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我给你张名片,打不到车我可以过来接你。”
我接过在手心里攥着连连道谢。
心里想着这大爷还挺热心肠的。
我要有命活着回去,我一定坐他的车。
这边一点光亮都没有,可以说的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从包里掏出手电筒,向前照亮。
蔓箩出现在我的身侧,她提醒我道:“爱绮,你想好了么?”
我点了点头,“我想好了,我得去。”
她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我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第一次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模样。”
我翻了一个白眼给她,“那你就祈祷我今晚别给我自己丢人吧!”
我脚上今日穿的这双球鞋是秦睿宇第二天早上特意去给我买的,不然没办法从梓裕舅舅的家里出来。
没想到这鞋走坡路还蛮舒服的,一点都不累,不然光靠步行就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对我来说真的会崩溃。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蔓箩警惕的看了圈四周,问道:“怎么不走了?”
“我喝口水,一会没时间喝了。”
我从包里掏出水瓶,直接仰头干了。
蔓箩捂着嘴轻笑,“好像以后都喝不到了似的,你慢点。”
我将空水瓶又塞入包里,再次向上爬。
这个林场是一个小山,听说早年要拆建的时候,施工出了好几次事故。
当时没人敢动它,国家又提倡环保,所以就保留了下来。
我对植物完全没什么概念,什么树长什么样我根本都不知道,只认得松树,因为枝叶比较好认。
“蔓箩,这里都是什么树?你给我科普科普!”
蔓箩环视四周,扯起嘴角轻笑了下,“槐树。”
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没在说话。
伽什是恨不得我早点死,选位置选的都这么狠。
蔓箩继续对我说道:“什么树你都不用害怕,你忘了我是什么了?对于花草树木都是我本家,多少都有点关系。”
她说的是没错,树是不能把我怎么样,树上的东西呢?
说不害怕都是装的,我也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啊!
说白了,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我终于爬上了最顶点,累的气喘吁吁的一直在不停的大喘气。
今天是阴天,天空上一颗星星都看不见,月亮也悄悄的躲了起来。
伽什已经在顶端等着我,她依旧和平常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
她对我嘲讽道:“你还挺准时,我以为你不敢来呢!”
我依旧略带微喘的说道:“少废话,怎么赌,我还着急回去睡觉呢!没时间和你在这浪费。”
她轻蔑的笑了笑,“口气还不小,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你也没说让我今天就带来啊?再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要输了你直接去我家取,我要是赢了我带来干嘛?挺沉的!”
她不禁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生气,“但愿你还有命给我兑现你的诺言!”
我不耐烦的问道:“怎么赌?这种吓唬小孩的开场白就别总往出说了吧?
知道你比我厉害,比我有气势,紧着说什么啊?
就像能给我吓跑似的,我敢来我就不会退缩,磨磨叽叽的可真无趣。”
伽什估计没碰见过像我这样说话这么噎人的,气的指着我,“你、你、你。”
她甩了下自己的宽袖,“牙尖嘴利!我的条件是你能挺过十二点半不借助任何外力还能活下来,就算你赢。
反之,就算你输。”
我伸手打断,“等等!不借助任何外力,你那天可不是那么说的,你说不可以告诉鹚班,怎么我今儿来了就反悔了?
你怎么说也在魔界是个小领导吧?怎么出尔反尔呢?”
伽什抿了下嘴,胸前起伏着,估计被我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可以!只要王不出手,我准许你旁边这个小灵帮你!”
“十二点半是吧?”
我抬手看了下时间,九点十五,也就是说我还得在这个待上三个多小时。
伽什点头,“十二点三十,享受吧!姑娘。”
她说完便闪身不见。
我本来还想和她贫几句拖延下时间的,没想到被这个老女人识破了。
不让我借助外力因素,她找来整我的不全是外力人员?
切,不公平。
蔓箩看了眼我,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念,对我说道:“知足吧!她要亲自上阵不出一招你就得趴下。”
我不服的转头回呛,“我就这么弱……啊。”
我最后的一声啊说的几乎就蚊子般声音,面前的景象令我长大了嘴。
这不就是打游戏一样的么?
先打小兵一关一关过去最后打终极boss,但是这小兵是不是有点多啊?
蔓箩皱紧眉头说了句:“糟了!到底被她给算计了!”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我以为会是些冤魂什么的,这全是魔界的魔差。”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魔差还是冤魂不都一样难对付么?”
蔓箩急忙说道:“怎么没有大不了的!他们都是王的差使,你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么?
你打赢了,魔界便永远不可能认一个杀差使的人为后。
你不赢,就只能死。
里外不是人,你懂不懂?”
也就是说我想活过来,便永远不可能和鹚班在一起?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本来……本来我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们都已经没联系了……
不过心里怎么好像有点难过呢……
我垂了垂左胸,自言自语道:“莫梨笙你别瞎给我打感应,我得活下来,不许矫情。”
我不敢承认那是我自己的感受,不敢想象什么时候他已经住在了我的心房里。
我将一切情绪推给了莫梨笙。
我从包里掏出我妈小时候用过的金钱剑,这把是太姥姥传给她的。
我双手合十放在额前,闭目祈祷:“太姥姥保佑我!我得活下来!”
我看着那些长着犄角的黑影迈着缓慢的步伐朝我走来,那一声声踏步的声音伴随着我的心跳节奏。
咕咚……咕咚。
我看向蔓箩,“主动出击吧!等待的时刻太难熬了!”
蔓箩抿着嘴唇十分艰难的做了决定,“好吧!我们冲到中间,然后背对背站位。”
我听后率先跑了过去,蔓箩飘着过来紧随其后。
我们俩刚到中间的位置,瞬间黑影便改变方向将我们俩包围在里面。
他们身上散发的黑气包裹着本体,让我有些看不清他们的位置,而且还不停的转圈走,就像一道黑带在你眼前不停的转。
弄得我直头晕想吐。
这时突然有一条黑丝线射了过来,前端带着一个黑色的钩子,像动物的指甲。
我身上的t恤顿时被刮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肉感觉到一阵凉意,紧接而来的是钻心的疼。
我不断的在给自己壮胆,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呀哈!这是老鹰成精了哈?这爪子还挺厉害。”
我记得我考驾驶证的时候很紧张,就一直和车里的提示前往下一个考点的盒子聊天,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紧张的时候就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