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续4
这个故事,从一个两岁孩子前世的角度,比我当时所听到的任何东西都更加有力地改变了我所理解的因果报应。他教会了我灵魂在更正和平衡过去的行为上,有很多的选择,远远超过简单的因和果的解决方式。它使我睁开了双眼,知道神圣的公正会多么的仁慈,它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存在,哪怕你是一个凶手。
这个故事来自于桑德拉.普耳的电话会谈。她告诉我有个晚上她的儿子艾里克斯发生了什么: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艾里克斯刚满两岁。我把他放到床上,他已经开始打盹了。突然他从床上坐起来,对着房间对面的墙专注的看着,然后开始哭喊起来。他的这种突然爆发让我手足无措,因为我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引起他发脾气。听到艾里克斯的喊叫,我母亲从另外一个房间冲了进来。
我们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艾利克斯抽泣的说,“那个人,那个人。他有枪,妈妈,他要打死我。”
我试着搂住他,跟他保证卧室里没有其他的人,他非常安全,但是无法说服他。他怕极了,试着爬到他的床头后面去。他不停的哭喊着,看着他面前只有他能看到的什么东西。我的母亲和我一直重复的说,“怎么了?怎么了?”
他喊道,“他开枪了。”
我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加入到他的视角。我说道,“他向你开枪了?你死了吗?”
他说道,“还没有。所以他去拿刀了。哦,妈妈,他在切我的喉咙。”他喊叫着,挣扎着,捂着自己的喉咙,过了2分钟的样子。
我的母亲和我完全吓坏了。我们抱着他,但是他好像感觉不到我们。我自己非常的担心。我的两岁的孩子完全被这恐怖的一幕包围着。我急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在大脑里将他所有看过的电影都过了一遍,想搞清楚他以前是否看过这种可怕的场面——他只有两岁,我知道他看过的一切东西。但是没有任何头绪。
艾里克斯继续抽泣,挣扎,我试着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这个房子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都是木头墙。”
“你是开车,开卡车,还是骑马?”我问道,想找出大概的时间阶段。
“我有一匹马。”我开始想也许他记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情——也许是另一世。同时我试着让他从这里面走出来。我母亲和我每过几分钟就轻柔地摇摇他,说道,“来,艾里克斯。看着我。这里没有别人。你在这里,安全的和我们在一起。”但是他没有一点反应。他在不停地哭着,看着墙的同一个位置。
然后,过了有20分钟,他的状态突然改变了。就好像有一个人打开了开关。他迅速地放松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更为奇怪的是,他浮现出一个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微笑。他不再注视着墙壁,但是他还依然在某一种状态里。
非常平静的,用一种令我惊奇的非常成熟的嗓音,他说道,“哦,没事了。他将成为我的儿子,我将教会他不去伤害别人,不去打枪。我将教会他如何去爱,而不是去伤害。”
他说完这些,艾里克斯看起来非常满意,而且完全的放松了。他脸上带着大大的微笑,开始闭上眼睛。我说道,“好了,艾里克斯,你为什么不去睡觉呢。”我的母亲和我替他掖好被子,他马上就睡着了,脸上依然带着微笑。这就是整个的事情,就是这样。
我的母亲和我又回到起居室。她的眼里流着泪水。我们坐下来,互相拥抱着对方,同时在不停的说着说着,“哦,我的上帝!太美了!”在我的生命中,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这样让我深深地感动。我很高兴我的母亲在那里,可以作为一个见证人,看到这令人惊奇的课程,可以提醒我它真的发生过。
我一直对轮回这个概念比较不置可否。我过去的态度是轮回有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但是因为我个人没有任何经历,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怀疑者,很自然的对它表示怀疑,除非我看到确切的证据来支持它,我不会轻易的接受一个断言。然而从一个还穿着尿不湿的两岁孩子的口中,我听到了这个令人惊奇的智慧。我怎么能够否认它的发生呢?它是如此的真实,一个两岁的孩子不可能通过他的想象创造出来——它比那要深入得很多,远远的深入于我曾经被教授过或者可能想像到的任何东西。
第十章续5
我一直对基督教关于地狱的概念心存疑义,因为它没有任何同情心。我相信大部分人之所以做坏事,是因为他们艰难的出身背景,或者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曾经受到过某些挫折,因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见过很多原教旨主义者——驱魔人或者是执蛇仪式的那些类型——他们责怪说任何做了错事的人是因为被撒旦或者恶魔所附体。我认为这是错的。这种结论剥夺了一个人的自由意志——否定了他们是可以有能力做出自己决定的人。他没有看到使一个人做出不好决定的客观环境,就诅咒他们。
然而艾里克斯所谈到的宽恕的程度是这样的博大和美妙!在他说道被凶手杀害的前世的解决方法之前,我对因果轮回的理解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我想如果我的儿子和那个男人之间有这种因果报应,他们应该在另外的战场上相遇,艾里克斯应该对他做这个男人在前世对他做过的同样的事情。但是让他回来作为艾里克斯的儿子,让艾里克斯作为这个人的父亲,这样的解决方式,显示出了比我的推断更为伟大的智慧。他比简单的回报和惩罚要更加充满了关爱。
我能够看到成为他自己凶手的父亲,将会如何帮助我的儿子在灵性上获得更大的进步,通过强迫他给予一个把他非常伟大的东西拿走的灵魂更深入的爱。同时,对凶手的灵魂而言,获取这份礼物是多么谦卑的事情。我的两岁的孩子,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好的教会了我救赎,希望,和同情的真正意义。
第二天早上艾里克斯对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或者拿着枪和刀的男人没有一点点记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这个事情所带来的影响。他很好。事实上他不能再好了:那个晚上治愈了他的哮喘病。他从五个月大就开始吃处方药来治疗他的哮喘,我记得最后一次他需要治疗就是他看到前世的前一个晚上。过了两个月我才意识到他已经康复了,药品在架子上都有了灰尘。我的母亲和我被那个晚上所看到的事情完全改变了,很显然,艾里克斯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