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师傅会来,那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话音才落下,师傅寒着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忽然抬手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当时就将我打懵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师傅,不知道师傅为什么打我,只是师傅随后的骂声却让我明白了:“你个混蛋小子,什么事你都敢干,你猜学了几天就干元神出窍去救人,你不要命了,今天给你这一巴掌,你给我好好记着,以后就不能在冒险。”
心里明白师傅是给气的,其实是担心我,我心里暖和和的,并没有在意这一巴掌,不过对师傅的话却并不认同,只是梗着脖子道:“师傅,是您告诉我全真教要慈悲为怀,遇到有人有难就尽全力想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
“只是个屁,就算是救人也要自量,你师叔祖都不敢冒险,你凭什么,你知道其中的危险吗,这元神进入别人的识海深处,就在别人的变化控制之中,我听说那还是一只妖灵,可能一个念头就能让你魂飞魄散,你这哪是救人,根本就是去送死,当年你有一位太师傅就是冒险进入别人的识海,结果何等修为,却再也没有醒来,你——”师傅阴沉着脸,这一次真的是给气坏了,因为进入别人的识海,别人就算是想要去救也不成,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我知道师傅担心我爱护我,但是我还是有话要说:“师傅,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但是你看到这一家人了吗,那孩子的父母那样绝望,我要是不帮他们我心里一辈子难安,何况我知道做父母的失去孩子是什么滋味,我”
不等我说完,师傅就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过来,我却连躲也不躲,虽然很疼,名单是我没有一点怨恨,我自己说我很谅解父母亲人的苦心,那是打在我身疼在他们心中,打我只是因为气坏了,但是那份心是恨不得能够代替我去承受任何危险,就算是再给我几巴掌,我心中也只有感恩,不过师傅可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呼呼的喘着粗气,愤愤的道:“你说的好听,别人的父母担心孩子,但是你自己想过你的父母吗,你要是有点意外,你让你的父母怎么办?”
呆了呆,我的确没有像这个问题,而且这也的确是个问题,这一次我没有回嘴,实在是没有话好说,或者我真的应该考虑一下,一时间脸上微微现出愧疚,师傅见状才哼了一声:“我这是替你父母打的,以后再有事情好好想一想,不要脑袋一热就去做,做人应该自量,你不行,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晚几天也许就能找到那些宗门前辈了,哎——”
话音落下,师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师傅生气的样子,我就好像看到父母的担心,咬着嘴唇呐呐的道:“师傅,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多考虑一下的。”
师傅哼了一声,却是指了指张建臣:“小子,你还要谢谢这孩子,人家可是为了你在门口站了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也没有吃喝了,要不然这一家人早就冲进去了,做事情一定要考虑周全,要是这要家之人冲进去,就算帮你再有运气只怕也回不来了。”
师傅的话登时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一天一夜,难怪师傅会在这里,一想到要是关家人进去了,那我一旦被打扰,还真就出不来了,想到这就不由得咽了口吐沫,看看张建臣一身的疲惫,心中感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低声道:“张大哥,谢谢你——”
张建臣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了一声:“是我该谢谢你,要是知道你毛了这么大的危险,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去做的,兄弟,你对我的情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其实你师父说得对,以后千万不要冒这种险了。”
后来我听黄凯说起来,当时师傅那天下午就来了,一听说我要元神出窍,当时脸色大变,就非要进去,幸亏张建臣死死地拦住,最后甚至抓了一把刀来组织师傅进去,也是怕打扰到我,师傅才只是闷闷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后来房间里传来小孩的惨叫声,关家人就要冲进去,还是张建臣逼住关家人,甚至扬言:“我兄弟说了,进去人就会害死他,谁要是想要冲进去,今天除非是我死了。”
关家人到底没有敢硬冲进去,还担心这会害了他们的孩子,至于我却并没有那样担心,当然也不至于希望我出事,不过我真的要感谢张建臣,后来我才想起黄凯,当时为什么没在这里,结果黄凯理直气壮地说,他想替张建臣,不过张建臣不肯,所以他就没事了,反正在这里也是干耗着,吃饱了饭玩了会首级,竟然他妈的去睡觉了,还一觉睡到了大半晌午骂我醒的时候这小子还在一边的卧室里呼呼大睡,我忽然就感觉到处收留他是一件绝对错误的事情,我甚至连骂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我只是不想理他。
本来我想离开的,但是关河夫妇俩和孩子哭了一会,到底还是想起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就当我想跟着师傅离开的时候,关河一家人抱着孩子出来了,一出来就跪在地上,一家人给我磕头作揖的,我自然不能不理睬,也只好暂时应付着不过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来吃饭,只是推说已经筋疲力尽了,好歹领着黄凯离开了。
其实我真的很累,回到旅馆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爬起来还要停师叔祖和三位师伯的训斥,对我这么大胆,师叔祖和三位师伯忍不住都阴着脸,这孩纸望着我振兴宗门呢,不过我这样莽撞让他们很失望。
不过接下来,我却还是要面对我已经破产的结果,不过幸亏这天快要天黑的时候,孙传明给送来了好消息,说是有一个开公司的大老板家里闹鬼,正想找人抓鬼呢,听说闹得挺凶的,不过我不再也不敢擅作主张,还是乖乖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傅,师傅没说不答应,却仔细的问孙传明:“到底什么情况?”
孙传明迟疑了一下,咽了口吐沫说了起来:“听说那老板有一栋别墅,以前也没事,这几天忽然就开始闹鬼,半夜的时候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一楼客厅里有一个上吊的女鬼,电视会莫名其妙的自动开机,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都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