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露吓得魂飞魄散,想掉头就跑。廉布知池是什么人?行动能力在整个特高课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陆露一转身,就被廉布知池拦腰抱住。
“哈哈哈——花姑娘,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我要和你喝一杯交杯酒。你必须喝!”
张四平吓得腿脚都快站不住了。任凭陆露在廉布知池怀里挣扎,他也不敢放个屁。
陆露情急之下,端起满满一杯酒就往廉布知池的脸上泼。廉布知池的眼睛里泼进白酒,眼睛一阵阵火辣,眼前一片火红,就像着火了一般。
廉布知池一边痛得哇哇大叫,一边就要去掏枪。张四平一看大事不好,连忙跪下来求饶。那些日本特工一个个训练有素,全都掏出了手枪。十几支枪对准张四平,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可以说,这是张四平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十几支枪同时开火,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陆露趁乱跑出几步,就被一名特工给逮了回来。手枪顶着她的脑袋。或许是这种日子生不如死,她倒表现得很镇静,眼神里全都是怒火。
不可一世的张四平,看见日本人比孙子还要孙子。看见他这个怂样,陆露的世界观全部坍塌。其他前来贺喜的客人,一个个都找借口溜之大吉。眨眼间功夫,参加酒宴的人都走光了。
一场屠杀眼看就要发现了。张四平贼眉鼠眼,计上心来,连忙陪着哭腔喊道:“廉布少佐,请您高抬贵手,只要您饶了我这一次,要我怎样感谢您都可以。求求您饶了我的家人!”
那些大小姨太们看到这一幕,真是又怕又喜。怕的是廉布知池万一看上自己,岂不是要被霸王硬上弓?喜的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张局长,终于遇到对手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人能制住他的。
这一幕,被躲在一百米开外的魏强和罗鑫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原本是想来捞笔现金,解决一下燃眉之急的。没想到廉布知池带人大闹一场。接下来该怎么办,完全要凭廉布知池的心情。
张四平罪不可敕,陆露可是穷苦出身。他们的天秤完全放在陆露这边。没想到今晚要遭殃的人正是陆露。
廉布知池从张四平的哭腔里听出了意思,他愿意让出陆露的初夜权。他同意把陆露交给他,任由他摆布。
“你的女人,大大的坏。我们要带回去严加审讯!”
廉布知池继续吼道:“她泄嫌谋杀皇军,不是良民!”
张四平连忙配合地答道:“廉布少佐,只要您饶了我的家人。陆露就跟您回去配合调查。等您调查清楚了再放她回来。您看如何?”
这个条件,几乎是把陆露往廉布知池的怀里送。廉布知池听罢,心里乐开了花。
“哟西,花姑娘的大大的坏,带走!”
廉布知池一声令下,那些日本特工如狼似虎,很快就把陆露控制起来。陆露如入虎口,尖叫着,挣扎着,向张四平投来求助的眼神。张四平不为所动。
陆露被拖上一辆军车,随着几声汽车的鸣笛绝尘而去。那些大小姨太们或幸灾乐祸,或袖手旁观。整个张府大院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突然间画风急转,仿佛办丧事似的。
魏强和罗鑫两个人躲在树上,亲眼目睹眼前奇葩一幕。这个张四平果然是卑鄙到极点,没有什么下流事他干不出来。他慑于淫威,终于还是把陆露送给廉布知池“调查”了。
这年头有谁愿意惹祸上身?十几名给张四平担任警戒任务的丨警丨察也走了一半。陆露被日本人强行掳走,张四平颜面扫地,欲哭无泪,也就不再意什么警戒了。在日本人面前,他手里的枪连废铁都不如。
罗鑫轻声问道:“师父,下一步该怎么办?”
危情谍影
危情谍影
廉布知池掳走陆露,直奔丨警丨察局的宿舍。张四平在这里给他设了一个单间。今晚的遭遇让他乐开了怀。
军车驶进丨警丨察局大门,廉布知池便迫不及待地让下属把陆露扭送到他的房间。名义上,陆露是要接受“审查”,实际上谁都清楚,廉布知池走桃花运了。张四平等于把自己做新郎的权力让给了廉布知池。
魏强和罗鑫两个人赶到丨警丨察局,这里已经大门紧闭。
两条黑影窜上屋顶,沿着屋脊潜行。院子里,惨淡的路灯下,有几个丨警丨察一边抽着烟,一边小声议论着,不时还发出放荡不羁的笑声。
“张四平,今晚要当乌龟了。”
“他早就是老王八了。你不知道吗?没有他的四姨太,他怎么能当上局长?他在我们耀武扬威,像模像样的,在日本人面前简直就是一条狗。”
“说他是狗,那还是高看他了。我觉得他连狗都不如。”
“小声点,别让他的人听见。要不然,我们的饭碗不保。“
几个小声议论的丨警丨察,一边发着牢騒,一边吸着烟。时隐时灭的烟火,使空旷的院子显得有些诡异。那些日本特工把陆露推搡着进入廉布知池的卧室,也一个个都识趣地回避了。他们有集体宿舍。
陆露哭得眼睛像桃子似的。然而,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她就像一只掉进狼窝里的小绵羊,廉布知池就是群狼之王。
廉布知池脱了军装,解开武装带,一柄军刀挂在墙上。手枪连同枪套则很随意地扔在桌子上。
“哟西,我的花姑娘。今晚你弄得我很难堪,看我怎么折腾你!”
说吧,廉布知池一把将陆露揽在怀里,就要亲上去。情急之下,陆露一个转身,把放在桌上的手枪抢到手里,连同枪套一起顶住廉布知池的额头。
廉布知池一伸手就缴了她的枪,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很轻篾地说道:“这玩意,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可以玩的。来,小姑娘,我教你玩玩别的吧。”
正在这时,廉布知池感觉颈脖处一阵热流滚动!
鲜血如箭一般飚射而出,溅到陆露的脸上。陆露看见廉布知池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手执匕首,面无表情。那男人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陆露噤声。
廉布知池的颈动脉被割断,嘴巴张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魏强一伸手,抓住他的脑袋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一声轻脆的骨折声响起。
已经陷入绝境的陆露完全没有预料到,今晚自己会遇到贵人相救。如果被日本人玷污,她不如死了痛快。魏强的突然出现,给她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姑娘,且随我走。我是来救你的。”
魏强轻声说了一句,便探头看向窗外。
窗外漆黑一片。刚才那几个讲诨话的丨警丨察也不知去哪了。魏强一伸手,拉灭了房间的灯,然后示意陆露跟在自己身后,一前一后出了廉布知池的房门。他们在黑暗里摸着墙壁,走到围墙下面。
这下子犯难了。围墙高达两米多。魏强一个人跳进跳出,都很简单。而他要想把陆露这么一个大姑娘弄到围墙外面,真的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