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潇岐,我爱你,我想永远都在你身边。”
他眼神中带着凌厉,却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生死也不可以。”
“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
他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我说我会随你去,你会相信吗?”
我有些震惊,他此时的表情真的太认真了!这句话的真心实意的分量,太重太重。
我感动的点了点头又立即摇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求你替我活。我们身边还有很多需要守护的人,如果我不在了,请你帮我继续守护着他们,好吗?”
他立马坐起身,我能感受到他有些生气,“你到底怎么了?我今天就告诉你,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使对方是阎王爷,都不行!”
“我,我真的没怎么,就是最近总看一些悲剧的电视剧,心里留下了些阴影,感叹生命的脆弱,世间的无常嘛……”
他抬眉问道:“真的?”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露出灿烂的笑颜,“当然!哈哈!”
他语我对视了半晌,才慢慢放下防备,放松起来,“你别天天吓唬我行不行?你老公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我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那你要是离开人世前一定要把银行密码告诉我啊!我花这着你的钱,泡别的帅小伙儿,想想都开心呢……”
他顿时生气的搔我的肋骨,弄得我奇痒无比,“你敢!我做鬼也会天天晚上来找你的!”
我在桓远哥那里要来了沈青蓝所住的医院地址,临去前买了一个果篮,打算去探望她。
到了病房以后见到嫂子和桓远哥都在她的病房里细心照顾她,我把果篮轻轻的放到了病房的柜子上。
桓远哥和嫂子纷纷和我热情的打招呼,我好奇的问道:“嫂子,你在这儿小侄儿自己在家能行吗?”
她温柔的对我解释道:“我妈过来了,有她在家照顾他呢,没关系的。”
“哦,那还好。”
我看着病床上憔悴的沈青蓝,她的身体几乎已经是皮包骨,想要养好和从前一样,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我在她的病床旁坐下,她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的嗓音很哑,眼神瞄了我下,对我问道:“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热闹吗?”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着她为什么总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她听后自嘲道:“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你现在身子虚,不易生气,你不想看见我,我走便是了!”
桓远哥对沈青蓝责备道:“青蓝,南辞也是好意,没有她你可能连命都没了!你能不能别对人有那么大的恶意?”
嫂子的眼神在我们三个的脸上来回变换,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我投以歉疚的眼神。
我对桓远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刺激沈青蓝了。
我起身准备向外走的时候,沈青蓝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沈南辞。”
我回过头,看向她,“嗯?”
“谢谢你。”
我和她相视一笑,什么都没再说便离开了病房。
我走在人来人往的街边,突然明白了一笑抿恩仇的含义。
我永远记得姥姥和我说过,要与人为善,多一个朋友总要比多一个敌人好。
我和沈青蓝之间永远做不到互相喜欢,但是,不互相讨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只不过她做曾经的错事太多,很快便来了惩罚,我从报纸上和程潇岐口中得知,庞总知道她流产后大发雷霆!
像庞总那种婚内找小三,这么大年龄私生活还及其混乱的人,经受了大喜大悲的冲击,在看沈青蓝现在一副色衰的脸庞,再也没有了当时的悸动。
只给了她很少的一部分钱,就把她给打发了,沈青蓝阔太太的日子也就算走到了终结。
她的这一生,注定孤苦,虽然保住了命,但是漫漫长路何其难熬?
这就是因果的反噬,她种的因,她只能自己享受果。
这个果对她来说,是甜是苦,便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
那日闲来无事,我跑去干爷爷那里喝茶,我自以为我伪装的很好,能瞒得过所有人。
可是我忘了,干爷爷本身就可以看的出来我丢了命魂,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主动戳穿我罢了!
直到今日,他才忍不住问我,“丫头,你的命魂到底丢在哪了?”
我起先还很震惊,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明白干爷爷如何知晓这件事儿的。
我在心里暗自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若是早想到他会看出来,我就不会过来惹他跟着我操心了!
我歉疚的对他说道:“对不起,爷爷,让您跟着担心了。”
干爷爷捋着银白色的胡子,眼前卡着一副老花镜,指着我生气的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还知道我担心你啊?忍你这么久你都不和我说,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老头子跟着着急吗?”
我尴尬的挠头,“我忘记了您能看出来的事儿了……要不然……”
干爷爷双眼一瞪,“要不然怎么地?要不然就躲着我,不见我了是吧?你这个孩子啊!心思太重!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伙儿才能一起想办法嘛!难道你没听过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道理?”
我低头垂下头眼,“这都快要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的命,现在全靠四九的药吊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挺到什么时候,说出来不是给你们徒增烦恼嘛!”
干爷爷沉思,随后深深叹气,“丢天昏地魂顶多也就是痴傻,命魂,真是不好弄啊!可是,他要你的魂却没有要你的命,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脑海里快速过着种种可能,却也一点都想不通。
不过我坚信一点,他还会在出现的!
他似乎已经和我玩游戏玩上了瘾,乐此不疲的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干爷爷起身,回里屋取了一个红木雕花盒子,大约有一个人的手臂那么长,他费力的放在我面前的柜台上,那盒子已经落满了灰尘,好像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一般。
我知道此时干爷爷将它拿出来,一定是某种法器,我耐心的等待着爷爷为我解惑。
干爷爷苍老的手颤抖着拉开红木盖子,我屏气凝神的看着,是一把类似古代人打的伞,木杆纸布,伞身通黑,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香味儿。
“干爷爷,这伞……”
他指着这个盒子对我解释道:“这伞一共有两把,一黑一白,另一把据说就在姬家,别看这伞比较大,平日拿着不方便,它可是一件好东西,它能收灵,以前你万灵奶奶在的时候我只能将它藏起来,从来未敢打开过呢!”
我心里感叹,竟然这么神奇?干爷爷这的宝贝是真不少!总能拿出一些让我想都未曾想过的物件儿,令我大开眼界。
“丫头,这伞你拿着,你现在命魂不在,对付一个两个恶鬼也许没啥,但是要对付一群恶鬼的话,你只能借助法器,不然你还没等被鬼弄死,也会因为身体太虚而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