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棠蹲在地上一心研究者他的火把,崇明不停的用手帮我拧衣服上的水,并且吩咐李朝阳的徒弟去捡一些干树枝来,如果短暂时间出不去,我们衣服这么湿着也是个麻烦事儿。
谁知那个小徒弟不听他的指挥,自己还很有个性的不想和我们一起,自顾自的去找出口。
我阻止了崇明继续帮我拧水的动作,无奈的示意他看那个小徒弟,他轻轻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去那边坐着等我,我去捡些干树枝来。”
一起落难最忌讳的就是各有各的心思,劲儿使不到一起去,那基本上就是一个字,废!
没过多久崇明零零散散的搬来了些树枝木块,搭建了一个小火堆,我试图尝试着联通挂在脖子上的对讲机,可是每次打开都是很刺耳的吱吱声,不知道是进了水的关系还是没有信号。
路小棠的对讲在包里,我翻找出来尝试对接还是无用。
上面的人一定担心死了!!!
我也担心他们的情况,四九只有阿芙阿禄,这要是李朝阳图谋不轨突然变脸,我怕四九应对不过来。
我拿着手电筒又照了几圈,似乎没见到有什么门能通向外面,我们跌落的通道也已经看不清位置,似乎从来不存在一般,毫无痕迹。
我们三个围在一起烤火,那些蝙蝠看到火光也没有冲上来的架势,各持一边僵持不下。
它们那边一有声响我心里便一紧,我多怕它们突然飞过来,数量如此之多的蝙蝠我们也不是没杀过,可是在这里能活下来的活物恨不得都成精了,谁敢轻举妄动?
路小棠将上衣脱掉,用手架在火边烤,这样快一些,他衣服干了好能去找出口,崇明是属于打死都不能当着外人脱衣服的性格,我又是女人不方便,所以我们俩只能硬挺着,接着微弱的热度试图将衣服烤干。
李朝阳的小徒弟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一定在我们这个空间,只不过走的远了,这里面又黑,一时之间看不见了而已。
我看着火光若有所思,崇明对我说道:“别担心,一定有路可以出去的。这里面应该是当时惩罚擅闯山洞的人,或者是为了关押与他们做对的人或是犯了错的人而建成的一个小型监狱,他们自己的人不可能不设门,所以有来就一定有出,不用害怕,一定有办法的。”
我苦笑了下,点了点头,“有你在我不害怕,我担心上面的人,没想到刚进来就分成了两路,这个山真的太难闯了。”
我随后继续说道:“崇明,你说我们这群人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火光在他墨绿色的眸中一闪一闪的跳跃,他嘴角淡笑了下,“即使自不量力我们也得来不是吗?既来之则安之,这只是个开始就灰心了?”
我摇了摇头,“倒也不是灰心,只是觉得这种不受掌控,步步是陷阱的感觉有些无奈。”
路小棠随之接过话说道:“我倒觉得这次来的挺好,救小爱绮为首,也许老天爷还能发善心,惩罚一些逆天而为的人,在这能活下去全靠命,真要是一次能让那些恶人死绝,我觉得也不白来一回。”
小棠这番话说的咬牙切齿,我知道他因为花姨的事情恨极了李朝阳,他也希望李朝阳能死在这儿,可是我更怕那些无辜的性命葬送于此。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该为别人的人生而买单。
崇明突然问道:“你知道潇岐有写日记的习惯么?”
他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得一愣,我摇了摇头,“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见过他写日记啊!”
崇明笑了笑,“我也是这次出来才知道,有一个牛皮的笔记本,他总是抱着本神神秘秘的写东西,不过我没有看过内容。”
那还真是个新鲜事儿……
我回道:“我小时候也很想记日记,脑子里面东西随时可能会忘掉,可是写到本上就不一样了,以后老了翻翻能勾起很多已经模糊的记忆,只不过自己坚持不下来。”
崇明随之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拥有的时间太多,所以都不会那么珍惜罢了……”
听他们说话全部得靠猜,有时候又怕自己想的太多,猜歪了路数,就像这句话又引发了我一阵的深思。
路小棠的上衣基本干透,他率先穿好和我们招呼了一声,便去四处看看。
我觉得口很渴,不停的往嘴里面倒水,崇明皱了一下眉头,将水从我手中拿走,“不能这么喝水,我们要在这里困多久都还不知道,你这么喝水后期的水源是一方面,你喝太多的水身体也受不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还是觉得很渴,我靠在后面的石头上,嘴唇干裂的泛白,脸上也毫无血色,身体一阵阵感觉到眩晕和虚。
崇明凑到我身边将我的头放到他的腿上枕着,他的手指拨开我额前的碎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点了点头,嗓子干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点都不热,估计不是发烧。
随后他把上我的脉搏,表情越来越凝重,我听到他自己呢喃,“怎么会这样?”
我强撑着问了句:“怎么了?”
“脉很虚,是失血过多的的脉象,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我在他腿上摇了摇头,“没有受伤,就是很渴。”
崇明正研究着我如何这样的时候,路小棠背着李朝阳的徒弟回来,路小棠满头大汗的将他扔在崇明脚边,指着说道:“我在那边的野草堆里发现他的,看到的时候已经晕了。”
崇明立即伸手搭上他的手腕,随后表情凝重的说道:“和南辞一个症状,失血过多。”
路小棠看了眼躺在崇明腿上的我,惊讶的问道:“南辞也不舒服?”
崇明点了点头,对路小棠吩咐道:“你掀开他的衣服看看,我怀疑是落水的时候受伤了!”
路小棠连忙动手掀开他的灰袍,里面是一条白色的散脚裤,把裤子往上掀开裸露出来的腿上一个又一个包,颜色和皮肤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丝毫的红肿,不过还在匀速的扩大。
路小棠惊的坐在了地上,胡乱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向崇明问道:“这是啥情况?”
崇明快速的挽起我的裤脚,我的腿上也有五六个包,和他的一摸一样。
崇明淡淡的说道:“里面是活物,能不能是类似蚂蝗的那种生物,只不过是能窜入到人体里吸血的?”
路小棠惊讶的长大了嘴,“啥?蚂蝗?蚂蝗不是浮在表面吸血吗?要是能窜进去不就是变异了吗?”
崇明解释道:“这山洞里面变异的东西还少么?也许只是和蚂蝗类似,我们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它也能吸血。”
路小棠和崇明穿的裤子全部是松紧抽口的运动裤,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崇明,他们俩个的腿上却无事。
他没了主意的问道:“那得怎么办?咋把那些东西取出来啊?”
崇明抽出我腰上的鞭子,又在包里拿出一把短刀和一瓶酒精,将我的头轻轻的放在地上,在我头顶对我说道:“你不要睡,我先给他看看,找到了方法马上帮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