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弄得好像你对她有多了解似的。得了，你也别绕弯子了，雪艳已经告诉过我，菲菲以前喜欢你，但是你却不搭理人家。不过没关系，我这人不挑食。你不要，我要啊！”

卓乐峰拿着桌子上的纸团扔了过去：“你瞧你那贱样！”

“有你这么跟总经理说话的吗？”乐泽颖故作威严，只绷紧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兄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虽然拒绝了菲菲，可和菲菲还是朋友。你是怕我伤了菲菲的心，到头来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我呢，知道自己好色。可我这人也讲义气。对其他妞不好说，可对你认识的妞，我至少向你保证，不会随随便便跟她们上床，这总行了吧。”

“你丫憋得住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乐泽颖拍着胸脯，“老子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却不把我当真心。”

他说来说去，还是责怪卓乐峰不把心事说出来。其实在整个公司，卓乐峰对乐泽颖的态度最为复杂。乐泽颖不仅是自己的领导，也确实和自己称兄道弟，重点是，因为之前的程建仁事件，卓乐峰总觉得乐泽颖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肤浅。他看上去和余友泰不是一路人，却总是把想混迹江湖放在嘴边。

如果江俊彦是亦正亦邪，那乐泽颖是什么？

“你知道哪些关于水晶球的传说？”

“水晶球？”乐泽颖又慢慢走了过来，这次，他接过卓乐峰递来的水晶球。拿在手里端详一番后，他咧咧嘴，“这东西确实不适合送给余菲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晶球，和泰哥妹妹的身份可不搭。不过说起来这水晶球倒是做工不错，表面极为光滑，中间也是纯洁透彻，杂质很少。你从哪弄来这玩意？”

“一个美女送给我的！”

“我擦，弄了半天你还真的去偷食了！”乐泽颖神秘兮兮道，“咋地，背着余菲娜又去勾搭哪位美女了？嘿嘿，你小子行啊。跟泰哥妹妹交往都敢脚踏两只船。”

卓乐峰一个白眼翻过去，也懒得废话，便把那张字条摆在桌子上“我连那个美女长啥样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小男孩告诉我，确实是个漂亮姐姐给我的东西。”

“诛心者！”乐泽颖已经看见了那几个字，挠着脑袋好奇道，“她想干嘛？想夺走你的心？”

卓乐峰长叹一口气：“哎，我就说跟你说了也白搭。颖少如果没别的事情，就麻烦你出去把我门顺便带上，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想婧婧啊，婧婧就在外面……嘿嘿。”

说完赶紧开溜，乐泽颖屁颠屁颠的冲出办公室，还不忘给卓乐峰一个中指后立马将门带上。

卓乐峰那个“滚”字都没来记得说出口，那家伙就彻底不见了。

这个乐泽颖，确实不像一个公司的总经理。看着他在外面一会跟刘婧婧开玩笑，一会又和曹姚逗趣，卓乐峰很难想象这家伙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整整一下午，卓乐峰都在思考水晶球和诛心者的答案。快要下班时，曹姚又一次敲了敲门。

“有事吗？”

“卓总！”曹姚看着桌子上摆放着水晶球，道，“你听过克朗普斯的故事吗？”

卓乐峰摇了摇头。

曹姚解释道：“克朗普斯是圣诞老人原型圣尼古拉斯的助手。这个传说主要在德国等欧洲国家传播。传闻克朗普斯是一个长有羊角，人形的恶魔。每每在圣诞节前夕，他就会出现！克朗普斯会在夜晚肩背一个装有礼物的袋子，手持一根桦树树枝来到街上游荡。需要说明的是，克朗普斯往往会赠与有负面情绪孩子礼物，而这些礼物往往又带有惩罚性。有些孩子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会许下恶毒的愿望，克朗普斯会完成他们的愿望，比如吃掉某些人，带给某些人灾难。而克朗普斯的洞穴里也有很多个水晶球，水晶球禁锢了很多孩童以及他们的愿望。”

乐泽颖不明白卓乐峰这些天经历的事，但是曹姚清楚。所以，曹姚替卓乐峰想到了答案。她这番话无疑是在指明一个问题——孙旭科就是那个带有负面情绪的孩童，他向克朗普斯许下了恶毒的愿望。

所以，孙旭科向克朗普斯许下的愿望就是诛心？答案当然没那么简单。曹姚很聪明，她也喜欢八卦这些方面的传闻。根据她的解释，克朗普斯每次完成一个恶毒愿望，实则就是在诛心。因为到最后，带有负面情绪的小孩在许下愿望后经常会后悔。克朗普斯在达成这些小孩的愿望后，往往这些小孩会带着愧疚感过下一生。这便是克朗普斯的诛心之举，所以，克朗普斯也有诛心恶魔之称。

卓乐峰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克朗普斯本身就是诛心者！”

曹姚点头道：“根据传闻，克朗普斯表面上是满足负面小孩的愿望，实则会一直折磨那些负面小孩。毕竟那些负面愿望常常是因为冲动而表达，一旦小孩冷静或者成长后，这些愿望成了他们的愧疚，会一直伴随他们，让他们心灵不安。”

“也就是说，有一个自诩为克朗普斯的家伙接受了孙旭科的负面愿望。他会帮着孙旭科完成愿望，可这个克朗普斯同时相信，孙旭科会后悔！他当然会后悔！”卓乐峰自言自语道，“孙旭科已经疯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鱼死网破。等他冷静下来，他就会后悔自己的所为。他派人对付我和江俊彦，只能一时之快，到头来会让他父亲和他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姚姚，你真的很聪明，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那是当然！”曹姚得意的抬着下巴，“我早说我可以帮你大忙。”

“确实。胸大无脑这个词一点不适合你。”

“卓总，什么时候你也开这种玩笑了？我以为只有江俊彦才会这么说。”曹姚吐吐舌头，“我其实也在担心你。毕竟乐乐刚走。我不想你也出事。”

看着曹姚抹了抹通红的眼睛，卓乐峰也心生动容：“谢谢你。你放心，我会一直好好的！这个水晶球和诛心者如果真的是表达克朗普斯的含义，意味着那个人确实会来找我。”

曹姚担心道：“那我们报警吧。”

“报警？”卓乐峰当然拒绝，他的身份一旦报警，会引来对他更多盘查，“既然对方找到我，这事自当我自己来应对。”

“好吧！”曹姚只能接受，又举了举小拳头，道，“如果卓总需要帮助，尽管对我说。我永远做你坚强的后盾。”

“谢谢！”

曹姚的关心让卓乐峰心中有了暖意，也给了他更多信心。

如果水晶球和字条真的代表克朗普斯，那其实可以分析出幕后者的诸多情况。克朗普斯是圣诞老人的助手，且他会将自己当成成年的恶魔来面对小孩子。这意味着，躲在幕后的人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心理都成熟，甚至把孙旭科这种成年人当成小孩在玩弄。

“漂亮女性！恶魔！自我感觉成熟的心理！”卓乐峰自言自语，“又或者不仅仅是漂亮女性，毕竟之前剐蹭我车辆的那人是男性。但是不管如何，如果自我感知心理比其他人更加成熟，那他就会存在优越感，且想要支配别人！难道是支配型杀手，且杀手存在一个团队！如果一个团队中存在一个支配型杀手，意味着其他成员会对支配型杀手产生绝对服从。这个支配型杀手是团队的绝对主宰，可以操控一切，拥有绝对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