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洋身后那个马三斗也来了一句:"就是。他说你是大客户,亲自来显得有诚意,万一让你跑了,损失就大??"
话没说完。脚丫子被郭洋踩了一下,不敢吭声了。
我瞅着郭洋:"这不会是--送错了吧?"
程星河立马在一边捅我:"你小子是不是有点虎,这种东西也能送错,咋不送给我两张?"
说着拿过去就摸。跟要沾点财气一样。
郭洋露出了很体面的笑容,说啥有后续服务只管找他,我是重中之重的至尊VIP,一切要求,一定全力满足。
还是--VIP?
白藿香咳嗽了一声:"这个??该不会,是杜蘅芷给你的嫁妆吧?"
她声音有点紧张。
哑巴兰也跟着点头:"对了,据说西派,是玄门四派里最有钱的。"
可我和杜蘅芷哪儿就到了这个程度了?
高亚聪也死死的盯着那张卡,又盯着我,眼神别提多复杂了。
而这个时候,铺子里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过去一接,是一个柔美的女声:"相公,猜猜妾是谁?"
这还用猜,三界之中,跟我叫相公的。也就你一个人。
江采萍一下就高兴了起来:"相公心里果然有妾,一声便听出来了,妾可欢喜的紧!"
说着,江采萍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立刻问道:"钱庄的老板,可寻得相公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那个不记名??"
"正是!"江采萍兴奋的说道:"相公不在妾身边,妾只担心相公吃不饱,穿不暖,无人照应,再一想,这钱财可通天,诉尽思念。不如打钱,妾便着人,与相公送了些银两。"
这话你跟程星河学的?
送了些银两--知道厌胜门有钱,可真没想到,出手能这么阔绰!
而江采萍还絮絮叨叨的,说一门之主,万万不能亏待了自己,更不可叫人轻看了咱们厌胜门,我也没听进去。
古玩店老板念了半天阿弥陀佛:"算你们走运,幸亏是来了人??"
是算大汉走运才对--要是哑巴兰出手,那个牛哥恐怕没这么囫囵。
程星河这会儿还捧着那个不记名哆嗦呢,高亚聪的眼神,则一直牢牢的粘在了我身上,满眼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些围观的男人,尤其是白刚,更是傻了眼:"妈的,做鸭子,这么挣钱?"
我则完全没把她放心上,立马把蹲在一边找八脚迎门镇物的苏寻给拉起来了:"跟我走一趟。"
苏寻对镇物有点恋恋不舍:"去哪儿?"
"我有钱了,要去买块地。"
正想找个风水宝地,来修行宗家的法门呢,手里立马就有了钱,简直是姓郑的嫁给姓何的--郑何氏(正合适)!
难怪杜大先生说,我这一阵运势心想事成呢!
程星河那张卡还没焐热呼,一下就被我拿过去了,立马就抱在了我胳膊上:"卡要往哪儿走,把我灵魂也带走!"
"带你大爷,我要去九鲤湖。"
也就是,潇湘藏身的地方。
之前把她的龙鳞埋在那里,我一次也不敢去看她,就怕行踪露出来,被江辰打听到,她就危险了。
可现在,我有了钱--有钱,就可以把整块地买下,再让苏寻设下一个"藏",这样,我能在九鲤湖,借助那个地方的龙气,修行宗家的术法。
而潇湘,也能被我保护起来,免得担惊受怕了!
潇湘,你等着我!
这事儿当然是个好事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猛地想起了江辰那句话。
"我替你照顾潇湘。"
我一直很在意,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爱怎么着吧,先把九鲤湖买到手再说!
我催着程星河开车,一帮人奔着九鲤湖就去了。
这一路上程星河都心不在焉的,眼角余光只瞟着我手里的卡:"七星,你现在是发了财了,几个大兄弟跟你出生入死,你可不能当陈世美。"
你也不是秦香莲啊!
而哑巴兰自己是地主家傻儿子,倒是对这个懂的头头是道:"这也不光是钱,更重要的面子--这钱庄手眼通天,几乎所有大场合,都认不记名的卡,就跟在琉璃桥拍卖行的时候一样,不管是什么东西,有这卡的,都是优先级。我堂姐夫有一张,天天装逼,大冷天说热,就是找借口拿这玩意儿出来扇风,还说我什么时候找到对象。他借给我泡妞呢。"
他是越说越兴奋:"哥你回头借给我,我要让我堂姐夫见见我的手段。"
程星河很不高兴的说:"要借也是先借给我,你上一边排着队,举着爱的号码牌吧。"
而苏寻一个山顶洞人,对这些一概没兴趣。托着腮,像是在想什么。
我问他发什么呆,他回头就看着我:"我看了那个八脚迎门阵了--上面在西南方死了一个灶马。"
所谓的灶马,是一种蛐蛐,专门躲在灶台的阴暗角落,传说灶王爷每年跟玉皇大帝述职,就骑着这个东西上天,就跟灶王爷的马一样,所以得名灶马。
而这个东西,是主出行的。
西南方--我心里咯噔一声,我们现在去九鲤湖的方向,也是西南方向。
这他妈的,就是不好的兆头--预示出门不利。
我不由暗暗的攥紧了拳头,怎么,这次去买地,难道,会撞上点什么不好的事儿?
那个八脚迎门阵,还真起作用了。
苏寻的眼神,倒是充满了斗志:"这个阵法师确实有两下子。"
女阵法师??我就问他:"你听没听说过,有个手上长了白癜风的女阵法师?"
苏寻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白癜风?"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
以前,我的预知梦只能看到自己将会见到的地方,现在升到了二层,看到的那个地方,跟开了上帝视角一样。
我就仔细去想那个预知梦的其他细节,可除了那个女人手上的白癜风,我是屁都想不清楚--还是功夫不到家。
要不,我再做个梦?
于是我靠在车窗边,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没成想,白藿香不知道为啥心情好,唱起来了:"爱是一道光??"
程星河一听白藿香的嗓音,跟吃了黄连一样,五官都扭曲了。哑巴兰倒是跟了一句:"绿到你发慌??"
白藿香一听这个,脸果然绿了,没有唱下去。
这么一闹,我就睡不着了。
很快,到了九鲤湖。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我们一下就傻了--上山路口,全是封路的铁皮,挂着"禁止通行"的牌子。
程星河开门就下来了,莫名其妙的拿起那个牌子看了看:"这他娘怎么回事?"
是啊,这地方之前是被开发成公墓了,怎么还把这给堵上了?
孝子贤孙还怎么上坟?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从后边走过来,一瞅见我们,顿时吓了一跳,拔腿就跑。
卧槽。什么情况?
程星河立马说道:"搞不好是贼,见了咱们,做贼心虚!"
说着就看向了哑巴兰:"上!"
哑巴兰拔腿就往上窜。
而那个一瘸一拐的人见哑巴兰追上来,吓的"嗷"的一嗓子,想从铁皮上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