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低声说:“不瞒您说,xx号楼xx单元就有一家。房主的儿子和儿媳妇在屋里睡觉,厨房烧水壶开了没注意,水把火浇灭,煤气漏出来。那阵子还是冬天,门窗紧闭,结果两口子都被熏死在卧室里。真可惜,据说再过一个月就结要婚,结果婚没结上,命都没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经理说的xx号楼xx单元,正是包女士住居住的那个单元,不用细问就知道,肯定指的是包女士家无疑。我又问:“这样的房子,不知道谁能买。”
经理嘿嘿笑起来:“我们房产公司绝不卖这种房子,但后来听说还是卖出去了,中国人最喜欢贪便宜了。”
我找借口离开了这家房产中介公司,那经理刻意隐瞒了推荐凶宅给包女士的事实,说明心中有鬼,而他又和那小女孩的母亲是大学同学,当初他推荐凶宅的动机就很可疑了。说不定就是那小女孩母亲为报复包先生而设的圈套,让包家住上凶宅,她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包女士家,我把情况和她一说,包女士顿时火了,马上就要打电话给包先生,去找那经理和小女孩母亲算账,被我阻止:“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个事,再说凶宅也是宅,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死过人的房子不能交易。”
包女士气得够呛,我说:“现在首要的是解决闹鬼的事,两条路,一是你们卖房,二是我想办法搞定。”
“唉,田老弟,不瞒你说,几个月前我们就把房源在多家房产中介公司挂出去了,可好像除了我们家,谁都知道这是凶宅似的,别说卖出去,连看房的人都没有。”包女士神情沮丧。我心想,那可真够倒霉,谁让你婆婆最喜欢贪便宜呢。
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我打电话给老谢,把具体情况一说,他说:“这桩生意已经很明白了。包先生的妈妈在客厅里撞到那对被煤气熏死的男女鬼,阴煞冲体,再加上恐惧到极点,立刻就被吓死了。可她的尸体中带有没化解的煞气,所以尸身不腐,没猜错的话,不管把她埋在什么地方,除非火化,否则遗体永远不会烂。”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老谢说:“当然有关系!荫尸是大凶之体,能给家人带来灾祸,最好还是破解掉。现在包先生家有两件事要解决,一是让那对男女阴灵顺利归位,不再纠缠那间房子;二是破掉包老太太的荫尸。”
我问老谢要怎么解决,老谢说让我等信,最多下午。我把包女士从房间里叫出来,先把定心丸给她吃上,让她别急,很快就有消息。包女士特别高兴:“太好了,钱的问题好说,老弟你要是真能替大姐把这事解决,我可谢谢你啦!”
在闲聊中,包女士谈起她和包先生的婚姻来,她说:“我这个老公,能赚钱是能赚钱,可脾气臭,素质低,和他妈一样爱占便宜。”我笑着说每个男人都有缺点,习惯就好。我的头一阵发晕,眼前模糊,耳边嗡嗡直响,似乎还有个什么声音对着我耳朵说话,但听不太清。包女士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老毛病,一会儿就好。”
饭后包女士端起两个盘子,转身朝厨房走去,天气炎热,她穿着吊带衫和紧身短裤,我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真性感……摸她屁股……”我站起来,包女士回头看着我,笑着说:“不用,我自己收拾。”我也没说话,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摸。
包女士大惊,手里的盘子差点掉下,惊讶地看着我,不到两秒钟,包女士抬手就是一嘴巴,打得我眼镜都飞了。我立刻清醒,连忙捡起眼镜,一个劲道歉。包女士瞪着眼,怒问:“你干啥呢?”
我连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昏头,不太清醒,对不起啊……”
包女士又瞪了我半天,气呼呼地走进厨房。我尴尬地坐下,假装看手机,刚才那巴掌打得不轻,脸火辣辣地疼。包女士出来后又端起两个盘子,转身走进厨房。我耳边又响起声音:“跟过去,捏她屁股……”我体内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涌上来,就跟进厨房,左手伸出去,在包女士屁股上又捏了两把。
包女士更加惊讶,估计是万没想到我挨了一巴掌还敢动手动脚,她大怒:“你他妈的臭流氓!”上来没头没脑地就打。
我边躲边解释:“包姐,不是我想摸,其实我对你没兴趣,是我最近惹了什么东西,你要相信我,刚才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你还敢抵赖?我打死你个臭流氓,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打断你的腿!”包女士火冒三丈,我只好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解释求饶,包女士毕竟身体瘦小,她呼呼喘着气:“你放开我,放开……”
我哀求地说:“那你听我解释就放开。”
包女士:“少废话,快放开我,把我抓疼了!”
我只好放开她的胳膊,包女士上来就是一通乱打,我逃出厨房,一个打一个逃,最后进了卧室。包女士气得脸色潮红,边打边骂:“看上去像个人似的,居然是个流氓!”
我又解释了半天,包女士双手叉腰,直瞪着我。我生怕她打电话给包先生,那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包女士气呼呼地,说:“要不是看在你能帮我们家解决问题的份上,我非报警不可!”我连连点头,称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求她原谅。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老谢打来的:“田老弟,我这边联系了一个阿赞,他专门制作引灵符,但过程比较麻烦,要阿赞师父亲自去你那边一趟,配合经咒将那对男女的鬼魂引走。成功之后再去包先生母亲的墓地,把老太太尸体中的煞气引出来。我好说歹说,阿赞才同意给打折,总费用是二十万泰铢。”
“怎么这么贵?”我很惊讶。
老谢无奈地说:“是呀,现在的阿赞师父都不愿意出国施法、解降什么的,所以收费也高。”
包女士在旁边插嘴:“要多少钱?”
我边打电话,边向她伸出两根手指,包女士问:“两万块人民币?”犹豫片刻后,她又痛快地说:“只要你能把事解决,两万就两万,但我们只能出这么多钱了,再多也没有。”
我刚要说不是两万人民币,而是二十万泰铢,折合四万人民币呢。老谢在电话里小声说:“田老弟,看来上次误会的份上,我教你一个办法。既然你的事主包女士最多只愿出两万块钱人民币,我倒是可以问问看能不能让阿赞提供引灵符和经咒,那样便宜得多了。你现在属于阴性体质,要是自己能引灵,这钱不就稳赚了吗?”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看了看包女士,她满脸期待之色。老谢说:“你不用回话,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你等我再帮你问问,等我消息啊!”没等我回答,老谢已经把电话挂断。不得不佩服,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光听到包女士说的话,他就想出两种方案来。
“是不是有办法?”包女士已经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