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以鹚班的利益为前提,我的目的不是打个你死我活,争个谁输谁赢,我只是想从她的嘴里知道一些别人不敢告诉我的真相。
六禧毫无压力的对她讽刺道:“都说你不能成为后,怎么和个母老虎一样,聊不明白就开打?”
伽什咬牙切齿的回道:“闭上你的嘴!”
伽什不断的朝着我进攻,而我大部分都是再躲,根本也没想出手。
两军交战受伤是难免的事情,在伽什如一团黑云瞬间飘到我面前,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准备掏进我胸口的时候,六禧从腰间抽出一根七色编织的的绳子,她腾空翻转着从伽什的身后勒住她的脖颈。
伽什立刻松开我,双手去拽脖颈间的绳子,当她的手碰到绳子时发出阵阵黑烟。
“慢着!”
一记男声传来,我抬头看去,伽布加快脚步的赶了过来。
他扫了一眼我们三个的局势,连忙跪在我面前,右手抚在左肩上,低头恭敬的叫了声:“后。”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能屈能伸的样子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我上前扶起他,“快别行大礼,您是长辈,若是这样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伽布看了眼六禧还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有些为难道:“后,伽什性子急,您别生气,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六禧冷笑的哼了声,“能教育你早就教育了,还至于放她来这撒泼?我今儿非给她点教训,不分尊卑的劲我非给你扳过来!”
伽什费力的挤出反驳的话,“我们魔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人来插手了?偷袭你觉得光彩吗?”
伽布立刻皱眉训斥道:“伽什!闭嘴!”
我有意的抚摸着自己被她掐到发黑的脖子,冷笑着没有说话。
伽布看到后眼里闪过一抹歉疚,随后说道:“后,我们借一步聊聊?”
我点了点头,伸手做出请的手势,我们来到家里的后花园的长椅上,对伽布说道:“坐吧!”
伽布摆了摆手,“您坐吧!我站着说就可以。”
我也没在和他客气,继续说道:“伽布,您现在是大左护法了吧?”
伽布点了点头,“嗯。”
“伽什是魔师?”
“没错。”
我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提醒道:“据我了解,魔差、魔卫、魔仕、魔师、魔将,大左右护法,按照这个级别排下来没错吧?”
他对我双手作揖,恭敬的回道:“后,排的极对。”
“她越过两级来找我,扬言要取我的命,这事在魔界是怎么算的?我不太懂魔界的规矩,如果是鹚班会怎么做?”
伽布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请求道:“后,我带伽什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
“我问你该受什么罚!”
他叹了口气说道:“入万僵窟,永世不得出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所以,大左护法的意思是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为难的看向我,“这......”
我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几秒,随后说道:“在鹚班心里伽氏一族在他心里非常重要,说是家人也不为过,您一路以来的辅佐和忠心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伽什想要坐我的位子我也知道,她坚持了这么多年,说实话我也挺佩服她的,她一切利益以鹚班为首,在这点上,我是感激的。”
伽布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明白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将手向下晃了晃,“别这么紧张,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但是她伤了我,我总不能不给点教训,不然以后谁还能服我?”
伽布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再次作揖道:“谢后开恩。”
“大左护法,说真的我要的不是后这个位置,我只想要鹚班这个人,但是他是君是王,我没有办法。我也知道你们不赞成我来坐这个位置,不能为魔界创造更多的贡献,反而也会惹来许多的麻烦,这点我心里也蛮愧疚的。”
“不敢!没有人比您合适。”
我见着路已经铺的差不多了,随后不经意间的问道:“鹚班出什么事了?伽什为什么来找我,要杀了我?”
他为难的看着我,“这个我...我不能说。”
“我觉得我自己已经足够跟您掏心掏肺,带着无比大的诚意来聊天,您这个回答说实话我不怎么满意。”
伽布沉默了一会,说道:“王在练兵,看在您饶了伽什我只能说这么多,其余的无论您怎么问,我都不会说。”
练兵?打谁?
其实短短的四个字,已经包含了许多许多的含义。
“好,那就说这么多,带着伽什回去吧!她再来捣乱,我真的不能再饶她了。”
我率先起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沉思好久。
我走到六禧身边,“放了她。”
六禧这次异常听话,立刻松开手上的训魔绳,“再敢来造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伽什大口大口的喘气,看我的眼神里依旧是那般的恨。
我和六禧踩墙翻回了屋内,家里已经来电,屋子里一片灯火通明。
门口响着急促的敲门声,“姐,六禧,开门!”
六禧听到是小期的声音连忙过去将门打开,她探头见到没有别人,把他放进来再次将门锁上。
小期指着我,担心的喊道:“姐,你嘴角...”
我连忙伸手示意,“喊什么喊,一会给姥姥喊来了!”
我对着床头上反光的地方看到嘴角流了一道黑色的血液,脖子被伽什掐到发黑,看着无比渗人。
我从包里找出了湿巾将脸擦干净,脖子却没有办法遮盖,我把外套穿上,屋内暖气将近三十度,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不敢脱下。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会才能开饭,我们得等吃过饺子后再回家,这几个小时非常难熬。
门外传来秦然舅妈的声音,“绮绮你们在屋里干嘛呢?出来聊天呀!”
“哎!来了!”
我警告的看着小期,“别愁眉苦脸的,让姥姥知道又要担心了,给我有点笑模样!”
小期依旧是一张黑脸,执拗的说:“我们回家吧!你的脸现在比纸都白!”
六禧同样担心的看着我,后悔的说道:“我看你在楼下掷地有声的样子,以为你伤的不重呢!那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早知道我就应该给她的脑袋勒下来!”
我虚弱的摆了摆手,“没事,出去吧!”
我的造型无疑成了家里的槽点,我姥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爱绮,你这是闹哪出啊?屋里这么热,你穿外套干嘛?”
我干笑了两声,“嗯,有点冷。”
她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冷?不会发烧了吧?这孩子脸色也不好!姥去给你拿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