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放屁!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她这么蹿来蹿去,只能由崇明设七星阵来困住她,我再来解决掉她。
崇明接收到我的意思,立马抽身去布阵,我怕兰姨干扰他,便故意和她说话,刺激她来攻击我,“兰姨,你一个人孤独吗?你放心,婉婷马上就下去陪你,哦!对了,还有你的外孙儿!”
果然我的话对她起了作用,她不停的在我身边旋转,试图找机会偷袭我。
“沈南辞,你可真是个贱人!要不是你和程潇岐设计,我的婉婷现在就会是阔太太,是你们程家的大少奶奶!”
我冷笑了声:“程家的大少奶奶?大少爷都死了,哪来的大少奶奶?你当程家人都是傻子?愿意替别人养孩子?自己烂不说自己烂,还怨别人了不成?”
她伸出双手,指甲只一瞬的时间快速便长,朝我的脸准备袭来,崇明那边布好位置,对我们打了一个响指,在这片活动区域她是出不去的。
路小棠给了我一些符纸,我运真气燃起,借着火光将她逼退,当我刚要挥鞭子的时候,我见到一直没有说话的程潇岐瞬间大步上前,捏住了兰姨的脖子。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他现在不只能看见,竟然还能碰到?
我和崇明对视了一眼,崇明对此也很意外。
程潇岐此时身上的金光大盛,这一瞬间感觉他是那么强大,而我是那么渺小。
他扯过一抹讥讽的笑,“你不配脏了我老婆的手,你消失了,下一个就是你女儿。”
我眼看着兰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惊恐的瞪大双眼,那一团雾气在程潇岐的手中就像手里的沙,被风吹散的了无痕迹……
他现在,到这种境地了吗?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此时就是主宰万物的神,让我突然起了肃敬之心,太岁星君,一方主宰。
这速度快到让我有些措手不急,我以为我们还得和她磨一会儿。
现在也不是想程潇岐这些种种变化的时候,我们要抓紧每一分钟。
身后的雾气随之化开,那些车灯将我们照亮,程潇岐看我的眼神有些言不由衷,牵着我的手回车上,而我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大约又行了二十分钟,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路边停了一辆警车,可是并没有看见人。
穆雅下车以后拿着手电照相车里,对着我们摇了摇头,“按理说大部分人没来他们不会行动的,这两人哪里去了?”
前面一片拆的不堪入目的房子,窗框门框屋顶都被扒了去,只剩下残砖碎瓦。
我们利用车灯的亮度,手上拿着手电,寸步难行的走在一片残砖中。
杨梓裕本来在后面的车上,下车以后便跟在我的身边,他小声问道:“确认是那对母女了吗?”
我:“嗯,刚才就是兰姨挡路。”
杨梓裕呸了口,“真是屎上的苍蝇,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根本无力翻身,这不是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苟且偷生不好么?”
我:“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有时眼睛一红,心也就黑了。�6�7�6�7�6�7�6�7”
杨梓裕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精辟!”
大部分的人全部分散,四出去寻找孩子,我没带手电筒,小跑着向前,没留神脚下,一个不小心被绊摔了。
后面传来几声惊呼:“南辞。”
我能感受到绊我的绝不是石砖,软乎乎的,很像人!
我拿出手机照亮,后面的人也跟着上来,路小棠拿着手电一照,是那两个警员……
他们两个都中了枪,穆雅瞬间脸色很难看,蹲在地上查看情况,她首先将手指放在鼻子处,随后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她惊慌失措的说道:“死了!”
这句死了刺激了我的神经,我连忙起身往有房子的地方寻找,找了一间又一间,全部都是空房子,最后不知道谁在外面喊了一声:“找到了!”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看着所有人都汇集一个点,我突然放慢了脚步,因为我见到程潇岐进入了。
我心里有点儿害怕,有点儿不敢面对。
走到房门前,众人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我强撑着身体深呼吸向里面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程潇岐的背影,他迟迟没有上前,我心里咯噔一下。
突然间,也不敢向前走了。
我似乎透过他的背影看到他抹了一把眼泪,我轻声唤了句:“潇岐……他……”
潇岐没有理我,大步走上前,拽掉程予嘴里的毛巾,紧接着传来程予“哇”的一声哭喊……
“爸爸!我害怕!!!”
我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终于知道为什么潇岐没有上前,程予的头发被刀片刮的一丝不剩,头皮上还有很多小口子,脸上也被虐待的许多青紫,鼻子前还有干掉的血迹。
而小期前面的桌上,是一个死婴,已经开始发黑腐烂,长满了蛆虫。
我儿子怎么被嚯嚯成这样了?
婉婷呢?她在哪里?我要杀了她!立刻!!!
程潇岐快速的解开程予身上的麻绳,将孩子抱出递到我怀里,满身怒气的说道:“我去找婉婷。”
他快速的离开,程予在我怀里放声大哭,好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妈妈,我害怕!我要回家!回家!”
我心疼的哄着他,“妈妈带你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我抱着孩子走出了屋子,一刻都不能停留,我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上到底还有什么伤。
大伙纷纷围上来,崇明跟着潇岐走了,怕他冲动。
其余的人看到小期的样子纷纷红了眼,这孩子让人虐待的简直已经没了人样。
我叫上路小棠,“走,你和我去医院,其余的事情给潇岐处理!”
这边的事情交给他我绝对放心,孩子这种情况我不能多停留。
路小棠陪着我去程家的私立医院,我拿外套裹着孩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医生请我进处置室将门锁好,我才将外套从小期的身上摘掉,医生看后惊讶的瞪大了眼,“这?这怎么会这么严重?”随后他吩咐护士,“快将他的衣服剪掉,我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小期离开我的怀抱就拼命的哭,我实在心疼坐在患者躺的床上抱着他,护士温柔细语的哄道:“小期最乖啦!阿姨帮小期把脏衣服脱掉,小期不要乱动哦!”
护士拿着剪刀快递的剪掉他的衣服,所呈现的全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好像是被掐出来的。
我心里揪着的疼,大夫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幸好外伤只有些刀片划的伤口,身体健全手指也还在。
大夫和护士走私人通道带小期做了内部的检查,拍片子看了看,小期的皮肤里被埋了数十根缝衣服的针。
还好那些针没有游走,还在表皮层面,相对来说比较好取,也没有危险,只不过会有些疼,遭点罪。
我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了,面无表情的靠在墙面等着小期出来。
路小棠安慰我道:“南辞,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别这样。”
我点了点头,“嗯!他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我不贪心,只不过心疼孩子,这么小就遭受这样的罪。”
路小棠接着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