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转世……”江辰的声音冷下来“真龙转世,也会得龙爪疮吗?”
那个声音答道“按理说不会,真龙转世,自有金甲护体——想必,您不过是时候未到……”
金甲护体?我一下就想起来,我身上的龙鳞了。
“真龙只有一个,对不对?”江辰的声音压了下去“早晚……”
可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冲着我所在的位置就看了过来“谁?”
我一愣,他看见我了?
不可能啊?
鬼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可能进来人的,除非是……”
“啪!”
那个声音慢悠悠的,可动作别提多迅速了,一把粉末对着我所在的位置,就撒了过来。
我在梦,根本没法躲闪,只觉得眼睛一痛,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而我身上,已经一点都不疼了。
白藿香见我醒了,别提多高兴了“还疼不疼?”
好像,我睡着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看着我。
这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不疼了……”
可话刚说到了这里,我忽然觉得左眼还真有点难受。
就跟迷了眼一样。
我猛地想起来了梦见到的东西——虽然只是幻象,可真跟迷了眼一样。
白藿香看出来了,摁住我,就吹了吹我的眼睛。
药香馥郁,她这个动作,做的十分自然。
“奇怪……”白藿香皱起眉头“好像是粘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程星河回过头来“七星,你是不是看福利网站看多,长针眼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福得大家同享,才能好人一生平安。”
我看你大爷了,抬起手,还是觉得左眼不舒服。
心理作用?
算了,一会儿就好了,我就问白藿香“什么叫龙爪疮?”
白藿香正给我翻眼皮呢,一听我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原来,所谓的龙爪疮,是一种恶疾。
那种恶疾的形状,看上去,跟被龙的爪子抓过一样,因而得名。
人得了龙爪疮,能从皮肤表面,渗透到了骨头里,疼的钻心摧肝,五内俱焚,简直比鱼鳞剐还难受,得了这病,一般因为太过痛苦,嗓子都会喊哑了,所以还有个俗称,叫哑巴疮,可见痛苦程度。
而这种病非常罕见,哪怕鬼医,也有许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病患,白藿香爷爷留下的手册倒是记载过,说多见于一些藐视灵——比如拆庙,侮辱灵,伤害出家人的恶人身上。
所以在传说之,这是得罪了上头不该得罪的人物,落下的报应。
呦嘿,江真龙得罪谁了?对了——他让潇湘跪下过,难道是因为潇湘生气了,赏给他的?
嘿嘿嘿,活了个死该。
我不由幸灾乐祸,但愿他找不到那什么美人骨。
说到这我还想起来了“对了,美人骨又是什么玩意儿?”
白藿香侧头想了想,皱起眉头“有点耳熟——你容我想想。”
无所谓了,也不是很要紧,反正他找不到就行。
潇湘要是真的能给江辰降灾,那说明离着她真正回来,就不远了。
而她能吃丹灵物的灵气——现在那个能吸灵气的玉环已经在我手上了,我要是能找到其他的高阶灵物,她是不是能补充到了更多精气,能更早回来了?
车子一拐,我就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福寿河。
看见福寿河,那就是到家了。
不长时间到了商店街,我就下了车,一瞅店堂,卧槽,还真是要凑成一桌麻将了。
老头儿抱着小白脚悠哉悠哉的躺在了贵妃榻上,门脸还有仨人。
大黑痦子一脚蹬在桌子上,虎视眈眈,大潘站在一边,也一脸虎相。
卧槽?大黑痦子说是要通过我,找公孙统,可天天不是挠屁股就是睡觉,今儿怎么有空上这里来了?
还有大潘——他不是留在顾瘸子那等赶尸鞭吗?
这俩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而他们俩间,还站着个人。
那个人瘦的跟个猴儿灯一样,愁眉苦脸,一脸青春痘,一回头看见我,跟见了恩人一样,差点没哭出来“您可算是回来了!”
奇怪,这小哥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谁啊?
大黑痦子瞅见我,一拍手“你还知道回来呢?要不是我,你后院着火都不知道!”
大潘冷冷的说道“你别听这个挠屁股的,你家没事儿,是因为我,你得记我这个人情!”
这会儿我才发现,大潘和大黑痦子多多少少都有点衣冠不整——不是开车,是这俩人好像打过架。
摆渡门修仙人和铃赶尸匠,妈的这瓜可惜没吃上,想想也知道得有多精彩。
不过,为啥?
这俩人跟坐广播体操一样,整整齐齐对着那个猴儿灯甩了甩下巴“问他。”
原来,那个小子上门来找我,找不到,就对老头儿图谋不轨。
说也巧,大黑痦子挠够了屁股,正出来买劲仔小鱼,大潘的赶尸鞭修好了,打算问问我什么时候死,他得救我一下还人情,看见这货在门脸里闹。
仨人打成了一团,老头儿怕家具打坏了,赶紧给我去了个电话。
我看向了那个猴儿灯,猴儿灯立马说道“我叫候小唐,大家都跟我叫猴子——这次,是专门请您出马主持公道的,不然,让那帮王8蛋骑到咱们厌胜门头上,好说不好听!”
啥,这货是厌胜门的?
骑在咱们厌胜门头上的王8蛋又是谁?
。
一听这个,大黑痦子和大潘都“哦”了一声,异口同声:“那你他妈的不会早说啊!”
原来猴儿灯来了之后,一言不发就是找,跟入室抢劫的一样,大潘和大黑痦子问他怎么回事,这猴儿灯就是不吭声,他们也不认识彼此,看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全很不爽,这就打起来了。
猴儿灯有些委屈:“我这事儿是机密,哪儿能逮着个阿猫阿狗就说?”
“你说谁阿猫阿狗呢?”
这俩人再次炸毛——这种默契,在一块说相声准能火。
机密?我就让猴儿灯细说。
他左右看看,一副为难的样子,也罢,我就把他领里屋去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说起来,厌胜门的事儿,是江采萍替我管的,门人能找上我门,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儿吧?
猴儿灯连忙说道:“能了能了,圣女不许我们找您,可这事儿实在太过分了……”
原来,事情的开端,是一笔买卖。
厌胜门不差钱,不过世界首富都天天上班,更别说他们了,也照常做买卖。
这次的买卖,是在县城附近。
他们也都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但是没人敢来打扰,就奔着买卖做。
可谁知道,这个买卖刚上了手,就有其他人奔着自家碗里伸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