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寻你了,这一世,我一定要当你的妻子。
我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程潇岐走之前特意把我窗帘拉好,卧室里只有昏暗的暖光。
我睁着眼睛看着头上的天花板,久久没有回神。
这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我听过三生三世的爱恋,而我,爱了程潇岐生生世世。
然而,却没有一次得到了好的结果。
终于知道姥姥和老太爷几番的提醒,程潇岐克我,确实,我的命都因为他而终结。
原来,曾经的我如此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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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我勉强的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拨通了崇明的电话。
电话接通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崇明,我想起来了。”
他有些诧异,“想起什么了?”
“所有!全部!谢谢你,在我曾经的每一世都这么照顾我。”
他惊讶的问道:“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是。我曾经的梦里只知道我们有关系,没想到我原来和他有过这么故事,这是缘分吗?”
他沉默了半晌,“南辞,你最难渡的就是情劫,如果渡的过去,必将圆满。”
“这一世,我会做他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这要看你自己。”
我垂下眼,想了片刻,“我知道了,崇明,谢谢你。”
在我即将挂掉电话的时候他叫住了我,“南辞,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背叛你,你一定要记住,知道了吗?”
“好,我也是。”
挂掉电话后,我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移动酸痛的身体下楼去吃饭。
虽然一切都明朗了许多,但我心里还是酸酸的发堵,为曾经的自己感到悲哀。
程潇岐晚上回来见我心情有些恹恹的,把我搂在怀里,温柔的询问道:“怎么了?还不舒服?”
我轻摇下头,并没有和他说起曾经的事情。
我不想让他心里徒增压力,因为感动或者怜悯来更加爱我。
我抬眼看着他,“程潇岐,这一世你会娶我吗?”
他眉毛轻抬,不解的问道:“嗯?这一世?”
我点了点头,“这一世,你会娶我做你的妻子吗?”
他轻轻的吻上我的额头,“傻瓜,无论这一世,下一世,我都会娶你做我的妻子,你不想都不行。”
我再次确认道:“真的吗?”
他收紧抱着我的手臂,浅笑着说道:“不如你回家去取户口本?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我被他逗笑,捶了下他的胸口,“我还没到年龄登什么记?你就在这哄骗我。”
“哪里有哄骗你,那这样等你过完周岁20岁的生日,我们就立马去登记。”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真是假,是否是为了哄我开心。
不过,我听后心里还是很满足。
我像只猫一样的趴在他的怀里,他说我越来越能撒娇,这点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
因为那个梦,我更加觉得我和他能有今天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重新再来。
我并不知道未来等着我们的劫难是什么,无论什么放马过来,我沈南辞在这等着接招。
没过几天崇明给我推荐了一个活儿,他实在等不出时间,情况好像还挺紧急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去到很远的地方。
程潇岐不太希望我去那么远,眼看着要过年了,他怕我出去再受伤。
我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崇明让季玮陪着我,季玮和崇明在一起这么久,多少对这些事情也了解了些,我们两个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这次的事情比较麻烦,也是我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捞尸人。
在黄河一带有一种特殊的职业便是捞尸人,也被称作最恐怖的职业。
他们和我们不同之处是,我们与灵魂打交道,而他们是与尸体打交道。
在那片波澜壮阔的黄河中,尸体多到数不清。它吞噬了一条有一条生命,所以才有了这样一种职业的存在。
而掌管那一片区域所有捞尸人的莫叔和崇明有过几次交情,他干了一辈子捞尸人,经验丰富,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怕也不会找崇明过去帮忙。
我和季玮坐火车匆匆赶去,莫叔的徒弟小江开了一台小面包车来车站接我们。
小江是一个身材较魁梧的男人,黝黑健壮的体魄,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他热情的迎我们上车,这一路上都没和我们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估计到时候会由莫叔来为我们揭晓答案吧!
我们沿途路过的地方和我家那边的村庄差不多,都是乡间小路,在这边的天气虽不如我们那里大雪纷飞,但也是异常的阴冷。
靠近有水的城市,总感觉冷的有些刺骨。
我们行驶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由于天色渐黑,并没有直接去黄河岸边,直接开回了莫叔的家。
那是一座砖垒的大院,有点像姥姥家的感觉,进入院内后,两侧都是草搭的棚子,下面养着鸡,地面上还有一些绳索,估计是下水捞尸的工具。
刚进入院中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这地方怨气极大,我不由得紧张的把手伸进包里,握着我的金钱剑。
小江在前面引路,我们直径走到莫叔的屋子,我紧张的左顾右盼,搞的季玮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走在我的身后,以防我被鬼偷袭。
见到莫叔时,他正躺在摇椅上抽着烟斗,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头发早已花白,黝黑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进到我们后连忙起身,在我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抬眼诧异的问我,“你这个女娃娃,是顾娃子介绍来的大师?”
我点了点头,连忙客气的回道:“莫叔您好,我叫沈南辞。身后这位是我的哥哥,叫季玮。”
他垂着眼沉思了片刻,轻轻摇摇头,“女娃娃,你还是回去吧!这个事儿你怕是搞不定。”
我心里十分费解,“莫叔,我都还没试,您怎么就觉得我搞不定呢?”
莫叔叹了口气,“我干了一辈子,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厉害的,我看你的年龄不大,还是回去吧!”
我见莫叔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回摇椅上,我心知他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可是既然来了,什么忙都没帮上,我始终有些不甘心。
我上前一步道:“莫叔,您可以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事儿吗?我也好评估一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解决,如果听后觉得解决不了,我立马就走,也决不给您添麻烦,你看成吗?”
莫叔的眼睛被烟熏的微眯着,见我的态度十分诚恳,轻轻叹了口气,“哎,女娃娃,你想听那我就给你讲讲,你们找地方坐,不用客气,拿这当自己家就好。”
小江帮我和季玮拿了两个板凳,我们俩放下行李,纷纷坐好,就像小时候听姥姥给我们讲故事一般,一句不敢多言,认真的听着。
莫叔深吸了一口烟袋,对我们娓娓道来。
“我们干捞尸这一行,必须命要属阴,五行要属水,这两个是雷打不动的必备条件。只有这样命硬的人,才能吃上这碗饭,不会被水下的冤魂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