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你真的不识搭理,到现在你还是不知悔改,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
我转身打算回车上,她冲着我喊道:“沈南辞!”
我不耐烦的转身,“怎么?”
只见她双手抓上自己的头发,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突然转变画风改为示弱,她苦苦的哀求道:“我和你认错,道歉,我把钱还给你,行吗?”
“认错道歉就不必了,钱你也带不走,涉及不到还与不还。”
“那、你让语晨再考虑考虑行吗?他最听你的话,你让他好好考虑考虑行吗?”
在饭店她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些心软了,但在这一刻,我根本心软不起来。
我摇了摇头,“你亲手伤害了最爱你的人,我又如何劝呢!好自为之吧!”
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了车里,当车子经过她驶入院中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怨恨的眼睛。
爱绮奶声奶气的说着:“妈妈,她恨你。”
我叹了口气,“也许吧!”
程潇岐因为他女儿的话,变得有些敏感,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加以防范。
我已经打算将悦澜和程氏合并,一条小河流最终归向大海。
这些商场上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参与,经历过证明过就已经足够了。
等我身体行动恢复的在便利些,我就专心的打理风水居,外面的任何事情由我家老程顶着,这次也该轮到我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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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妈来家里看爱绮和程予,闲聊时顺嘴问道:“工地出事那人怎么解决的?包工头赔了多少钱?”
我被问得一愣,“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啊!”
我妈皱眉说道:“这么大事儿你不知道?”
我继续摇头,等着她为我解惑。
“不是说潇岐的那个新楼盘有个工人疯了吗?这人原本好好的,突然就疯了!家属去闹了一阵,不过这钱要赔也是包工头的事儿,跟开发商没关系,都包给他们了,他们的工人出事,和潇岐也没多大关系。”
我笑了笑,回道:“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潇岐回来没提过。”
“估计怕你担心吧!不过你说这事也怪,好好的人竟然说疯就疯,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这个事情在我心里没太站住脚,我也没心思太多,怪是怪,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往那方面考虑吧?
这个世界上怪的事儿还少吗?
潇岐回来后我简单问了一嘴,他含含糊糊的也没细说,只说他会安排,让我别跟着操心。
他本就没想告诉我,他太了解我是什么性格,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去多管闲事。
又过了几天我去程氏找他,他说晚上要和我出去过二人世界,我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虽然身体上还没恢复到走路生风的灵便,但正常生活是基本没有问题的。
车子准备驶入地下停车场时路过程氏的大门,我见到有几个人在那拉横幅,似乎是闹事的样子。
我连忙叫住了司机停车,他侧头看了看对我说道:“太太,您还是不要去了吧!那些人无理取闹在伤着你,我也不好交代啊!”
“没事的,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我下了车向大门处走去,周围围着许多的路人看热闹,又拿手机拍照又问前因后果。
我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大概说的就是我妈上次来我家说的那个人。
他家属的意思是,人在工地出了事,就应该全权负责,还要给补偿费,现在包工头不认账,连医药费都没给过,程氏也一直没有回音,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只能跑到这里来闹。
这种做事风格不像程老板能办出来的事,他在不花冤枉钱的情况下,能拿钱解决的事情绝不废话,怎么现在竟然能接受他们在这儿闹上了?
若是闹的满城风雨,在加上无良记者大肆报道新楼盘风水有问题,那么损失将会十分惨重。
我还在低头思考这其中的关系,有一个人竟然认出了我,“你不是沈南辞吗?”
我抬头看他并不认识,我扯了一抹笑,“嗯。”
那人指着我对那些家属说道:“他就是程家的女主人,这本人不在这呢么?你们跟她说就可以。”
这些在这拉横幅的人瞬间就把我围住,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双手张开围成人墙,就像我能跑了似的。
他们往前迈着步子将范围缩小,我到没有害怕,心知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高举着拳头,大喊道:“罔顾人命,程氏还钱。”
一人喊,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喊起了口号。
我不悦的皱眉,伸手叫停,对他们说道:“你这么闹解决问题么?我确实不太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如果程氏该拿着笔费用,那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而绝非你站在这里这么闹就可以解决的,明白吗?”
带头的男人凶神恶煞的大声说道:“在你们楼盘出的事,凭什么你们程氏不拿钱?你说的好听,我们在这好几天了!怎么没有人出来和我们谈?我们连程氏的门都进不去!如何解决?”
我笑了笑,无奈道:“咱们说话办事儿得讲理讲规矩是吗?我说过前因后果我不清楚,但是我了解程氏一贯的作风,该拿的钱绝不会少拿一分!”
旁边的路人听后跟着起哄,“她那个意思就是你家这个事儿,跟程氏没关系,所以不会给你拿这个钱!”
“就是,就是!她不就这个意思吗!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不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就敢断定这件事情程氏做的是对的?还不是帮着自己人说话!”
路人的指指点点刺激着那些闹事者的情绪,我心里想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欲试想离开,“你们在这等一会吧!我上去问下情况,在让人下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刚迈出两步,后面又传来路人的猜疑,“看看,这是要溜之大吉了!她老公不是程潇岐吗?就应该把她扣这,让程潇岐下来亲自解决!”
我转身气愤的指着那个挑唆众人情绪的人,“你说什么?我告诉你,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被我哼了几句撇了撇嘴,没再说话,我瞪了他一眼,准备离开。
那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我走,为了晚上的约会,我穿了一件类似披风款式的外套并没有袖子,前面全凭着两颗扣子稳固在身上,不知道谁拽了我的衣服,直接扣子崩开,露出里面的吊带裙。
周围的人戏虐的拿出手机照相,就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
我气急的涨红了脸,下蹲还不是很方便,忍着腰上的疼痛准备弯腰捡起外套,就在这时我的肩上突然被一股温暖包围着。
我低头看见那件灰色的西服,再抬头看上帮我解围的人,竟然是曜东。
好久没见到他了,大约有一年多,他几乎没怎么变,只是看着比以前成熟了。
他搂过我的肩,将西服紧了紧,对那些拍照的人和造势的人说道:“我劝你们将照片删掉,如果有一张流露出去,我们一定会告到底!还有,想要钱可以走任何途径,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你们派个能做主的人跟我上楼,程总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