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跟着操心了!人家那么有钱,苦在哪了?要我说,没准她巴不得盼着她老公死在外面呢!到那时还能得一大笔遗产!”
路小棠听到这里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冲到那个嘴贱的女人面前,拎着她的衣领,俯身与她对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个女人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样子,“我说她巴不得她老公死了!怎么?我没有言论自由了是吗?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言论自由,呵呵呵!
我对着路小棠喊道:“小棠,走了,回家。”
路小棠装作没听见,依旧没有放手,那女人叽叽喳喳的叫着,“快来人啊!非礼了!”
我不耐烦的皱了眉,走过去拍掉路小棠的手,路小棠狠狠的瞪了眼她,在一旁喘着粗气。
那女人见我想拉着固执的路小棠离开,冲着我轻蔑的笑了笑,她知道如论如何我也不敢当众与她打架,毕竟俺也算是个名人,影响不好。
她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结束战斗,继续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心虚了,不敢说话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还不是因为我们一圈人在这看热闹你才能过来帮忙的,为了创建口碑吧?相当百姓口中的活菩萨?我看你年龄不大倒是蛮有心计的嘛!看完又假惺惺的收了一元钱!呵呵,我们可不吃这套,你要真那么心善,你那个什么风水居干嘛那么贵?直接帮老百姓免费看,不是更能体现你的善嘛?”
那女人说完得意的看着我笑,我也礼貌的对她笑了笑,“言论自由,你有!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权利表达自己的观点!你不是我,你是如何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呢?如果不是猜的,那你就该把你的言论烂在肚子里,因为你无法证明你的言论就是事实。你把它当众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让大家笑话笑话我,在这儿让我难堪罢了,不认不识的,何必这么刻薄呢?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刻薄的人福薄。这不光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真理,就因为你的嘴,你的自作聪明,身旁的朋友爱人都已经远离你,也许连最割舍不了的亲人都会对你避而远之,你心里想的你嘴里说的东西都是那么的邪!凭什么幸运之神会照顾你?我想孤独的感觉你应该体会到了吧?到现在不知悔改,活该你离婚!
我和我先生如何,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不劳烦您操心。”
我之前说的一大堆话她都掐着腰对我不屑的翻着白眼,直到我说她离婚后,她才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向我。
我轻笑了下,对路小棠说了句:“走吧!”
我在前面走着,身后的小棠站住了脚,他回头大声唱道:“算命就是泄天机,谁泄天机谁命短。人在富贵于贫贱,付钱多少天在看。应该多付却少付,必遭天责降祸患。算卦为人解忧难,指点迷津结善缘。君王卦金千万两,大臣卦金要九千。贪官污吏要千万,清官只要一分钱。老板富人要千万,短命罗成倒给钱。卦金相当福泽厚,最怕算卦不要钱。大难临头恶魔缠,为其化解倒支援。活人不挣死人钱,不知福祸最危险,富贵贫贱命不同,按命好坏收挂钱。卦师用钱买寿命,常到庙里去还愿。专为指点世间人,不怕损寿和遭难。若你付钱不实际,防天降祸后代担。”
我笑了笑,这家伙越来越有二神的范儿了,他怕我和风水居被人冤枉,还想着帮我辩解。
其实这都无所谓,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我收来的钱我干嘛用了我心里有数,我自己问心无愧不损阴德就好。
我们俩回到车上他心里的气还没消呢!开车挂档的动作特别用力,嘴唇紧紧抿着,似乎牙齿再用力咬合,太阳穴的血管爆起。
“哎呀!行了,和他们还真生气啊?”
路小棠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不是,我就纳闷儿了,现在这人的嘴都这么损吗?我们做好事儿最后还让人说成有利可图,还人生攻击,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哈哈,这种人还不在少数呢!忍忍吧!有时候我也很气,只要不过分的我也懒得去理会。”
路小棠左手架在车窗边,手指烦躁的敲着玻璃,“我真想撕烂她们的嘴!这跟在不在意没关系!更不是什么心态的问题!难道只能装作大度不去理会才对?就因为你这样,才助长了那些嘴贱的人的气焰!他们觉得怎么伤害别人都没事儿,反正也不会得到惩罚。”
看,这又出来一道是非题。
容忍和还击,那个对???
我在心里轻轻笑了笑,这一生啊!想活明白,说有事情都悟透,可真难!
我看我可能是要活不明白了!!!
那有那么多对错,它又不是考试试卷,有一套标准的答案。它根本无迹可寻,全凭自己摸索。
晚上抱了会小期,爱绮躺在一旁看着弟弟,她最近好像不那么排斥他了,小孩子的长相一天一个样儿,每天都有些变化,爱绮一会说好看,一会又说给我们家丢人了。
无论多忙我每晚回来都会和两个孩子有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爸爸不在身边我怕他们两个跟我一样,长大没有安全感。
虽然我妈每天陪着,可是父母能给孩子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
爱绮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身旁对我说道:“麻麻,我今天去了你的更衣室。”
我好奇的看着她,宠溺的问道:“你去更衣室干嘛了?”
爱绮讨好的看着我,“玩儿!麻麻,我喜欢花花,你能给我吗?”
花花?什么花花?
我不解的看着我妈,“她说的是什么呢?”
“就是你玻璃柜子上摆的那一大盒子玫瑰花,爱绮要玩,我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东西,就没给她拿下来。她就等着你回来和你说,想要那个盒子。”
我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是什么东西。
那是有一年七夕,潇岐送我的,黑色的正方形盒子里面是许多永生的玫瑰花。
我当时还笑他幼稚,花一定会枯萎,不枯萎那是假花儿,嘲笑他什么都信。
他让我伸手去摸,那些玫瑰花瓣确实是真花的触感,而且这么多年也没有凋零枯萎。
盒子上面是玻璃罩子,花朵的中间有一块小正方形的空间,我当时还好奇是干嘛用的,潇岐研究了一晚上,最后将那个方块填满,里面灌注了银色的泥一样的物体,拉着我在上面印了一个心形的指纹印。
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我的。
那个时候我们俩还没结婚,没有爱绮呢。
我对爱绮说:“你喜欢就找人给你拿下来吧!不过你要答应妈妈不要弄坏了好吗?那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
爱绮高兴的拍手,“好,我就看看,不弄坏。”
我妈年龄大了上不了高,找了个佣人从柜子上拿了下来。
盒子有些重,递给爱绮的时候她没拿稳,盒子瞬间跌落在地面上,我在卧室听到了啪的一声。
没过多久爱绮啪啪啪的跑回了我身边,我笑了笑,“摔坏了?”
她摇了摇头,“花朵没事。”
她举起自己的小手,手中有一个红色的信封,“麻麻,这是什么?从盒子地下掉出来的,是爸爸写给你的情书吗?”
我看着那个信封愣了一下,因为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当年我和他印完手印就放了起来,因为我不太喜欢花,尤其不喜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