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哥和路小棠惊讶的看着我,“你是说娘还没死?”
我连忙点了点头,“姥姥是这么说的!”
四九也赞同我的说法,“嗯,我也查过了,花姨她还活着。我想,看昨天的情况,花姨和李朝阳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李朝阳很在乎她,不然不会奋力的把她带走,也许花姨在李朝阳身边是安全的。没准儿,那些蛊虫也能帮花姨清理干净。”
四九的这番话一出,我们都觉得很有道理,李朝阳和花姨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花姨一辈子没有嫁人,只收养了这两个孩子,养育成人,这个会和李朝阳有关系吗?
四九看着大壮哥,“路小棠是南辞的二神,他是一定要和南辞走的。花姨把你们交托给我,你跟着我吧!可否愿意?”
大壮看了眼路小棠,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娘走了,小棠也要走了,我要在不守着这个家,家里就没人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守着,等着娘回来!小棠想回家的时候也能有个地方可以回。”
路小棠对于大壮这个举动心里一阵愧疚,把他自己扔家他心里也有些不忍。
“大哥,你跟着姬小姐走吧!娘也是这个意思。”
无论路小棠怎么劝,大壮哥还是不愿意离开家。
四九也不想为难他,只好作罢。她吩咐阿禄去弄些好吃的喝酒,晚上一起吃个散伙饭。
散伙饭?
她对我解释道:“明天我就要走了,姬府有点事儿,我得回去处理。明天你们也回去吧!我看你这也没什么事了,这山里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李朝阳也不会傻到再回这儿来,等着咱们去抓。”
“嗯,那我们也明天返吧!四九,这次谢谢你。”
四九妩媚的一笑,捏着我的下巴,与我对视,“小辞辞,你要真的想谢我,答应我件事儿,可以么?”
我立马点头,“你说!”
“抓到李朝阳就停止吧!他幕后的人没伤害过你什么,把他幕后的人留给我,如何?”
我仔细的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忽上忽下的闪着,看着她幽紫色的瞳孔慢慢失了神。
她噙起嘴角,用喉咙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我突然缓过神,“好,我答应你。”
崇明别有深意的看了四九一眼,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四九刚刚是对我使了瞳术么?
我怎么感觉刚才那一瞬间是放空的状态,脑子里想什么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呢!
似乎她对幕后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是古瓦族人,花姨和李朝阳同样是古瓦族的人,那李朝阳背后的人呢?
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那样,那真的太可怕了!!!
程潇岐叫顾崇明去房间里谈事情,我和四九对视了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看样子,他们俩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就让他们好好谈一谈吧!!!
那位昨天帮我找魂的大师从院外进来,我连忙起身给他让座。
他笑着点头对我表示感谢,我又找了一个椅子搬了过来,坐到他身边。
“先生,您帮了我这么大忙我都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
那位大师谦逊的笑了笑,随即摆下下手,“不是什么大事,不足挂齿,我姓金。”
“金先生,您救了我的命,对您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大事,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亲自为他斟茶,他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淡淡的说道:“相识便是缘,你们两个都是优秀的孩子,就是命苦了些。我岁数大了,很少关心外面的事儿了,只想隐居山林里过一些平淡的日子,要不是程先生家的老太太亲自找我,我也许也不过来与二位相识。”
原来是奶奶,奶奶帮我找的这位金先生!
四九说道:“对金先生的大名早有耳闻,您的修为可是我们小辈望尘莫及的,不知金先生可否赠晚辈一卦,以解心中之惑?”
金先生看向四九,只对视了片刻,便立即转过头看向面前的茶杯,“姬小姐您的命格,可不是我等人能看的。不过赠与您一句话,所见非所得,您追寻的真相,也许会让您有些失望。”
四九当场愣住,只一瞬便恢复了平时笑颜如花的模样,“那南辞呢?您想增她一句话吗?”
金先生转头看向我,我满脸的期盼,他先是皱眉然后又笑了笑,“花开无果,等!”
花开,无果?
等?
这是……什么意思???
金先生起身,我和四九同时随着站了起来,“我有些累了,去休息了,你们慢聊。”
我们俩送走他后,便都有些心事重重,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阿禄领着人回来,我们便开始张罗着吃晚饭。
我身体还没有恢复,不便喝酒。他们倒是暂时放下了紧张的状态,每个人都喝了些。
四九豪迈到举着坛子豪饮,阿禄和阿芙在一旁互相使眼色,却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我观察到了这个小细节,给四九夹了些青菜,“你少喝点,醉了晚上遭罪。”
“你别替他们俩出头,我在府里的时候华叔时时刻刻看着我,我什么都不能做,出来了以后放肆一下没什么的。”
我才不信呢!华叔还能管得了她?估计天王老子下来了都管不了她吧!
她有些微醺的看着我们,借着酒劲儿拉着我的手,“小南辞,你和程黑脸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下山去给你送祝福。”
程潇岐夹着菜还没放进嘴里,僵了一下,“你和宗贱贱结婚的时候,我和南辞也一定上山送你。”
宗贱贱?噗!!!
程潇岐嘴真黑,一点亏都不肯吃!
四九因为他的话哈哈大笑,“宗贱贱,我喜欢这个名字。崇明,我明天醒了要是忘了,你记得提醒我!”
崇明浅笑着,“好,一定提醒你。”
我好奇的问道:“你和宗先生怎么样了?还在闹别扭吗?”
四九眼睛闪亮亮的,脸上尽是笑意,不过眸中却并不快乐,“他啊?我也不知道!没什么联系,程黑脸,我可不嫁他,你别在这瞎说啊!嫁他可比嫁你要麻烦的多!”
程潇岐笑了笑,“都说姬府的四九是个特别洒脱的人,看来,外界的传言都是假的啊?”
四九放下酒坛子,对着程潇岐说道:“来,给颗烟。”
程潇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她,她在其中抽出来一颗,点燃。
在白色烟雾下,她的脸显得是那样的朦胧。
她长吐了一口烟,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这一生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报仇!不然以我家的财力,我完全可以满世界去转转,也洗涤洗涤心灵什么的。外人都说我姬四九如何,那是他们的看法,我如何洒脱的起来呢?我得为那些搭在我身上的人命报仇啊!我得让他们死了以后能闭上眼睛啊!我得为我家的这些老祖宗们找到真凶啊!你们说对不对?”
一个仇恨放在心里近二十年,她心里得是多么苦啊?
是啊!外界对这个神秘的女子抱有无数的幻想和猜测,她的执念不放下,她如何选择新的开始呢?
程潇岐不理解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暮岁不能帮你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