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抿了抿嘴,会是我的弟弟妹妹吗?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让人羡慕。
"吉时到了!"这会儿,有个管司礼的站在了台子上,大声说道:"群英荟现在开始--胜者,由首席天师亲自颁奖,今年文先生的三清大奖,是璇玑罗盘一个,武先生的三清大奖,是平王鞭一枚!而且??"
管司礼的咳嗽一声。大声说道:"还能见到夏家仙师。"
这一下周围呼声大起:"真的假的?"
"那可是传说之中的人物啊!"
"两样东西已经很稀罕了,还能见到夏家仙师,谁家今年赢了,可是大大的有脸!"
程星河低声说道:"你也听见了吧?以五灵锦这个地位,已经超越了各位天阶了,这种人??"
这种人,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
幕后黑手真要是那个夏家人,难怪为了他,江辰连马元秋都给舍弃了。
几个年轻人一听群英荟要开始,已经意气风发的从后面过来了,结果程星河光顾着跟我说话,没留意脚还伸在了外面。一下被一个年轻人重重踩了一脚,当时就"哎呦"了一声。
那个年轻人脚底下一顿,不光没道歉,还指着程星河鼻子骂道:"你瞎啊。往哪儿撂脚呢?把我脚踩坏,耽误了群英荟,首席天师都饶不了你。"
这是个武先生,长着一张尖嘴。不知道哪个家族的,看样子挺嚣张。
程星河也知道,现在有什么摩擦,很容易暴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赔笑敷衍过去了,等那帮群英荟的走了,偷偷跟我伸手:"为你受气,记账。"
江采菱却扫了那个跋扈小子一眼,低声说道:"跟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就当发善心了。"
快死的人?
没错,她这么一提,我才看出来,那个小尖嘴眉毛逆生,一股黑气冲天灵盖,这正是飞来横祸的象征。
不过。那个势头极不明显,地阶以下的,还真看不出来。
怪了,这小子一看就是出身名门,今天又在盛会之上,他会有什么飞来横祸,犯心脏病吗?
正这个时候,一声锣响,到了群英荟开始的时候了。
锣响一落,群英荟就要开始了。
周围的人也议论了起来:"不见首席天师?"
"是啊,连钟天师也不见。"
奇怪,他上哪儿去了?
我有点坐不住了--横不能,他现在已经跟预知梦里一样,去找那个姓夏的了?锣响刚落,半空一声呼啸,一道小小的黑影从空中掠过,是个画眉鸟。
画眉鸟刚到了会场中间,就落在了梁柱上,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站稳,小小的身躯猛地就坠落了下来,跌在了台子上。
这一下,众人哗然:"那是天师府养着的报事鸟?"
"怎么偏偏今天??"
我心里顿时也是咯噔一声。
这叫"画眉坠梁"。
是报灾的!
"哟,"江采菱一双长腿交叠起来。露出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今年这个十年盛会,只怕不会太平。"
原来,天师府作为行当最高机构,风水预兆上。也都是登峰造极的,养了很多的"报事鸟",就是为了灾难来临之前,给人们一个心理准备。
今天的十年盛会。要有事儿。
好些人嘀咕了起来:"上一次,据说还是闹魔的时候落的。"
"现在,不会又出什么事儿吧?"
"可这些年,还是挺太平的--除了四相局的那事儿。可四相局最近也没什么动静,不能又是跑出来什么了吧?"
怪了,我是唯一的破局人,而玄武局这一阵也没来得及怎么着,四相局能出什么事儿?
更何况,这种盛会上,全是高手,几乎是业内最高战力了,有事儿也不至于能闹起来吧?
我看见邸家老两口子,也皱起了眉头--他们旁边坐着的是西装革履的何有深,对看一眼,脸色都不好看。
果然,不少年轻人一看,虽然觉得晦气,但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表现的机会,立马说道,还是照常举行吧,这么多前辈,能出什么幺蛾子。
众人一合计,是这么回事,也就开始武先生的第一场了。
开了帘子,后面挺着一个大棺材。
第一场武先生比试,就是看谁能抓住第一个行尸。
按理说,这个行尸是个白僵。
可一瞅那个棺材缝隙的煞气,我立马皱起眉头--里面的东西,不对!
金毛撩起眼皮看了棺材一眼,像是完全没兴趣,又把眼睛给和上了。
江采菱捅了我一下:"看见哪个美女了,眼睛这么直?"
上哪儿看美女去,我是看出来,那个棺材里面装的,绝对不是白僵。
因为小尖嘴走到了棺材缝隙旁边,他腰上的风水铃,小小的晃荡了一下。
可周围,绝对没有风,不足以吹动沉重的风水铃。
而且那个风水铃晃动的角度很怪,分明是被棺材里的煞气震响的。
白僵没有这么大的煞气。
江采菱似信非信的看着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啊,江采菱的本事,比我不知道大多少。可她也没发觉那个棺材里的异常。
不止是江采菱--放眼望过去,甚至连何有深他们都没发觉到。
江采菱见我看别处,以为我故意不理她,又轻轻踢了我一脚:"那你说,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东西很奇怪,我也看不出来,反正,肯定不是白僵,而是一个比白僵厉害很多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看了一眼"群英荟"的告示,分明就是写的"白僵"啊?
哑巴兰不以为意的说道:"哥,你就别担心了,可能天师府故意安排个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考验吧!我祖爷爷也说过,这种大奖可不是阿猫阿狗来了就能拿的,再说了,这边这么多天阶,他们在这,能出什么事儿。"
程星河一边抓盘子里的蜜饯,一边说道:"七星,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什么异常也不管你的事儿,你又不是天师府上门女婿。啊,对了。"
程星河用肩膀撞我一下:"我还忘了,你提前要给你你"爹"分忧?"
"滚。"
确实,天师府的什么操作不是我一个局外人应该瞎掺和的,反正这次我是为了五灵锦的事儿来的,还是把自己管好吧--偷眼一看,他奶奶的,金麟眼也不看棺材,只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棺材里玩意儿,竟然是一个坑。
棺材盖子一开,小尖嘴儿一看就是平时冒惯了傻气的,事事争先,这会儿生怕落人后头,先凑到了前面,打算第一个抓住白僵--把白僵脑袋摁地上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