我夹在中间为难,也只会让我妥协。
他从来不会和我提及孩子的事情,好像对那两个孩子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现在偶尔展现出来的戾气不耐烦,曾经的他都不会在我面前表现。
他甚至紧紧抓着权利不放手,并且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些种种迹象都在我心里成了结,我真的无法逼迫自己认为,他是鹚班。
但又有些事情解释不通,比如他心口的疤,比如那些过往,还有他眸子里的爱意。
也许有我心里的期许,我甚至希望这一切的疑虑是我自己多想了,他只是性格上有所改变了而已。
只要他还在,这就够了。
我讨厌优柔寡断的自己,但是面对他,我始终下不了狠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有证据确认了他真的不是鹚班,那我也会毫不留情的亲自了结他。
我是还想再等等,等那个让我死心的证据。
这些疑虑反反复复在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我晃了晃头希望自己能够别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我让你盯着乾老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蔓箩摇头道:“攀越一直跟随在王左右,从未与乾老单独见过面。
不过乾老有一点比较奇怪,他隔三差五便会去河边钓鱼,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具听说这些年都是这样。”
钓鱼...
魔界的池子里那些魔鱼都精着呢!
不跳出来攻击他都不错了,还能被他钓上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继续盯着他,有任何举动都要回报,不得有任何遗漏。”
蔓萝:“好,我一定找人仔细看着他。”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吼,我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阿噗越来越没规矩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阿噗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扶着我的腿不停的大口喘气。
我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放在我的膝盖处,“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你不怕全魔界都听到你的惨叫是吧?”
他不停的拍打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主,真的出事了,我刚才看到...看到王和伽什抱在一起了!!!”
蔓萝立刻站起了身,音调拔高的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和伽什,抱在一起了!”
蔓萝将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我到没有那么激动,但是胸口还是闷闷的。
阿噗急忙拉着我的袖子,“主你等什么呢?走啊!我们去找伽什问问她什么意思!!!”
“现在早就分开了,难道被胶水黏住了,这么久还分不开?”
“可是我明明亲眼看到了呀!”
我垂下眼替鹚班辩解道:“他有他的分寸,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阿噗的眼泪如墨水一般砸了下来,“呜呜呜...没有天理了!王是不是嫌弃您脸上长了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他可是我崇拜的王啊!”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好了,知道你替我打抱不平,不过我真的没事,你就当没看到,不许说出去,知不知道?”
他继续和我争辩道:“那难道这委屈就这么吃了?我替您感到不值!您可是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而且在最难的时候,都是您帮着挺过来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阿噗虽然经常跟着我,但是他毕竟小,有些事情看得还不是那么明白。
他以为鹚班因为我的容貌上的改变,对我变了心。
蔓萝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确实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搂搂抱抱,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阿噗不解道:“什么证明?”
蔓萝刚要脱口而出说出真相,但是被我制止了,“没什么,阿噗,切记,还要你的小命就装作什么都没见到,知道了吗?”
他瘪着嘴表情依旧倔强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
鹚班忙完事务来我的偏殿时,我正在教阿噗下五子棋陪我解闷。
他进门后看着我们俩有说有笑的模样,神情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态度充满威严的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阿噗和蔓萝恭敬的点了下头,连招呼都没打便出去了。
我盯着桌面上自制的棋盘,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在我的对面坐下,对我说道:“你身边的人,是越发的胆大了!”
我抬眼与他对视,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怎么了?”
“我来这里都摆着一张臭脸干什么呢?难道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管的了他们了?”
我看着他劝解道:“你就是爱较真,以前不也是这样相处的么?你也没说什么,这怎么现在就挑出毛病来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只一瞬便缓了过来,“我到没什么,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我摆弄着棋子,嗯了声,便没在说话。
他上前握着我的手问道:“脸怎么样?在屋子里干嘛还带着纱巾?”
我不自然的将手抽了出来,“好点了,不用担心。”
他试探的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累了!你要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想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