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船上地位最高的,也就是三太子了,而照着miss马和蜃龙这么一说,两姐妹苦出身,也没机会认识到其他的上层人士。
那从她们的生活范围看来,就只有一个可疑人选了——东家的儿子,船王的继承人。
我看向了老服务员:“当时,她每天约会的人不是什么三太子,而是你吧?”
所有人的人全愣了一下。
不管哪个年代,男女交往,都得讲究个门当户对,更别说老服务员他们家的“船王”家族了。
老服务员一听这话,跟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
miss马咬了咬牙:“我怎么没想到……”
老服务员吸了口气:“我……”
他是想撒谎,可他眼神已经慌了,完全是被人揭穿老底的反应——基本,就等于默认了。
这表情一出,他也知道没有抵赖的必要,只好说道:“这件事儿,对她名声不好,我也对不起她,所以——人都没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哪个人年轻的时候,都得犯点错……对了!”
他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大声说道:“我之所以在这个船上,就是怀念小黄杏,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这里打探出她的下落,她被海菩萨害了,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放弃啊!”
这是电视剧里很常见的深情人设。
miss马一听这话,眼神微微有了一丝感动:“真的?”
穿山甲眼圈都红了,立马说道:“真是个好题材,我一回儿好好采访采访您!”
甚至连蜃龙都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件事儿不好消化:“她有她的苦处?”
我摇摇头,看向了老服务员,说道:“那不见得吧?”
老服务员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
“当时小黄杏已经拿到了那个蜃龙都畏惧的东西,却还是被海菩萨拉下去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被拉下去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那东西去哪儿了?
只能是落在另一个人手里了。
我说道:“小黄杏把珍宝,给了妹妹一部分,而最要紧的珍宝,自然是给了你了,那一对连环,现在,在你身上吧?”
老服务员浑身一颤:“不不不,你可不能瞎说,无凭无据……”
这下,更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他?”
我答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挺纳闷的,你家道中落的原因,现在,也有了原因了。”
老服务员一咧嘴:“你可真是越说越邪乎了——我要是有那种宝贝,自然也有了大能耐,我会让家里败光了,自己从船主,变成寄人篱下?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所以,现在我想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个。”我答道:“你本来有父母荫蔽,应该是能过一辈子好日子的,可你忽然家道中落,一方面是因为你有财无德,做过亏心事,还有一件,那就是,你拿了不属于活人的东西,这东西你拿不住,反而折福,财运一落千丈,到了寄人篱下的地步,也是那个东西的反伤。”
蜃龙一下明白过来了:“反伤,难不成……”
没错,活人哪儿承受得住神器的力量?
哪怕七星龙泉,都给挖它出土的包工头带来了灾祸,更别说这个干下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了。
我接着说道:“你现在把实话说出来,还来得及——那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你的麻烦,我们也可以帮你想办法。”
《麻衣相师》
老服务员咧了咧嘴:“麻烦?我没有什么麻烦……”
“家道中落,万事不顺,还不叫麻烦?”我答道:“做个富贵闲人不好吗?还有……”
我接着说道:“之前也听见那些别的工作人员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跟着这个玛利亚号出海了,不管你想做什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老服务员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有证据吗?”
程星河叹了口气:“这老头儿嘴比马口铁还硬啊,算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说着,他摆了一个十分浮夸,能引起蜃龙这个金主注意的姿势:“这些海无常,其实是你引上船的吧?”
老服务员瞠目结舌:“不是,就算当年的事情,我有一点不想说的,你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倒!我哪儿来的本事,能使唤的动它们?”
“哦?”程星河指着海无常后面说道:“那怎么好几个人,都死死瞪着你?尤其一个穿着调酒师衣服的,叫大雷是不是?大雷刚才指着你,说是你把他塞给海无常的。”
就是——那个调酒师的朋友?
对了,他的骷髅,还挂在黑蟠脑袋上呢!
老服务员一瞪眼:“你,你胡说八道!”
我也看向了老服务员:“这些年,船上丢的人,跟你有关系?”
穿山甲一愣:“这,不对啊——一开始,不是老服务员阻止大家招惹海菩萨的吗?”
老服务员一拍大腿:“就是这么回事!一开始,那些禁忌,都是我教给大家的!”
“简单啊。”程星河看了后头一眼:“你也说了,这些讲究,船上没人相信,那到时候你把人送给海无常,大家只会将信将疑,觉得世上会不会真的有水怪来吃人,可谁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这货平时在这种事都懒得动弹,节能省电一样,什么事儿都等着我揭穿,一见了有利可图,比我可精神多了。
他脑子聪明的很,就是无利不起早。
老服务员气的一怔一怔的:“你说你看见鬼了,鬼呢?有本事,让鬼来作证!”
叫平时,死人可能直接扑上去就算账了,可现在没成,老服务员身上有东西,他们上不去。
可这个时候,蜃龙忽然说道:“要说证人——我好像能找到一个。”
啥?
我们全看向了他:“谁?”
蜃龙往底仓边上一指:“她。”
白藿香听见了,奔着他指点的地方一看,一下愣住了,苏寻过去跟着搭了把手,竟然真的从那个柜子底下拉出来了一个昏睡不醒的人。
穿山甲小心翼翼的从后面往前一看,一下直了眼:“这是……”
那是个一个身材曲线玲珑的女人,身上胡乱搭着一条浴巾,肌肤胜雪,似乎从在暗处发光。
咪咪。
“她,她怎么会,这……”
穿山甲回过神就过去把那女人抱住了,结果被白藿香一巴掌无情推开,自己蹲下,给那女人身上来了几针。
那女人这才悠悠醒转,一看自己这个情况,嗷呜一下就尖叫了起来,胡乱掩盖自己的身体:“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