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又强,我根本看不清楚它到底什么模样,只能听见忽远忽近,快的跟鬼魅一样的铃响!
有这个速度和能力--难怪那些高阶风水师,被他杀的跟割韭菜一样!
我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之前还觉得,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身上带着这么多行气,怎么也比那些人强一些。
甚至还想着为他们报仇。
可现在,我这才知道。自己真是阎王面前充老鬼---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时候,程星河跌跌撞撞从阔叶植物后面爬了过来,我一眼就看见了,程星河的手上,也在流血。
原来,他习惯性把狗血红绳缠在了手腕子上,刚才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上的狗血红绳一下就像是被什么锋锐的东西给斩断了,炸了他一身碎屑。
这不禁让人一阵后怕--那狗血红绳是从摸龙奶奶那收来的破烂。要不是这个来头,他的两只手,恐怕也保不住了。
程星河一瞅我的手,也皱起了眉头:"你他妈的别乌鸦说猪黑了,看看你自己。"
我一低头,也看出来了--刚才我不光是摔在了地上,他妈的手上也是一道很深的伤。
我又不是金刚葫芦娃,想来应该是蛟珠反应快,让我躲过了一劫。
我们三个的手都保住了--一种冰冷的感觉攫住了我的心,白藿香他们呢?
程星河咽了一下口水,二郎眼四下看了看:"七星,照着它的速度,这一下砍在了我们脖子上,恐怕也不是难事儿。"没错。
可那东西没这么做,只奔着手来。
它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声音冷不丁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为什么你们就不肯乖乖的让我摘花呢--我可不想,弄脏了我的花园。"
摘花?
这东西,拿着人的手,当花?
接着,一阵铃响对着我们三个就冲过来了!
但是我立马调转出了水天王的神气,提前出手,对着那个方向,就把玄素尺给扫过去了。
果然,这一下玄素尺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个东西上。
铃声一响,我还没看清楚那东西,那东西就倏然不见了。
那个声音有些吃惊:"神气?"
这么快--这东西,跟苍蝇拍说的一样,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真身。
结果刚想到了这里,一道铃响猛地靠近,哑巴兰也反应过来了,忽然转身拔下了一棵巨大的阔叶植物,对着铃响的地方,直接横扫了过去。
那个植物有普通的树那么大,这一扫,攻击范围很广,铃声一乱--卧槽,被他扫上了!
程星河也听出来了,激动了起来:"哑巴兰,干得好!"
这个东西是很快,但是慢慢的,也就摸索出来规律了。
它一动,先牵扯的铃铛响,顺着方向过去就行了。
说是简单,但是做起来难。
不过,它身上为什么非得要戴一个铃呢?
还没想出什么头尾来,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顿时就带了几分愉悦:"除了那小子,已经很久没来有意思的人了,你们来的很好--给我的花园里,再添上几朵新花吧。"
而这一下,那东西来的更快了,哑巴兰还想转身,但人整个飞了出去,我想靠近,人直接趴下了,面前景色一转--好像被一只脚,死死的踩在了地上。
那个力道极大,胸口顿时一直剧痛,好像几根肋骨都被踩折了。
嗓子眼里顿时也是一阵腥甜,可整个人是窒息的,吐都吐不出来!
我就听见那个悠悠的声音,在我头顶响了起来:"你跟其他的人不太一样--看得出来,你虽然跟我差得很远,咱们是同类。"
我跟你同类?
啊,对了,这玩意儿自诩是个神,看到了我身上的神气。
我咳嗽出来,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回复到正常的节奏,就勉强开了口:"不对,我是你爸爸。"
远处传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想笑,可一笑牵引了身上的伤,反而疼的直抽冷气:"七星,你是真的皮。"
程星河。
这货没死就好。不过听上去,伤的不轻,可能也站不起来了。
我这心这才松了一下,不过,也不知道哑巴兰怎么样了。
而我这话音刚落,身上那只脚踩下去的力气更大了。头顶传来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磨牙的声音!
"看来,是我高看了你一眼。"那个声音叹了口气:"你就算带着我们神的气息,也终究不是神族,跟那些偷鸡摸狗的蝼蚁一样。"
偷鸡摸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小贼,日日夜夜。都惦记着我的东西,"那个声音叹息着:"可这个花园是我的,你们谁也偷不走!"
他说的小贼--是那些风水师。
那些风水师,大概都是为了某个目的来的,所以,它才这么恨风水师。
我立马说道:"那些风水师,到底怎么你了?"
"不明白呀,我不明白??"那个声音却不肯正面回答,只带着点怜悯说道:"我救你们,治你们,用圣水,把你们从病苦的折磨里拉出来,可你们这些东西,恩将仇报。反而那那些小贼招来,要夺我的东西??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敬着我,供着我,求我护佑?我是你们的神??"
这声音越说越生气,显然是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我身上--踩在我身上的脚更重了!
我眼前一黑,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疼??
而头顶那个声音,还是慢悠悠的:"你说--那些贱民,难道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原因很简单。"我死死咬着牙,运行气硬撑着,答道:"让子民当残废的--不配做神!"
你要是想当神,拿你的力量出来保护他们啊!
神是用来敬的,不是用来怕的!
这话一出口,我一下就感觉出来--那个踩在我身上的东西,怔了一下。
抓住了这个机会,我立马运足了全部的行气转身,两手顺着背后那东西就捋了过去--我想把他摔下去!
触手摸到了那个东西,我忽然就怔了一下。
这个东西的触感,不是皮肤。
而是,一种又冰冷又粘腻的东西--好像是个浑身会分泌出液体的玩意儿!
被我这么一摸,那东西瞬间跟受了惊一样,铃铛声炸起,那东西的声音显然被触怒了:"你们这些东西--不值得可怜!"
我辨认出铃响的方向,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闪避,这一瞬,一个非常沉重的力道直接擦着我半边身体砸下来,地皮瞬间被砸坏了一片--甚至插在上面的人手,也被株连。骨头和血肉被砸酥,溅的到处都是!
我一条胳膊被擦伤,火辣辣的疼,抬起头,就看见刚才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