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栽歪在椅子上,深情有一丝慵懒,他们让我等的时间有些太久了。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他们都跟着有些犯懒了!
当高等级的左右大护法还有魔师魔仕们齐刷刷在我们面前站成了俩排。
我看着伽布问道:“大护法,这外面的牛角号吹了有多久?”
伽布的神色虽然算不上慌乱,但也并不轻松。
“一刻钟。”
我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随后看着下面的魔仕魔师们问道:“大家告诉我,赶来这里会用多久时间?”
没有一个人回答,全部沉默不语。
我被他们磨的没了耐心,对阿噗挥了一下手指,“你来告诉他们。”
阿噗立刻像桃核噎住了喉咙一般,求饶的看向我,似乎想让我换个人说。
毕竟他以前只是最底层的小魔差,需要面对面前这么多的大佬,肯定会有些恐惧。
我的手指一下一下有频率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这代表着我已经开始有不耐烦的情绪了。
他闭起眼睛壮着胆子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需要五秒。”
所有人的目光不敢看我,那自然都盯着那个只有膝盖高的魔差。
他从说完那句话便再没抬起过头,恨不得身子一直在发抖。
这个没出息的小样子,还怪让人心疼的。
我清了清嗓子,转移回大家的注意度,对他们说道:“我这次回来有重要的事,十分紧急,对你们的速度表示不满意,但是在办事情上谁敢有一丝的拖沓,直接进寒冰窑,严惩不贷。”
他们的手放在胸口处,微微弯腰恭敬的回道:“明白。”
伽布上前一步,“那王回来到底是何事?而且前些日子魔界发生了一次巨大的晃动,盛坛里的两朵火莲纷纷投射出两束耀眼的光芒,我斗胆问一句是不是小世主出生了?”
我眼睛眯了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看我现在的样子也不像还在怀孕吧?
伽什的目光随着伽布一同投来,自从鹚班走了以后她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像现在这种会议她都不会参加,不知道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利落大方的承认,“没错,男孩,现在在人间。”
我没有说盼盼的存在,毕竟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继位者,如果将盼盼是金身的事情暴露出去也会惹来许多的麻烦。
许多元老互相看了看,上前靳言道:“还是带小世主回来吧!人间毕竟不适合培养一代之王,那些情欲会使他变得柔弱的!”
我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不过他说的并没有错。
就不如现在的我,明显软肋太多,和鹚班完全是两个档次。
即使能力一样,我比他还是少了那份狠绝。
但是我也不忍心我的孩子真的变成一个狠心的人。
心里没有爱,其实是件很孤独的事。
“我这次回来说的不是这个事情。
梼杌出现了,也就是那个红发的男人,攀越在追他的时候消失了。”
伽什上前一步,眸子里泛着阴狠,“他还敢出现?”
我看着她紧握的手,黑色纹路爆起。
伽布见伽什有些失态,连忙补问道:“大教主现在有任何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他布过追踪线。你们回去查一下他调用过哪些魔差,跟踪路线都有哪些,在哪个位置消失的!晚上来给我汇报,晚一刻都不可以!”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大家纷纷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攀越的存在无疑非常的重要,而且他是鹚班身边最得力且知道的最多的人。
梼杌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所有人也都明白,虽然不是他直接下手害死鹚班。
这个仇魔界没有办法找我来报,自然将气都攒着留给了那个男人。
大家瞬间走光,只有伽什留了下来。
我无意的扫了她一眼,“还有事?”
她挺直背脊冷言道:“找攀越的事情能不能交给我?”
我感觉到蔓箩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快速的在脑中思考了一番,她的目标应该不是救攀越,而是替鹚班报仇。
以她对鹚班的执念,这个解释自然便通了。
“好,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攀越不可以少一根头发,其余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拿决定。”
她似乎也没想到我除了要保证攀越的安全,其余的事情没有任何交代。
一时之间竟然语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和她的恩怨在鹚班不在以后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我们都是想让那个男人好。
她轻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她的能力我一直都承认,不然也不可能穿着银袍加身,有她随性我更加放心。
“阿噗。”
我看着那个背影还在那僵硬的抖阿抖,无奈的摇了摇头。
蔓箩提醒道:“阿噗,喊你呢!”
“啊?哎呦,我没听到。”
我忍笑问道:“就这么怕?”
他快速的窜来我身边抱着我的小腿委屈的说道:“怎么能不怕呢?他们一个手指头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我嗤笑了声,“刚才回来那一路我瞧你不是挺威风的么?怎么这么会儿知道怕了?”
“在魔差面前当然威风了!面对大护法我可是万万不敢的!主,以后这种要了小命的事阿噗真的不敢。”
我摸着他的牛角许诺道:“有我在的一天就没人敢碰你,尽管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怕什么。”
“真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阿噗的眼睛居然能睁这么大!
“真的。”
他高兴的一直晃着脑袋,要是有尾巴的话都能跟着摇起来。
我起身拽了拽衣服上的褶皱,“走吧!我们去圣池。”
走过的这一路遇到的魔差纷纷恭敬的和我打招呼,阿噗的扬着下巴满脸的得意洋洋。
到了圣池边离远便看到了那两朵火莲发出的光芒。
这次我没有向上次那般狼狈,走在沼泽之上就如走在平地一般。
阿噗和蔓箩在半路就停下,他们不敢靠的太近,圣物不可以被轻视,如若不然能被瞬间融化。
我独自一个人走上前,在其中一朵火莲处行跪拜礼。
那一朵是鹚班的父亲。
我从来没有正式的行过礼,现在想想我这个儿媳妇当的确实有些不称职。
“起来吧!”
浑厚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我跪在那里身子一震,立刻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你叫梨笙对吧?”
我点了点头,“您是……”
“你可以和班儿一样,叫我声父亲。”
我激动的心里一直在发颤,拄在地面的胳膊微微的颤抖。
“父亲。”
“你为我们魔界延续了香火,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真是辛苦了。”
他的语气很慈祥,不会让人有半分的恐惧。
“这是我应该的,父亲……您怎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