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朗的笑了笑,“怎么着我也是二神啊!我也感觉会有那么一天,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崇明突然身子向前探着问道:“小棠,我记得你会画画是吗?”
路小棠腼腆的回道:“我算什么会画画啊!从来没学过,就是以前会将自己的梦画下来,和南辞出来以后就再也没画过了。”
崇明无所谓的说道:“能画就行,等到地方后需要你来画些东西。”
路小棠点了点头答应道:“好的,没问题。”
这时我们的手机里同时叮了一声,进了一条提示信息。
上面写着,天文台发布了一条新闻,未来的几天里可能会有月食,预测的日期是在五天后。
这是巧合吗?月食???
我们纷纷陷入了沉思,崇明开窗将头探了出去看着外面的星象,看了许久才重新坐回原位。
我问道:“真的会有月食吗?”
他沉重的点了点头,“看来,一切都在老天的计划之内,月食之日,也许就是鹚班复苏之时。”
他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出发也赶在了点子上。
我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过,要和天搏一搏,搏个屁啊!一切都在人家掌控之中。
我担忧的皱起了眉,“如果潇岐的魂魄在镇压着鹚班,他若是复苏了的话,魂魄不就被他吞噬或者破碎了吗?”
崇明同样忧心忡忡的点头,“应该是。”
五天,时间太短了。
路程太长暂且不说,我们如何在五天内能找到他?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崇明继续说道:“小棠困吗?”
路小棠摇头,“不困。”
“那好,你先盯着,咱们三个立马休息别闲聊了,一路往北开,小棠困了就马上换班,不要想着在途中能停顿休息了!除了加油或者上厕所,车子不要停,吃睡都在车上进行,能赶一分钟是一分钟。”
我同意的点头,立马盖上毯子闭眼休息,虽然无法入睡但在心里逼着自己必须睡。
不知道是睡前讨论过他,还是我太想他了,在我的梦里,他第一次出现。
我无法形容那种心情,激动的手脚发软,想说的话恨不得都堵在喉咙里,不知道先说哪一句好。
“潇岐,是你吗?程潇岐,你个王八蛋,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他在很黑的洞里,我欲向前靠近,他一直担忧的摇头对我说:“不要来,不要来……”
他的影子慢慢变成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空气中还在盘旋他说的那句:“不要来……”
我在洞里发了疯的找,来回转圈看着四周,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哭喊道:“程潇岐!程潇岐我知道你听得到,你给我滚出来!”
“程潇岐!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就是要去找你!要把你抓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很累……你出现好不好,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潇岐,你出来,哪怕你再跟我说说话也行……”
“潇岐,我好想你……”
我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一直哭,一直在哭。
只一瞬我便被拉回了现实,车子里很黑,不过透过隐约的光亮我能看到语晨和崇明在担心的看着我。
我的身体还属于抽泣的状态,脸上都是眼泪,那种揪心的疼在我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崇明揽过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哄着我说道:“梦到潇岐了是吗?哭吧!哭完会舒服点!”
我控制不住的哇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只有这一次梦见他,他和我说不要去,不要去,凭什么!凭什么都要听他的安排!
他和我没有第二句话吗?我怎么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他很不好,崇明你知道吗?他身上都是干枯的血迹,他还穿着那天那身衣服……
我很想他,我害怕!!!
如果,他真的不复存在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啊!!!”
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语无伦次说了好多好多……
心里的疼,是吃多少片止痛药都无法缓解的,我哭累后擦了擦脸,嗓子已经沙哑,将自己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语晨叹息了一声,自嘲道:“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情,想想自己以前真他妈是个傻x。”
路小棠问道:“怎么说呢?南辞哭了一场给你哭开窍了?”
“如果二少回不来,小妹一样坐拥一大笔遗产,可是她冒着失去这些财产的风险,死也要把他接回来,这不是爱情是什么?而我呢?是不是回不去才好???”
悦澜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确实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能得到已经是中彩票了!
但是经他嘴里这么一说,我又很心疼他。
我想安稳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好崇明比我会安慰人,“不到最后一步都不知道结果是如何,看事情还是不要太悲观,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
语晨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在她闹着和我去的时候,我说了一句,你去干嘛呀?也许会死人的!她当时就吓哭了!我以为是担心我呢!心里感动的跟个狗似的!那一刻我发誓我要保护她一辈子!
现在想想,是那么回事吗?
我觉得我对她够好了,我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她是爱钱,明目张胆的爱钱,还有些小虚荣。
但我觉得只要不做坏事,每个人都爱钱,她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我以为她穷怕了……
原来,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
我真的是个傻x啊!看来就以我的那些工资,还是满足不了她的野心。”
素素只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语晨的工资想要维持好两个人的生活绝对是绰绰有余,只不过满足不了她想当阔太的梦想。
就像语晨说的那样爱钱没错,每个人都需要生活过日子,像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全家都能搬来城市生活,这需要金钱的支撑,并不说说就可以做到的。
但人要知足,有的人命里担不了那么大的财,就算你意外发了横财,不是身体方面突然变差,就是这比钱财很快就会败光。
而有的人命里有财,就算你不求,财也会找你。
我猜不到语晨回去会如何,他是成年人,该有自己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法替他来抉择自己的人生。
-
我们越往北开气温渐渐开始降低,深夜的车里需要打暖风,不然就会冻的瑟瑟发抖。
路小棠被一片暖意袭来顿时犯困,崇明立马和他换班补上驾驶位,让他下来休息。
我看过崇明实现画好的线路图,他想去的地方并无人烟,我还以为是mh的一个小村庄,听说那里有机遇能看到极光,不过也有老人讲过,在那里住了十年,只见过一次,几率很小。
他是想走偏路,到无人区,这无疑加大了我们的难度,犹如一次全新的探险。
我们路过一个地方停脚时便会补给车上所需的物品,大部分也就是水和吃的,这两样物品备足安全感才会更加足。
在我躺着小息的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面前一股凉意,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竟然是程潇岐家的那位老祖宗……
她与我几乎是面对面,甚至我这个距离想看她,眼睛不自觉的会变成斗鸡眼,鼻尖碰触鼻尖的距离,可想而知,几乎马上就要亲在一起了……
崇明瞬间有了感觉,单手开车燃符便要扔过来,我连忙出声阻止,“别别别,自己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