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蓦然回首,难道……那竟然确有几分真么……
是不是太自恋了……她多半只是为了报自己护送人类分身的感念吧。
秦弈甩了甩头,皇宫已在面前。
他一眼见到了站在宫门口的鹰厉。
鹰厉见到他,目光也颇有几分复杂,好半天才道:“阔别两年半,秦先生精进如此,可喜可贺。”
这是真忠臣。
无论是当初有意赶自己早点走,还是后来想杀自己夺丹,还是此刻明知程程重伤却反而担当起宫门守卫的职责。
它是真心为白国考虑,虽然有点顽固地看不起人类。
秦弈对他拱了拱手:“鹰帅精神越发矍铄了。不过在下建议,鹰帅不要守门,那反而欲盖弥彰。”
鹰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但夜翎出门了,我着实忧虑宫中无强者镇守……”
秦弈擦身而过:“我来了,就够了。”
鹰厉转头看着秦弈的背影,没有嘲讽秦弈装逼,他心中已经震撼得不轻。
妖修自具体系,每一个妖怪都算得上“仙武双修”,但不像人类那么明确的两套区分,他们的妖力增长和肉身成长其实是联系在一起的,就像夜翎换血之时,改造血脉和增长妖力是一回事。
只是具体战斗时,各妖的表现会根据本体天赋不同而导致侧重战法不同。
鹰厉不像郑云逸那些不识武修的看不出秦弈的武道,他一眼就看出来,秦弈竟然也是仙武双修,武道锻骨,仙道腾云!
未必就能胜过他鹰厉,但是鹰厉很清楚,两年半前见到的秦弈才什么等级。
武道炼体,倒是被药浴泡得不错,肌肉锻炼快成了,而真气强度大概是先天中期,这凡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饮一啄
我是来救你命的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调戏我?到底是谁快死了啊?
你打发夜翎和宫女们离开,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机密事要说,却原来是为了撩汉的?
秦弈自认现在已经颇知女人心了,却实在搞不懂这妖怪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道:“大王何必非要调戏我?如果真的自己不能动,那我让夜翎进来……”
程程忽然打断:“又不是没抱过,装什么装呢?”
秦弈眼睛一直:“我什么时候抱过你?不要凭空污人清……”
“我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
“我那是背!”
“那你背我。”
秦弈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大踏步向前,俯身凑近程程的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现在不是一个强大的妖王,而是虚弱无力的弱女子。还如此挑惹我,真不怕我现在就骑了乘黄!”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近在咫尺,互相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下巴挑起,姿态有着极浓的轻佻之意,再往前轻轻一触就能吻到她略带苍白的唇。
可程程毫不在意,任由他挑着下巴,语气反而更媚了:“我让你骑,你敢骑么……”
“我……”秦弈气不打一处来:“你的本体快死了,这个分魂也残烛摇曳,你怎么还有这种调戏汉子的心情?身为妖王一点轻重缓急都不懂?”
程程的桃花媚眼正视他的眼睛,慢慢道:“其实……没有救了,我知道自己的状况。如果你真的要骑我,临死之前与你……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呢。”
“胡说八道,不看过怎么知道?”秦弈实在懒得和她争这个了,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问道:“本体在哪里?”
程程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安静地打量着他臭着的脸,过了好一阵子才道:“就在这里。”
随着话音,两人所处的软榻地面忽然塌陷,却不是往下栽,而是有一股柔和的气流拖着,让两人缓缓下坠。
秦弈原本下意识要脱离的念头也压了下去,摇了摇头,抱着程程往下坠去。
上面的地板再度闭合。
下方的暗道里明珠暖暖,有些朦胧的色泽光晕,似有隐隐的烟雾缭绕在空间里,很香。
气流拖着两人坠落,恍惚中有了一种影视剧中慢镜头相拥而落的经典场景,就差个旋转了……
程程一直揽着他的脖子,美眸凝注在他身上,一眨不眨。
秦弈偏过头,没去看她。
他有点信不过自己的定力,再这么勾搭下去,他总有一种有可能兽性大发的错觉……
可不合时,也不合宜,根本不应该。
脚下终于落到了实地。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密室,床铺纱帐应有尽有,房间一角还有数丈方圆的大浴池,正汩汩冒着热气,好像有地下水往上涌一样。
另一角有丹炉,炉底似有地火紧闭。
这个密室的地势好像有点意思,水火并济,阴阳轮转的感觉。纱帐就在正中央,有隐隐的地脉之力护持着,周围还可以感觉出很严厉的禁制。
“这是我几处密室之一,此地地脉妖力对本体伤势有一定镇压之效,所以放这里。”怀中程程道:“本体就在帐内,周遭的禁制核心在……”
她附耳过来指点了一番,离开之时似是无意地擦过了秦弈的耳垂。
秦弈如遭雷击地抖了一下,用力抿着嘴唇不说话,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大步上前,解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不再少年
流苏知道秦弈在想什么,便问:“你确定要用那颗丹救她?”
秦弈奇道:“为什么不能?”
“首先你要知道,这颗丹里虽然是她的心血,但此丹是你拿命拼来,堂堂正正交易所得,它无可争议是属于你的东西,并没有还给她的道理。”
秦弈道:“我的东西也可以用来救人的吧,并不是说还给她。”
“此丹可以让你增寿,说不定将来就差数十年寿元来不及突破关隘,它说不定能起到逆天改命的作用,你真随便用来救一个曾经利用过你的女人?”
“增寿之物还可另寻,乘黄心血只此唯一。”
“如果救了之后她认为这是她自己的心血,是她应得,与你无关呢?”
秦弈洒然笑笑:“处世不必邀功,与人不求感德。和程程颇有因果,她还是夜翎之师,我却去计较这种得失,满腔尘念,我修的什么仙侠。”
“切……”流苏鄙视道:“你确定不是见色起意?”
秦弈很认真道:“当她是个哑女时,我帮她便无所求。但偏偏她是个妖王时,我倒有点要求……但均与色无关。”
流苏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它大约知道秦弈的要求会是什么。
“秦弈……”旁边程程低声开口,打断了秦弈的“诊病沉思”。
秦弈醒觉过来,转头看去,只见程程紧紧闭着眼睛,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低声说着:“你的手还要摸多久?”
“擦……”秦弈触电般收回手,很想说我摸的明明是一只乘黄,手感和摸只小狗有什么区别?要说做医生那也是个兽医啊!
为什么气氛就会变得这么奇怪呢!
这该死的修仙世界……
他没去扯这话题,说了诊断结论:“你这并不是没救……”
程程睁开了眼睛,有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低声道:“妖修的血脉是很根本的事情,前景往往就取决于天生。如果夜翎不是螣蛇血脉,她最多就是一条炮灰般的菜蛇,不会被我看中收为弟子,更不会有意培养作为继承人,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突破凝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