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对他说道:“孩子要教育,好孩子未必是打出来的!”
他指着我气愤的说道:“我管孩子有你什么事儿?起来,滚远点!”
我依旧保持着拽着他的姿势,一动不动,张悦在我们俩面前轻轻地抽泣。
她爸依旧恶语相加,拿手指点着她的头,“你这么大个丫头知不知廉耻?和几个男孩子跑这种地方鬼混?这样传出去你丢人不丢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被他简直要气疯了!终于知道张悦为什么选择离家出走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反抗了!
“这位先生,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你也知道张悦是女孩子,这么多人你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他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差点没把我甩倒,幸好被另外一名好心的家长接住。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谢谢。”
那名家长站在我身侧,对张悦的父亲说道:“这个姑娘说的没错,教育孩子没有你这么教育的,既然孩子都找到了有话就好好说,又打又骂的这是干嘛?难道还想让孩子再走一次不成?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张悦她爸被众人指责,还引来了丨警丨察,所以只能作罢,用力的拉着张悦上车离开。
这几个孩子走的时候纷纷与我道别,承诺有空一定再来看我。
希望这段特别的经历能使他们学习到不一样的经历,以后做任何事情不要那么冲动吧!
我折腾了半夜身子早已困乏的不行,肚子同时咕噜噜的叫着,我回去先喝了点汤,爱绮已经起床,张罗着要和白泽哥哥去后院玩。
这两个孩子特别省事儿,基本上用不上大人怎么看着,白泽可以照顾好妹妹,有他在我特别放心。
我靠在沙发上睡了会儿,一会李警官和穆雅一定会过来,所以我得在客厅等着。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家门被人敲响,穆雅和李警官还有法医三个人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吩咐满姨去热早餐,我请他们到客厅坐了会儿,亲自跑了一壶茶。
茶刚泡好胃里突然一阵恶心,跑到厕所干呕起来,折腾了一阵才出去。
女法医问道:“沈小姐是怀孕了吧?”
我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您怎么知道的?”
穆雅轻轻捏了下我的胳膊,用喉咙挤出了几个字,“真的假的啊?你到底什么情况啊?”
法医用下巴点了下我放在一旁平时吃的营养品,对我解释道:“这些都是孕妇吃的。”
“您心还真细,不愧是著名的法医。”
她继续对我说道:“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你有去医院看过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这边也没有医院,估计是昨晚没睡的事吧?”
她关心的提醒我,“孕检一定要做,这个不能马虎!”
她是那种比穆雅看起来要冷很多的人,穆雅私下里都管她叫冰美人。
不过上次一起经历了尸蛊的事情,我也救过她的助理,所以她对我的态度也随之变得有些温度。
李警官见我们一直在聊怀孕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也插不上话,轻轻的咳嗽了声。
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眼,忍着想笑的嘴角,没再将话题继续。
我办了个矮凳坐在茶几边帮他们倒茶,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李警官端起茶杯,递到嘴边轻轻嘬了口,“这个事情比较难办,尸体被埋藏的事件太久,屋子也被那些孩子清扫过,留下的可用证据几乎不多,等dna的报告出来确定死者身份才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按理说这些案情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跟我说,这属于机密,也许我已经被他们承认是自己人了所以不用避讳吧!
李警官接着问道:“沈小姐,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我把昨晚的事情对他们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随后继续说道:“我觉得是熟人作案,不过听卖菜的大姐说过,这家的男主人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对他太太特别好,问筷也显示不是她先生,我觉得可以查查姐夫或者男方那边其他的亲属,她并没有想报仇,只是想被安葬,让灵魂可以下去,对于一个横死的人来说,这点很奇怪,估计有什么苦衷!”
李警官吩咐穆雅,“你都记下来,回去确定身份后好展开排查。”
穆雅点头答应,“好,知道了师傅。”
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点,“对了!还有鞋!烟筒上的鞋你们找人摘下来了没?我怕上面有指纹没敢动它!还有爬上房的梯子,这都可能留下证据。我没猜错凶手就是利用那只鞋拴住她的魂,不让她离开院子怕她复仇。凶手应该懂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李警官递给穆雅一个眼神,“给小李打电话,让他们查一查这个方面!”
穆雅拿着电话离开,去外间打电话,留我们三个人在客厅。
法医对我们说道:“我看尸体好像是被锯成一段段的,凶器还没有找到,我想不明白有多大仇多大怨至于全尸都不留?还是仅仅是方便藏尸?”
李警官气愤的拍了下桌子,正义凌然的说道:“无论凶手是谁,一定得抓住他!简直太可恶了!”
换做谁看见那些成块的骨头都会像李警官那样气愤,简直是没有人性!
他们在我这儿简单的吃了些早饭,为了方便工作的开展,穆雅和几名警官被留了下来,不然一来一回的路程时间太长,这边需要留人驻守,穆雅留下来可以住在我这里,李警官和冰美人回去做一些技术上的鉴定,到时候打电话沟通便可。
穆雅能留下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能有人留下来陪我聊聊天,还不怕别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