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域的水简直凉到可以用冰来形容,我的心脏顿时缩紧。
我向水下的方向游去,寻找他们说的水下迷宫。
我在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而且这水里面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是在哪里发现那个迷宫的?
我心里带着疑惑继续寻找,难道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我感觉在这片海底我使不出自己的能力,真的如攀越所说,这个地方很奇怪,我坚持不了多久,便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发沉。
就在这时一直手拉住了我的手腕,他强有力的带着我向前行。
我紧张到根本忘记有任何动作,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是他吗?
我根本看不清,但是从背影的相似度来看,好像....
是。
他带我进入了水下迷宫,从外观来看这明明是一个水下的城堡,想进入里面迷宫这关必须过。
我在刚一进迷宫的时候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上冷的有些打寒颤。
当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眼泪便掉了下来,我试探的问道:“鹚班?”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眸子震了震,上前伸手拂去我眼角的泪珠。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我披在身上,“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一样,但是说话的神情几乎和鹚班一模一样。
而且我也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幻觉,是真的。
“是你吗?”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薄唇轻启的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眼泪就像开了水闸一般,不停的掉落。
我实在是太想他了,哪怕我现在依旧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强行逼自己不许抖,控制住情绪的回道:“我来接你回家。”
他看着地面,勾起一丝轻笑,“回家?回哪个家?”
我愣在原地,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一步步上前,我一步步后退,他的气场十分的强大,不笑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紧张。
最后将我逼至墙角,没有后路可退的时候,他伸手拄在墙上,将我禁锢在他的身前。
我不知道这种紧张感从何而来,心脏狂跳到自己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他低头俯视我,几乎与我贴在一起,“梨笙,你怎么才来找我。”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我的脸庞勾勒着曲线,弄得我有些痒,脸瞬间发热红的像个番茄。
梨笙...
他知道我的名字。
但是攀越为什么说他不认得他?
他又为什么在这儿呢?
这些疑惑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放不下。
但我又觉得他...不像是别人,他就是鹚班。
至少看脸来说,他们一模一样,就连皱眉的表情都那么的相似。
我立刻抱着他的腰迹,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
在那种失而复得的场面下,脑袋真的是不转的,你没有那么多理智,哪怕有疑惑,你也会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给自己找借口,让自己承认,是他回来了。
他轻轻抚着我已经被打湿的头发,宠溺的哄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现在我回来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我委屈的抱怨道:“你还知道我辛苦?你既然回来了怎么躲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在秘密调查一件事,我想着查完了便回去,没想到...你们竟然寻来了。”
秘密调查的事,和我在查的事是一件吗?
我抬头看着他问道:“你看见攀越的时候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呀?弄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
“我有我的考虑,既然你都寻来了,那我们先回去吧!”
我看着前面的路,问道:“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抓梼杌回去?我听攀越说他就藏在这里。”
鹚班摇了摇头,“放长线钓大鱼,小傻瓜,这点你都不明白?”
小傻瓜?
他从来不会这么称呼我的。
我跟着傻笑着,怎么还学会给别人起昵称了?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阿噗还在外面等我呢!”
他淡淡的嗯了声。
我主动牵起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凉,握着的时候我有些心疼,他瘦了。
他似乎对这片海域不是一般的熟悉,我来的时候寻了好久,待我们出去的时候,竟然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阿噗见到远处有两个人影,眼睛里顿时泛着红光,扫视了一遍发现是我们,高兴的跳起来挥手。
“主,我在这里!!!”
我们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目光落在我们相牵的手上。
他觉得我给鹚班鉴定了身份,自然是不会有错的,立刻跪在面前,激动的泪流满面的说道:“恭迎吾王回家。”
鹚班低头凝视了一阵,才缓缓开口道:“起来吧!”
阿噗唯唯诺诺的起身,讨好的说道:“您终于回来了,阿噗盼您盼的望穿秋水,每日牵肠挂肚,茶不思,饭不想....”
我立刻出声打断道:“停!我们回去说吧。”随后看向鹚班问道:“你可以吗?”
他点了点头,“可以。”
我仔细的观察过,他使用的是魔系的法,这才使我稍稍安心。
鹚班复活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万魔参拜,他挺直背脊享受着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誉。
可...有件事比这事还要大!!!
伽什到底躲过魔差监视她的眼线,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怒渃给放了。
为了冲破鹚班之前设的结界,她自己也受了些伤,脸色白的就像一张纸。
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她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篓子!!!
我一气之下吩咐道:“带下去关冰牢里反省!”
伽布听到后就差点没给我跪了,“后,是我没有教育好伽什,我回去一定好好的罚她,而且王现在回来了,她也是为了让王回来啊!!!”
鹚班一听伽布如此说,连忙和我说道:“目的是好的,你消消气吧!她受着伤,关进冰老也有些说不过去。”
我看了他一眼,既然他这么说,我能说什么呢?
伽什的目光一直在鹚班的脸上,几番红了眼眶,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倾诉。
我冷言吩咐道:“还不找人去追怒渃?”
下面的人连连点头退了下去,整晚魔界锣鼓喧天,庆祝鹚班回家。
而我却有些烦躁,头痛依旧没有好,我靠在殿上的椅子中,用手揉着头。
鹚班回来的时候走到我身边,将我横着抱起,他坐在椅子上,而我坐在他的怀里。
他低沉略哑的问道:“不舒服?”
“头有些痛,没什么大事。”
他的手指从我的鼻尖一路划到嘴唇上,动作极其的暧昧。
“你就是太累了,我回来以后你好好歇歇吧!什么事情有我呢!”
我轻声笑了笑,点头道:“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