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那不就是潇湘和河洛经常说起的那个地方?
原来,上头曾经出过一件大事儿,也就是九尾狐,潇湘,阿满都被牵连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这个铁蟾仙也跟阿满一样,被贬谪下来了。
不过,阿满好歹还有一个胡孤山能坐镇。
可这个铁蟾仙受到的惩罚更重,简直跟下界为妖差不多。
可他一直没有死心,非要有朝一日,回到了天河不可。
不过,如果没有神职,他的神气就会逐渐消失,就更没可能回到上头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来到了苁蓉山。
苁蓉山这个地方,灵气跟他自身的阴气十分契合,他打败了土地神,强占了这个地方,在这里自封为铁蟾仙,开始熬制一种丹药。
可能是想跟嫦娥一样,靠着那种丹药,重回昔日荣耀。
那种丹药是十分特殊的,需要大量女性的阴气。
他就四处寻找“天女”。
土地神自然也想抗争,可那个铁蟾仙本事实在是太大了——用神仙洞府这个法子,把苁蓉山直接封住,土地神无法外出求屠神使者的援,只能躲在山里,找机会,想把铁蟾仙给打败。
上一次,就在铁蟾仙差一点练成丹药的时候,他差点就能成功了——可惜,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这一次,他知道丹药可能又有所成,怎么也不能如他所愿,所以就又赶来搞破坏了。
“我看出来,凶星相犯,这一次,他一定会遭到磨难,所以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进来了。”这土地神的声音,充满了希望:“也许,这是他的命数要到了。”
也巧,就遇上了我。
看来,也认定了我是那个凶星。
他命该如此。
我立马就问道:“那他额角上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从天河里取来的,只要有那个,不管身体受到了什么损伤,都会迅速复原,”土地神说道:“你要是能想法子打破,肯定能杀了他。”
说是这么说,可要怎么个打破法?
“我倒是也尝试过,可那东西实在太坚固了,根本就没法子。”土地神叹了口气:“要对付那种东西,只有同样从天河里出来的,才能管用。”
天河……是啊,这上哪儿找去?
我曾经是有潇湘的小环,不过,后来都还给潇湘了。
但是——我忽然想起来了,还真是天要灭他,别说,我好像还真有类似的玩意儿!
“小绿。”
小绿在我肩膀上,张开了大嘴。
往里一掏,掏出了一片马蹄铁。
就是上次在玄武局的时候,四脚人身上抢过来的。
仅仅靠着这个东西,那个四脚人就能横行霸道那么久,这东西的来头儿肯定是不小。
不过自从到手之后,我还一直没有用过。
土地神见到了,声音一凛:“你手里,怎么也有上头的东西?”
看来,是真能管用。
我把这东西来历一说,土地神的声音,顿时就凝住了。
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出来,他看的,似乎正是我的额头。
他,在看真龙骨?
可惜,现在真龙骨还没生长出来,估计看也看不到。
“难不成,你是……”土地神的声音一僵,喃喃说道:“看来,那个东西的劫数,是真的到了。”
我立马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土地神不说话了。
算了,我也明白,泄露天机,对谁都不是好事儿,也就没继续往下问。
这个时候,我胳膊也差不离了,接着问道:“我现在要去救人,关于铁蟾仙,尊神还知道些其他的吗?”
土地神这才开了口:“那个东西,似乎很不喜欢狗。”
原来,自从铁蟾仙上了苁蓉山之后,这地方别的东西没什么变化,唯独以前盛产的山犬,都消失殆尽。
我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他不喜欢狗——是不是可以把金毛弄上来帮忙?
反正,现在他在丹房里也不敢出来。
我就问土地神,知不知道哪里有窗户?
土地神十分了解铁蟾仙,立刻给我指了位置:“他的窗户,会按着北斗星出现的方向出现偏移,一丝北斗星的光都不愿意错过。”
那就妥了。
我谢过了土地神,觉出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要从洞里出去。
一站起来,土地神立刻说道:“您先等一下。”
您?
“您身上,还有一些小劫难,”土地神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出去的时候,会有一点小麻烦,万万小心,不要心慈手软,还有,千万不要粘荤腥。”
我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但一转脸,我也想起来了:“之前——尊神进来的时候,铁蟾仙似乎拖了一个什么东西,那是……”
听上去,像是土地神的同伴,不过,下场似乎不怎么好。
土地神声音一凝:““那个铁蟾仙,夺走了我的一切,今天,也到了他还债的时候了,就要让他血债血偿。”
从地洞里出来,土地神去丹房附近牵制铁蟾仙,我就去找北斗星的方向了。
我对星相虽然没有杜大先生那么精通,可也学过认星点穴,常识还是有的。
可没想到,往外这么一走,就看到偌大的回廊里,出现了很多之前没有的东西。
山精——还有山獭!
这些东西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
啊,对了,肯定是铁蟾仙为了防备我,从底下拉上来的保安。
其实偏安一隅,当这一方天地的主人,还真是给个神仙都难换——不过对他来说,还是想回去。
我就躲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山精山獭,到了北斗星直射的方位,还真有一片窗户。
往下一看,心里却一提,底下空荡荡的,人呢?
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着我吗?难不成,出什么事儿了?
我立马就想下去找他们,可立刻就觉出来,这窗户还真跟活的一样,微微一动。
下去再上来,就更麻烦了。
对了,刚才山精山獭都来了,肯定是他们为了躲避,用水母皮把自己给盖住了。
我正着急呢,忽然就发现,自己那身撒金红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了一大片很光亮的东西。
云母珊瑚。
这玩意儿一千年才长出一小寸,质地类似珍珠,是很值钱的东西,估计是刚才在丹房里粘上的,我一乐,立马就把这玩意儿摘下来,往下一扔。
果然,几乎是瞬间,一只手凭空出来,就奔着那个云母珊瑚抓了过去。
程星河的狗爪。
他拿到了之后,跟我想的一样,第二件事儿,就是抬头往上看——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想看看上头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这一下,就看到我了。
不过这一看到了我,程星河的手一个激灵。
被我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