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刚好要摸到这女的的嘴里,只觉得自己的背被猛拉了一下,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我的正是身后的瓦罐,我一句就要骂出来,只见瓦罐两步挡在了我身前,然后藏在手里头的玩意直接就朝着面前这女人的胸口按了下去,瓦罐这货选位置肯定是故意,这女的胸口本来相当的大,左边的部位直接就被这狗日的抓变了形。
就在这时,这女人被瓦罐按住胸口,突然眼睛猛的睁了开来,两个脚开始乱蹬。与此同时我看到里头那淡淡的影子一瞬间就起了变化,“狗日的。”我右手猛的一挥,直接又是凑了上去,正准备强行把这玩意嘴里的东西给弄出来。哪里想得到扑过去的时候脸凑到了最前面,被这女的直接一脚踹在了我脸上。
“小爷。”
我整个脸火辣的不行,眼泪顿时就出来了,隔着眼睛水看东西有些模糊,我右手青光亮起正准备再次对着这狗日的打过去,就在这时,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一个影子快速的从这女的身体中窜了出来,然后消失不见。我一手捞了个空。由于我被踹了个七荤八素,根本没看清楚这玩意的脸。
“小爷,你没事吧。”
瓦罐的声音有些焦急,这时候那女的再一次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缓过来之后到了这女的旁边,一手就伸进了那依旧长着的嘴巴。然后瞬间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老子日你仙人。”
此时这里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小爷,刚才是个什么邪乎玩意?上了这女的身?”
瓦罐的一只手还按在这女的胸口,舍不得放下来的样子,这时候二板和易壮宽都已经是走了出来,易壮宽听到了瓦罐的话,一开始想过来,但脸上显出恐惧的神色,又停下了脚步,这瘦子声音还在打颤,“先生,她……。她……。”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女的,虽然双眼紧闭,但明显还有气儿。不过我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这次的情况和那晚在店子里差不多,就在刚才进屋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易壮宽说了那句“还好他没听出来你的声音。”我一开始怔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再加上之后那句不敢发出声音的话……。到了这时候,易壮宽胆子也大了不少,“先生,它……。它已经走了?”
我没有说点,只是点了点头,依旧看着这女的张开的嘴巴,一只手又是摸到了自己兜里的那个铁块上头,想着一些东西。刚才那东西没看清楚脸,但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晚的东西,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刚才那玩意到底跟我兜里这东西有什么关系,这才是我心头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瓦罐,这货一副关切的神色正看着我。
“我……。我跟你们一起走。这里待不得了。”
我没有回答着瘦子,反而是二板在旁边说了一句,“小爷,这女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这事太邪乎,愣是没看出来。现在怎么办?”
我嗯了一声,心头相当的复杂,憋了好一会憋出三个字“送医院。”
听了我的话,两个汉子看了一眼一旁的易壮宽,骂了一句“你个狗日的。”然后说干就干,顿时就要把这女的抬起来朝外头走。就在这时候,我突然问了一句,“瓦哥,你刚拿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咧?”
这货停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一下,把手翻了过来,藏在手心的一个东西我终于是看清楚了,是一张银色的符纸。
“小爷,这是掌柜赏的高级货,我平时都带在身上的,没想到这回还用得着。”
二板在一旁也是开腔道,
“对,小爷,这锤子有回争了口气,掌柜的偏心给的,就他狗日的有,我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两个人,还想说什么。谁知这两个汉子把头转了过去,已经是抬着那女的就朝外头走,易壮宽依旧站在我旁边,眼神中还带着恐惧,说这确实是他老婆,不过虽然这女的已经昏迷,但这瘦子依旧不敢靠近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在这屋子里头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被那东西搞成这样,直到现在我对这瘦子依旧不是很相信。两个汉子在外头招呼了我一声,这易壮宽也得跟我们一起走,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我看着这瘦子,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货连话都不敢说出来,吓的那么讳莫如深。
与此同时,在外头热热闹闹的街道上,谁也不会看到,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淡淡的影子在人群人一晃而过,随后彻底消失。谁也不会注意到的街边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穿褂子的人站在这一处的台阶上,如果我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正是老鬼。老鬼眼睛上粘了个什么东西,看了看那影子消失的方向,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咦了一声,没有由头的念了一句“这东西身上又多了一个。”说完之后就好像是没事了一般,慢慢的离开了原处,消失在人群之中,竟是径直的回砖街去了。
当天下午就把这女的送到医院去了,到医院之后,几个护士先是赶紧搬了一个推车过来,把那女的放在车上,两个货在放手之前趁人不注意又是狠摸了一把。就在那女的快被推走的时候,我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说了句等等,然后快速的用手在那女的的眉心摸了一下。两个护士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等什么等?你付得起责?”
我没有说话,两个婆娘怎么叫压根就听不进去,低低的念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两个护士走了不久,居然又弄了个推车过来,要让把易壮宽也装上去,也难怪,这狗日的形象太过骇人,医院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拔毛的机会。这瘦子顿时脸色都变了,死活不肯上车,一个劲的说要跟我们在一起。最后一个护士大妈直接来了一句,“你个瓜娃子,不医算求。”
我和两个汉子坐在外头,易壮宽跟着护士倒是先去把钱交了,回来的相当的快,似乎离我们太远相当不稳当一般。
看着面前这个瘦的吓人的玩意,我在心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语气相当凝重的开口了,
“哥们,这事儿的麻烦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说完之后立马闭上了嘴巴,拿了一根烟出来正要点上,却发现这里是医院,然后看着面前的瘦子狠狠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我这番作态,对面的瘦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惊骇,
“先生,这回你一定要出手咧,多少钱都没问题。”
我在心头骂了一句“钱尼玛个锤子的钱。”接着两个眼睛眯了起来,就那么盯着他,“明天带我去那个山缝。”接着又是狠狠的叹了口气,瘦子表情有些犹豫。
“这……。”
我在心里问候他仙人,摇了摇头,站起来就要走。这瘦子立马就不干了,两个手慌忙的过来扯住了我,“行。行。小先生,只要我能活命。我什么都干,我带你去……。带你去。”我眼睛瞥了这货一眼,见他一副惊慌有复杂的神色,又是在心头骂了一句“瓜锤子”。
总算是达到了目的,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朝四周看了一下,这时候走廊上倒是没有多少人。把烟放到嘴上,悠悠的烟雾升起,我看着这些白色的烟雾,又是摸了摸兜里的那个铁块,心头相当的复杂……。
当晚本来说回砖街,结果易壮宽这瘦子硬是要跟着去,虽然那玩意已经从那女的身上出来了,但这自私自利的玩意硬是要命不要老婆,死皮赖脸的腰跟着我们。最后没办法,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几个人就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找宾馆的时候带路的是二板和瓦罐,这两个行头对行情貌似相当的熟悉,硬是弄了个金碧辉煌的地儿,易壮宽肉痛又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