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的脸几乎要贴在吉娜的脸上,她皱着眉表情极其严肃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把嘴给我闭严,我在听到你在这叽叽喳喳的挑事儿,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或者直接让你永远说不了话,不信你就试试?听懂了吗?”
吉娜一直以来都有些怕四九,也不敢和她叫板,我一直都觉得这一点很奇怪,此时的她虽然眼睛里面有怨毒,可是依旧乖乖的点了点头。
四九松开她以后对着大伙问道:“刚才是谁碰了石像,是哪一个还记不记得?”
她的话音一落,屋子里一片鸦雀无声。
她忍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这时有个男人怯懦的站了出来,试探的看着我们说了句:“好像是我碰到了,但是是哪一个我有点记不清了……”
四九拎着他的衣服,将脸看向左右两旁的石像,“仔仔细细的看,看看是哪一座!”
男人的目光一排排的流连,从左看到右,从右又看回来。
随后颤颤巍巍的指着左边第三个石像,“好像是那个,每个都太像了,我也不敢确定。”
我看向李朝阳,“李先生,那就麻烦您去那个找一下机关吧?”
李朝阳本就是毒物撑起的活死人,对这些东西丝毫不会觉得是难题,他没再争论,大方的迈步出去,朝着左边第三个石像走去。
那些虫子肆无忌惮的怕向他的身上,他也丝毫不在意,似乎这是家常便饭一样。
我在脑中幻想了一下,如果是爬在自己身上,估计鸡皮疙瘩能掉一地。
真是佩服,佩服!!!
他试图掰动石像的胳膊,可是石像纹丝不动,他冲着我们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这个。
四九又问那个男人,“再看,看是哪个!”
那男人挠着头又仔细看了一圈,随后一脸委屈,“真的好像是这个,我记得应该没有错,谁知道他的胳膊这时怎么不会动了?”
男人欲哭无泪的脸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才是他碰到的石像,索性就咬准一个,无论如何都不改了。
我觉得那些虫子在李朝阳身上似乎找到了同伴的感觉,丝毫没有伤害他不说,勾的李朝阳的身体里那些毒物也有些跃跃欲试,在皮下不停的鼓动。
这也就是他,换成别人出去一定瞬间就被肯吃的尸骨无存。
李朝阳在左右两个石像上进行尝试,其中一个的身体突然面向后翻转,我们以为成功了,全部全神贯注的盯着石门的反应。
谁知石门没有任何反应,我们脚下突然悬空,挨着站的这几个人瞬间向下滑去,上面的人惊恐的喊了声:“小心!”
我没注意到都有谁和我一起跌落,只感觉到身体向滑滑梯一般,贴着一个斜坡的墙面向下跌去,上面的石板立即闭合上,不再有任何光亮。
那一刻什么都来不及想,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有一个人死死的抓着我的衣服,临落地的时候身旁的人护住我,我们跌到了一片池水中,翻滚了几圈才得以平静。
这里面更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听到路小棠担心的问道:“南辞,你怎么样?”
我顺着他的胳膊摸向他的脸,“小棠吗?我没事,你有没有事?”
他还没等回答,扑通扑通两声落水的声音传来。
路小棠说道:“我没事,看看还有谁。”
我的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里面的黑暗,“还有谁下来了?你们在哪里?”
一片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好像有人从水里站了起来,“我是崇明,我没事。”
我心里顿时放心了一些,路小棠在水里找着他脱落的手电,我摸黑的试图向前走,和崇明汇合。
我出声问道:“崇明,还有一个人,我下来以后听到两声落水声。”
还有个声音随后说道:“还有我。”
我对这个声音不熟悉,不知道是保镖还是李朝阳的徒弟。
我在水里淌着走了过去,身后传来路小棠手中手电的光亮,我稍微能看的清晰些。
我和崇明汇合,他连忙将手扶上我肩,担心的左看右看,急忙问道:“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看向他身后的人,一看那灰色的袍子就是李朝阳的徒弟,心里顿时一阵反感。
路小棠赶到我们身边,他拿手电照了一圈,崇明瞬间将我揽在怀里,不想让我去看上面的情况。
可是我看到了……
我们几个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一步一步的向岸边走着。
那些扑啦啦翅膀扇动的声响格外的刺耳,水上的空地上是一座座牢笼,里面不知道曾经关着的是什么人,骨架以各种形态摆放着,有跪着的,有奇怪的姿势平躺着,还有靠着铁栏杆的……
大大小小一共十多个铁栏杆铸成的监狱,人体骨架大约有几十具,铁栏杆上面黑压压的一层蝙蝠,有几只蝙蝠飞来飞去的跳动。
我们四个同时从水里走出来,面对着对面的形式已经呆住,现在的情况只能进无法退……
崇明似乎比我想的要淡定,他对路小棠问道:“包里有火把吗?湿了没有?”
路小棠拉开双肩包翻找了一下,“有酒精和纱布,可以自己做一个,幸好是防水包,里面的东西都可以用。”
崇明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早就脏的不成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影响他自身散发的仙气,丝毫不觉得他现在很狼狈。
到是我们三个,像落水的鸭子般,身上滴滴啦啦的往下滴水,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看起来落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