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涩虎非常严肃的道：“母亲留书，她不建议我回家……”

“那你为什么，不听你母亲的话！”

糟老头子

“我母亲说的是，不建议回家，又没说不可以！”

小涩虎眨了眨眼，纠正道：“如果她真不让我回家，为什么还留下回家的条件！”

“条件……是不是虚神界历练？”

糟老头子感叹道：“你母亲真护着你，如果真的回家，你可能死在路上，但进入虚神界历练死掉，你还可以活着！”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小涩虎听到糟老子头的话，瞬间明白母亲的爱护，挠着脑袋道，“按照你的说法，虚神界岂不是一场模仿考试？人死了，还能复活重来！”

“呃……这个比喻有些道理！”

糟老头子一愣，“但你的灵魂石太弱，进不到虚神界！”

“我明白！”

小涩虎虽然倍受打击，但不服气的寻找原因，“为什么灵魂石需要折叠？”

“灵魂石本身，就是抽象的灵魂空间体，折叠空间，是一种因为强大的引力使空间发生扭曲的现象。这种现象是真实存在的，因而在理论上只要能达到一定的引力就能使空间发生弯曲折叠，就好比要从一张平整的纸一端到另一端除了走两点间的直线距离外，还可以直接把纸叠起来，让两点靠近，甚至重叠。因此现代人们普遍认为黑洞能够穿越遥远的空间，因为黑洞具有无法比拟的巨大引力，连光都不可避免的被它巨大的引力吸引，那么在这样的引力下空间也有极大的可能被折叠，这也就使得以不超越光速却能在最短时间内进行宇宙穿越成为了可能！”

糟老头子说到这里，反问道：“臭小子，你听懂了吗？”

“没听懂！”

小涩虎摇头道：“我的灵魂石，又不是黑洞！”

“笨蛋……灵魂石修炼到返虚，就已经类似黑洞，否则你以为女娲为什么造人，上古大神为什么创教，还有眼前的观音，云中子，他们的灵魂石哪里来的？”

糟老头子骂道。。

“呃……”

小涩虎被骂得小脸涨红，疑惑道：“女娲造人，不是造福人间吗？”

“呸！”

糟老头子气道：“女娲是妖，大妖懂不懂，她造人的目的，就如同你家里养猪养羊，现在明白是干什么的吧！’

啊……用来吃的？

小涩虎因为叶玉遥的身世，忍不住替女娲洗白，“……女娲曾经补过天！”

“补天，你可以当做补牢，懂吗？”

糟老头子再出猛料！

“我靠……亡羊补牢吗！”

小涩虎被雷得外焦里嫩，瞬间明白糟老头子的双重暗示。

“亡羊补牢……这个比喻形容得很贴切！”

糟老头子赞道：“外拒狼袭，内防羊跑，羊在圈中，想吃就吃！

“可是……你都知道，瑶瑶姐是女娲的外孙女！”

小涩虎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足。

言外之意，他不想将女娲归类到坏人……否则，到时候如何跟老婆和丈母娘交待。

“亲人，那又怎样？”

糟老头子直言不讳，还举出例子，“臭小子，我来问你，将来你会告诉你的孙子孙女，曾经三岁尿过裤子，或者杀人放火的坏事吗？”

“呃……当然不会啦！”

小涩虎连忙摇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给晚辈听，自己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想到，世间哪怕穷凶极恶的坏人，也都会在孙子孙女面前表现出好的一面。

当然，个例除外！

“换个说法，你亲生母亲留书，有没有告诉你，她做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人生经历吗？”

糟老子头继续。

“呃……没有！”

小涩虎心情瞬间不好，无力的摇着头道，“不过，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就好！”

糟老头子也不愿打击小涩虎，直接阐明观点道：“无论造人，还是补天，对于女娲来说都没错，因为是正道！”

“正道？妖吃人和人吃羊，一样的道，对吗？”

小涩虎一语中的。

“孺子可教！”

糟老子头夸奖道。

“三清立教，还有观音，云中子……他们难道也把人，当羊圈养吗？”小涩虎打破砂锅，继续追问下一个目标。

“他们同样如此，但用的方式不同，叫噬灵！”

糟老头子爆料。

“噬灵？”

小涩虎瞠目结舌。

“废墟刚刚下雪的情景，你还记得吗？”

糟老头子提醒道。

“当然记得，那些雪花都是灵魂碎片！”

小涩虎点头。

“那你知道，形如雪花的灵魂碎片哪里来的吗？”

糟老头子问道。

“呃……不知道！”

小涩虎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头，“但我猜，很可能是冲进琉璃宫死去的强者，有关系！”

“正确！”

糟老头子继续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生存于精神中，当人身去世，三魂就会归到三条路，其中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则游离身体周围，或者是墓地附近徘徊等待……因为天魂不生不灭，因为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天路的精神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处置，这就是所谓的天牢，而某些主神想得到更多的天魂，开始创教，立派，收徒开枝散叶等手段，甚至将天牢，美其名曰信我得永生，死后天堂，极乐世界……”

“他们收集那么多天魂，想干什么？”

小涩虎皱着眉头。

“天魂，还有一个名字，叫胎光，具有先天属性，并且里面隐藏着一粒灵魂石，普通人终其一生的充电，灵魂石也不会有变化，小到忽略不记，但它哪怕是微米单位的大小，一样能够聚沙成塔，主神需要的是数量。”

糟老头子说出真相。

“好一个噬灵！”

小涩虎终于明白，怒道：“所谓的精神信仰，原来是绑架人类灵魂，以吞噬人类灵魂能量供己修炼为目的，他们这是非法传销……没有管吗？”

“管？”

糟老头子反问道：“他们是制定规则的人，你让他们管自己？”

“就没有人，打破规则？来揭穿他们！”

小涩虎圆睁虎目。

“有……”

糟老头子提醒道：“一种是挑衅规则的狂徒，一种是准备抢食的亡命徒，但结局都会很惨，甚至变成故事，比如你知道的猴子！”

“我晓得，但猴子还是不够强！”

小涩虎急问，“我指的是，如果实力可以抗衡他们，也不行吗？”

“不行！”

糟老头子打击道：“因为规则的存在，能够持续，并且得到认可，就算你拥有挑战规则的实力，制定规则的那些人，马上会灭掉你！”

“那我……如果能够打败，并且碾压他们呢？”

小涩虎抓狂道。

“哈哈，狂妄的臭小子！”

糟老头子笑道：“他们统治三界以来的底蕴，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碾压就能够碾压的，那样的结果，很可能引三界大劫，众生涂炭，你……想看到吗？”

“……”

小涩虎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不想看到，难道没有其它办法？”

“办法，其实有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