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我们现在无法确定洞口的具体位置在哪,我朝上空打了一发照明弹,随着照明弹的炸裂四周光亮大盛,可让我傻眼的是这条洞壁上根本没有继续往里走的洞口。
我心脏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像之前那洞一样,洞口被陆子冈给封住了?”
“很有可能。”阿杰答道。
“可他妈现在也总不能一点一点的试啊。”
眼见着潮水一样的乌胎离我们就十多米远了。我心里哀叹一声,难不成我楚戎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死在这里了?
突然徐苗苗指着斜前方喊道:“我们去那。”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她指的地方是那立在石棺中间的天坛上,我一急脱口而出道:“大姐,现在狗日的还跑到那上面去干嘛?你脑子没病吧。”
“你他妈才脑子有病呢,”徐苗苗娇眉一挑骂道:“你仔细看看。”
我见徐苗苗脸色严肃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仔细看去也终于明白了过来,那天坛周围几乎全是朝我们而来的乌胎,可奇怪的是那些乌胎宁愿绕开天坛也没有一个从那上面走。我脑中一闪,难不成这些乌胎不敢上去?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只要跑到天坛上,这些乌胎估计就只能呆在下面干瞪眼了,虽然不一定能逃过这一劫,可待会死和现在死,是个人都会选前者。只是要过去就得从乌胎中间闯过去。这是个麻烦事。
但我们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呆在这被这些东西围住就彻底完了,而且那天坛离我们也就一百米左右,跑过去也就十几二十秒的时间,说不准还真出不了问题。
正在这时墨镜男突然往前跨了两步,然后抬起脚一脚把最前面的那个乌胎踢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凄厉怨毒的婴儿叫声,那个乌胎贴地而飞撞上了后面的竟直直的划出了一道几米远的路来。
这墨镜男可真够狠的。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再耽搁,侏儒欺身而上跑到了墨镜男的前面然后把手中的探阴爪舞得密不透风,乌胎刚一接近便被他抓起来一个,然后如同扫地一般勾着一个乌胎在地上扫动起来。
其他人紧接着跟上,我和两个女人都把手上的枪拿了出来,只要有靠近的乌胎便给它一颗子『弹』。
此时我们就仿佛进入了闹市区,周围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的都是各种各样婴儿的叫声,可这些明明属于天真无邪的孩童的声音现在在我听来却似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鬼勾魂的声音。
我被这声音震得心神大乱,根本顾不上其他人只是拼命的往前跑,直到脚踝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直直的摔倒了地上。
我慌乱的朝脚上看去,原来脚踝处被一个乌胎的钩子给勾住了,那乌胎张开嘴朝我恶毒的笑了起来。
我全身一颤立马对着他抬手就是一枪,可是心里乱了阵脚,这么近的距离竟被我一枪给打空了,我想着补上一枪,手指一扣,枪里竟在这个时候没了子『弹』。
这个时候我也来不及换弹夹了,眼见到此心里不由得腾起一股业火,眼睛一红心想,你想要老子的命也得看老子给不给。
我也不知道身上那冒出了这么重的戾气,把枪往衣兜里一揣,然后坐直了身体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乌胎的头发吼了一声使尽全力的把他给提了起来,我腿上也被他给扯下了一块皮肉,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疼。
只是注视着在我手中疯狂挣扎的乌胎,然后猛力一甩把它扔了出去。刚想从地上爬起来,腰间和肩上都不停地传来猫爪挠心的疼痛,眨眼间,蜂拥而至的乌胎就已经把我彻底围住了。
有好几只更是爬到了我的身上,它们就像幽灵一样,它们不用那一对钩子攻击你,你根本无法感觉到他们,就仿佛空气一般。
我歇斯底里的想把它们给弄下去,可爬到我身上的越来越多。我渐渐的脱了力,当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该怎么活下去?这个念头越深,我就越感到恐惧和不甘心。
直到我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地,这个时候我不用看也能知道我的身上估计被这些乌胎围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我躺在地上望着上空,但立马被几张丑陋的脸给挡住了,脸上都笑得很欢,眼睛里却都是满满的恶毒和怨恨。
正在我绝望之际,眼前的乌胎却一直一动不动,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只是端端的望着我,难不成这些狗日的在想怎么弄死我?
不过我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眼前的乌胎不是不动了,更像是被吓住了。就跟一个胆小的人突然见了鬼一样,他们在害怕什么?
此时的空气仿佛浆糊一样,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声婴儿的尖叫声,我身上的乌胎都从我身上滑落下去,然后慌不择路的朝四周逃窜。
我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到嘴的食物都能放弃?我强撑着身体朝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一看是阿杰。
他架着我很快就走到了那处天坛上,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在上面呆着了,只不过每个人身上都有被划破的伤口,我是最惨的,几乎浑身都是伤,阿杰从包里拿出了一些止血绷带,消炎药和抗生素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
我问他们:“刚才是什么情况?这些乌胎怎么突然就全都跑开了?”
其他人都是摇摇头,跟我一样觉得莫名其妙。我又让阿杰打了一发照明弹,周围的情况几乎都能看清,只是短短的时间内那些乌胎竟跑得一个不剩,也不知道是躲到哪里去了。
地上除了一片狼藉的石棺,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脑中发懵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现在怎么办?陆子冈肯定是把我们要进去的洞口封住了,应该和之前那个洞穴差不多,前面的洞壁说长也不算长,现在要不要一点一点的去试试?只要有洞口,肯定就能找得到。”
阿杰给我点上一支烟,说道:“先休息一阵,我们现在也确定不了那些乌胎到底是什么情况,万一我们去找洞口,那些乌胎又返回来就不好办了,特别是你,没办法再跑第二趟。”
我见阿杰说得有道理也没反驳,而是坐在天坛的台阶上默然不语的抽着烟。我只感觉好累,全身的骨头都仿佛没有了一般,只想躺在一个什么都不需要想得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侏儒走到我边上坐下来说道:“我就想不通,乌胎明明是海里的东西,他娘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