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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腊月,大雪初晴。

木窗的窗扉突然给寒风吹得吱吱作响,坐在窗前的司马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放下手中毛笔,紧了紧身上的绵衣,抬眼向长安的方向遥遥的望去,只能看见一小片灰白的天空。小徒儿庞统走进书房来,向他躬身拜过后说道:“师父,你将徒儿从乡下接来已有七日,我每日清晨来拜,师父您从来都是不言一语,徒儿愚讷,不知是何天机?”

司马徽回过神来,长长的叹一口气,迎着小庞统疑惑的目光,淡淡说道:“师父在等一个人……”这才说了这几个字,他已是连咳嗽了数声,似是被风寒所染,就连这咳嗽也是倍感吃力。

小庞统见司马徽七日来第一次跟自己说话,不由有些高兴,道:“不知师父等的是谁?”司马徽微微一笑,道:“想来今日也该到了吧……”小庞统正满腹狐疑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踏雪声,那脚步声来的飞快,似是有人掠地驰行一般,小庞统正要去开门,却听门外那人放声一喊:“司马老友,我将诸葛亮带来了!”

听到“诸葛亮”两个字,司马徽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奇异的光彩,唇角露出一抹似喜又似伤的微笑。小庞统将这一切尽瞧在眼中,心里头不住嘀咕:“这诸葛亮是何方神圣,尽能引得师父这般的动心……”

但听木门吱呀一声轻轻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白发老叟,那白发老叟将怀中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童放下之后,这才拍掉肩上、发上落的那层厚厚的积雪,说道句:“自打接到老友飞鸽传书,我便连夜将这小娃娃从南阳接了,送至此处……”司马徽稍稍敛起脸上愁愤之色,拱手对那老者谢道:“若不是事情急迫,在下实在不忍心要道友如此奔波辛苦,惭愧惭愧。”

庞统眼观这老叟甚是眼熟,想起去年拜师仪式之时自己曾对这老叟行过磕头之礼,更恭敬的奉茶叫他一声师叔,想起这老者便是天下五奇之一、有“西卧左道庞门”之称的庞德公,忙是躬身拜倒,毕恭毕敬的行了弟子之礼,稽首道:“庞统见过师叔。”庞德公微微一笑,一边扶庞统一边说道:“你师徒二人怎生这麽多礼?师侄,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庞统抬起头来,正见到庞德公带来的那叫诸葛亮的小童一对精目正看着自己,他不禁也打量起那诸葛亮来,只见那诸葛亮穿了一件粗布长袄,头发结成两个小髻,衣着打扮虽是简朴,但却是骨肉匀亭、气姿不凡,亮目之间更有一股英气要喷薄而出一般。诸葛亮见庞统打量着自己,非但不怕生,更是对他报以微笑。

只见司马徽沉吟良久,方才无比郑重的说道:“诸葛亮、庞统,你二人跪下……自今日起,为师便将毕生术知、谋略、武功、杂学尽数倾囊相授……”他水镜先生的名号响彻天下,诸葛亮与庞统听他要收自己为他的关门弟子,不由得大喜,忙是齐跪下身子,磕头拜道:“弟子叩谢师父!”

“唉——”司马徽悠悠一声长叹,道:“你二人且莫要欢心,为师之前曾收了一子为徒,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懿字,此子虽是聪慧过人,但怎奈心术不正,现已搅得天下大乱,若是再容他猖狂祸乱,这世间不知有多少百姓命丧其手……都怪为师当年一时妇人之仁,才饶了这个狗贼性命……今日我要你二人发下毒誓,如若将来也学他毒害苍生,定要教你们五雷轰顶、身下地狱。”

庞统与诸葛亮虽不知晓司马懿其人恶事,但见司马徽面色凝重,知是此人祸心异常,便齐声道:“弟子愿立宏愿,以己尽生之力,阻恶贼荼毒黎民江山。苍天在上,黄土为证,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司马徽怅然望天,不发一言。庞德公道:“司马懿此子乃当年中岳帝君下世,有天子之象,更有金刚珈蓝护持,我与你们师父乃是向道之人,便是再想为人世除了这个祸害,也不能杀他……二位贤侄自当潜心修习,将来定要穷竭一生,对抗其酷,其中颇多难处苦楚,你二人也要至死不渝。”

“孤灯不明五丈原,落凤望月空长叹。”司马徽立在窗前,口中默默的念叨这句话,此时日已西斜,有寒鸦在雪地里跳跃觅食,更有数株寒梅在大雪之后绽放出点点蓓蕾。庞德公走上前来,按住司马徽肩膀,道:“天命谶言,不知其何。但有壮志,虽死犹生。”

司马徽微微苦笑,将双手放在窗台上,立刻,夕阳的光芒将这双苍白的手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金黄色。司马徽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新鲜空气。“天下孤心,寤寐救之。救之不得,怆然凄凉。”他想到这句话来,脸上已经浮现了一抹凄惨的笑意。

一阵风过,枝头轻轻摇曳着落下数片红梅,夕阳日落,将司马徽与庞德公窗前的身影拉得悠长,他二人便在这落日余晖里低声叹息。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此时的江南,正是四处花开、芬香遍野的春和景明之时。

乱尘恹恹的骑在一匹老马之上,那老马也是恹恹的缓行缓停。自去年雪夜中出了长安城,乱尘从西北行至东南,一路痴狂呓语、一路风霜雪雨,待行到这江东春华之地,已是过了小半年光景。

他就这麽缓缓的行在江东田野间的小路上,马蹄得得,行得甚缓,但他耳中听到的却是呼啸的风声。

风是春风。马是老马。人却少年。

其实春天的风本并不凛冽,尤其是江南的春风,自古文人骚客,都对这江南水乡之地颇多神往诗赞,他所吟的这首《菩萨蛮》更是将江南迤逦景色、水乡悲欢尽数包揽其中,但就是这麽温婉柔曼的春风却刮得乱尘的眼睛都痛起来了,以至于,他每吟一句,眼泪便簌簌的往下落,打在身下油油的青草野花之上。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唤作神亭岭,乃是那吴郡的西郊。这一带水港迂回,丘峦突兀,山外有水,水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鱼游水底,鸥鹭翔飞。远眺神亭岭,山如女子横黛,美丽而神奇;近看又如一颗青螺,在万顷银波中,若沉若浮。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悢……”这歌声说歌也不像歌,说诗也不像诗,却悠悠然然,一波三折、一唱三叹,远远的传来,带着淡淡的江南风味,晃晃悠悠地飘萦在春色美景之中,加之所唱曲的女子声音糯软黏甜,别有一番江南小韵。

乱尘心中本就凄苦,听到这歌声,更念起昔年常山之上师姐貂蝉长袖歌舞的身影,不由触景生情,随之唱道:“阳春三月,草欢草长;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他这首本是说三月青草疯长,羊有食料可吃,那狼却无食可吃,人们只心怜羊,责骂狼不应该吃羊,可狼又怎麽办?此时却被他引用来比拟自己是那无食可觅的孤狼,孤身一人,凄凄惶惶,于江南美景间,踟蹰前行,不正是那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乱尘这歌声唱的凄烈无比,一下子将先前那少女的歌声压了下去,只听有人轻笑道:“妹妹,休要唱了,岸上的哪家公子正在暗自神伤呢。”先前那少女歌声便悠悠停住,只听那少女银铃般的嬉笑道:“姐姐又是如何知晓?是了,定是姐姐思念情郎,才能从这位公子的歌声中听出他的缠绵悱恻之意。”之前那少女佯装嗔怒道:“你个小丫头,胡说些甚麽,看姐姐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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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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