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身仿佛散了架一般,手中的电筒也不知在何处,周围也是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顺着水流正向一处快速的飘去,我控制着身体不沉入水中同时大声喊着“浩子”。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回应在我前面不远处响了起来,我心安下来,这小子总算还在。
于是我快速朝浩子游去,只是这水流太急根本不用我动就正朝着浩子的方向飘过去,我试图继续和浩子说话,一股声音却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几秒钟的功夫,这声音就如同擂鼓一般震荡在我的耳边。
我心中一凛,明白了前面的声音是什么了。
他娘的是一道瀑布。
而且听这声响面前的瀑布还不小,此时除了这瀑布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一点也不清楚,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我身下传来。
水流巨大的冲劲还没让我反应过来就一头扎进了水中,整个肺部都仿佛被压扁了一样,我挣扎着冒出水面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一阵阵的隐痛,但好在这瀑布下面的水挺深,水流也大大的慢了下来。
我忍者剧痛朝一边游去,只希望能找到靠岸的地方,游了一阵明显的感觉到水浅了许多,我心下一喜赶紧游了过去,很快终于摸到了露在水面的石块。我迅速从水中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岸边。
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就坐了上去然后大口的喘着气,只是每呼吸一次胸口就传来一阵疼痛,不过好在命保住了。
四周依然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水流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心下着慌,嘴上又立马大喊了一声浩子可刚喊完就喊不下去了,胸口如同撕扯般的痛苦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听了一会除了水声没有响起任何的声音,浩子此时不知道怎么样了?听水声这应该是一条不小的暗河,浩子如果受了伤应该会顺着水流而下,想到这我从石块上站起来开始沿着河流的方向往前走。
我尽量靠着水边,希望能遇到浩子。等胸口的疼痛稍微缓解一点就大喊一声浩子。
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几次都差点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此时胸口火辣辣的发痛,我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弯着身子喘息了好一阵才又开始往前走,谁知刚走了一步就突然脚下一拌身形不稳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这一下让我彻底脱了力,过了好久如铅重的脑袋才慢慢恢复了意识,首先我动了动身体,虽然全身剧痛无比好在还能忍受得了,又休息了一会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刚一站起来脚下一软就又倒了下去,但这一次身下却一阵柔软,我一愣随即往我底下摸了摸。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倒在一个人身上,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我希望是浩子,所以最开始就摸向他的手,很快就碰到了他的手臂,我又朝另一边摸去,然而该是手臂的地方却是一空,我忍不住狂喜,果然是浩子。
我摸着他的脸喊了好几声,但整个黑漆漆的洞里除了我的声音和水流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我这才慌了,立马试了试他的心跳和脉搏。过了好一会我颤抖的手才慢慢恢复起来,我有些癫狂的笑了两声,这狗日的还没死。
我把浩子从地上弄了起来,浩子还活着却使我的求意志强烈了许多,走到这都还能活着,老天都不让我们死,我就一定要活下去。
我扶着昏迷不醒的浩子一步一步的顺着河流朝前走去。不管怎样这次一定要带着浩子走出去。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步比一步艰难,脑中更是如浆糊一样想不到丝毫的东西。完全凭着一股意志在往前走。
直到眼中开始有了一点模糊的视力脑子也才慢慢有了思考。既然能看到东西说明我们已经到了洞穴的浅层区,离出口就一定不远了。
就在这时一阵猛烈地激荡声也再次传入我的耳中,我扶着浩子转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了的声源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洞口,入口处比流速缓慢的暗河也变得水流水溅带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朝地下洞口流去。
而在离洞口不远处正散发一道强烈的光线,一条缝隙慢慢的显露在我的眼中,许久未见的自然的光亮让我一时不能适应。
我揉了揉眼睛木然的脑袋这才转为狂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我扶着浩子就快速的朝那缝隙处走去。
刚一走出去猛烈的光线就直直的照在我的身上,我挡住眼睛还没来得及高兴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朝下滚动。
等终于停止的时候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被一张人脸给挡住了,这张人脸正微笑着,眼前的人让我无比熟悉可此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人温和的说:“,你们总算是出来了,我已经等了很久。”
也就在这句话中我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我醒来的时候眼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耳中也是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才开始慢慢有了声音和颜色,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此时我穿着病号服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四人病房,旁边的床上侧躺着一个小孩,斜对面现在是空床,但看上面的压痕肯定也是有人的。
正对面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身材瘦弱,颌下无须整张脸一直笑着,看见我醒来立马微笑着说:“小伙子,醒啦,你这一觉睡得够久啊。”
我揉了揉发闷的脑袋,问道:“我躺了多久?”
“五天咧。”
我一怔,没想到我居然睡了五天,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已经没在听而是慢慢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这经历的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讲就仿佛一场梦,可是我此时躺在这儿已经足够说明这不是梦了。
牛头山之行算是结束了,起生鞭也被拿了出来。我本以为进山之后就能把一切弄清,可现在看来反而如同坠入了蛛网一样,把我困得死死的,越想找到出路反而面临着更多的谜团。
正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两个白大褂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面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后面跟着一个俏丽的小护士,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似乎还稚气未脱,看见我醒着脸上一笑说道:“你终于醒了”,随即又自来熟的说了起来:“你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都是我在换药呢,都差点累死我了。”
话还没说完医生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护士脸一红就不再说话了,我赶紧说道:“没事。”
我想估计这小护士是刚来的,还不太懂规矩,一般的医院是很少让护士跟病人套近乎的。
只是这护士太会自来熟了,我还没说话就说了一大串。不过让我也感觉很亲切总比冷冰冰的对着你好。
这时那医生拿起我床上的病历看了看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体质还很虚弱,在观察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只是你的朋友现在情况还不是很乐观。”
我朋友?医生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但立马想起来了,对了,浩子。我朝四周一望,这四张病床浩子根本没在里面。急忙问道:“对了,浩子呢?就是我朋友,他怎么样了?”
医生眼神复杂的望了我一眼,似乎有难言之隐,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嘴上则更慌了,“他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医生这才说了起来:“你是因为高空坠落导致內腑受损,骨头也断了十几根好在都不是很严重,只是你朋友头部受了很重的撞击,产生了严重的脑震荡,如果能醒过来还好,醒不过来的话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所以如果你知道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请你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