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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乱尘后无退路,他已难以招架。寞影正准备乘胜追击,忽听当当两声,乱尘剑式一转,非但荡开寞影长剑,更是几乎从不可能的角度反攻寞影。正所谓绝境逼人,加之乱尘与寞影酣斗一日,从二人的招法开阖之中,渐渐领悟得常剑的奥理——“常剑非剑,剑法非常;常而有术,术发趋人;人即是剑,剑却非人;剑随意动,身动意不动;无执念、无往生,常而无常,我剑非我。”此时这几句话重复萦绕在乱尘脑中,他似得神助,玄黑骨剑有如灵物,竟是脱手而出,在他身前婉转飞舞,在空中往复飞刺,加之乱尘双手拳掌气势,忽爪忽掌,忽点忽刺,忽捉忽拿,一时间,乱尘拳、掌、腿、指、抓、剑,一齐逼压寞影,犹如身处一团飓风之中,身势快得已教寞影都分不清楚,倏时扭转颓势。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在乱尘如滔天巨浪、开天辟地的狂猛攻势之下,寞影连连后退,身上多处受伤,不时的飞溅出鲜血,情势极为凶险。此时的乱尘双目却是紧闭,已然沉浸在常剑的剑法之中,桩桩种种的剑法招式更是心意所至、无往不利。又会怎晓得寞影目中含笑,剑法却是渐渐不支?

再斗了一刻,乱尘已完全坠入常剑之中,飞剑进击、拳掌劈斩,时似刀削斧砍、时似流水落花,招招直奔寞影要害。寞影身中乱尘数道剑伤,又受他内力之创,眼见乱尘已完全悟得常剑之法,比先前厉害数倍,再也无力为续、难以招架。

乱尘只听寞影一声惨叫,温润的血花飞溅在手上,方从无常剑法中回过神来,眼睛睁开,却见玄黑骨剑已插在寞影心口、洞穿而过,他怎料自己在方才失神之中下得这样的重手伤了寞影?慌忙之中急点了寞影胸间的穴道,想要止住鲜血,更是双掌按住寞影脉门不住加催内力,要护住寞影心脉。可心脏乃是人身至要,此时已被长剑穿透,又怎能救?只见寞影胸口血流如注,将他身上新换的冥衣都染得鲜红。

乱尘心中悲苦,脸上满是悲怆之色,喉咙哽咽,却是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寞影见得真切,目中却是含笑,缓缓喘了一口气,吐出一滩鲜血,道:“内脱身心,外遗世界。上求道果,下化众生……由烦恼中,得真自在。坐微尘里,受天命劫……乱尘,你休要伤心,今日你我尘缘当了,此乃是天命定数,这天命定数早在当年陆压斩仙飞刀在温德殿上斩裂我二人之时便已定下……”

乱尘方要说些甚麽,但觉一股浑厚的巨力从自己按在寞影胸口处的双掌处倒灌而来——这分明是寞影以毕生内力相注!他目露悲色、欲要挣脱,但怎奈双掌犹如被万钧磁石紧紧吸住一般,一毫也不得移开,寞影更是加催内力,一瞬间那本是花白的头发尽数掉落、全身皮肤肌肉萎缩干瘪如树皮。寞影的内力古朴雄厚,甫进乱尘体内,便与乱尘体内原有的内力融合在一处,奔流不息、轮转往复,但奈何数量太多、又是一时之间如大海倒灌长江,乱尘怎能生受撑得?只觉周身膨胀欲裂、脑中更是沉闷压抑,灵台渐渐模糊,只能不住张口呼吸,哪里还能发出一声言语?

乱尘昏迷之前,却听寞影缓缓叹道:“死生其实圆融,并无世外涅盘岸;迷悟本来同体,哪有梦中觉醒人……乱尘,君子九思而成仁德……寞影……寞影就此别过了……”

第六十四回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此时天气渐冷,正是寒露初霜的日子,节气诗中有云“枯山寒露惊鸿雁,霜降芦花红蓼滩”。这寒霜初凝的夜晚,中天一弯新月,纤腰楚楚,更兼天地潇然,空气森冷,煞是惹人心愁满怀。

便是这样的寒夜中,一处破旧的道观里,亮着一两点灯火,那灯火扑朔黯黯,似乎寒风从道观的各处破口处灌进来,不住闪动。

乱尘悠悠醒转了过来,但觉周身疼痛,微微眯眼一看,自己全身裹满医带,他只是微微一动,手脚便如万针攒刺般巨疼,但听一人悠悠道:“你伤创未愈,且休要乱动。”

乱尘听得此人话音绵软清幽,更似在哪处听过,不由得勉力睁开肿胀的眼睑来,但见一名道人头戴通天冠,一身道袍映照在淡淡的月华之下,黑发过肩,背对自己,仰面向着窗外的弯月。

“我不是已经死了麽?”乱尘苦笑,是的,自己早就死了,这定是又和缘梦园一般的梦吧?我真真确确的死了,这世上有谁能万箭穿身而不死?可是,我连师姐都未来得急再去看上一眼就死了。可是,纵是看了又能如何?师姐自毁容颜,定是不愿人再瞧见她的苦楚吧。

念及貂蝉,乱尘的心更是疼了,只觉周身冰凉,眼中的光华也是更冷,跟观外的冷月清辉一般——师姐,你说人生在世,惠风和畅……后来云遮薄月,清露如霜;你说幽窗苦守,再吐衷肠……后来风卷孤松,客死他乡。这世间情爱如斯,真的是难堪难忘啊。乱尘就这麽一动心,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伤口处崩裂的鲜血已经浸湿了怀中当年貂蝉在常山上所绣的巾帕、浸湿了那巾帕上貂蝉一针一线所纳的“处江湖之高远、动天地之离忧”的痕迹。

江湖那么远、又是那么近,远离江湖他求不到,更是于天地离忧下送了性命。师姐常说“江湖阔大,天地如霜,但求与人无争、与世无求,总能换得一世安稳。”可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既已身在觳中,又如何能争得回去?

要远离江湖、要不念离忧,这世间只有一途——便是死!一死以退出江湖、一死以了平生所爱!

于是,他乱尘便死了。为了心爱之人,他如癫似狂、如疯似魔,那夜长安城中、凤仪台上,他杀了多少人?中了多少伤?他自己也忘了,只觉得自己每挥一剑,那心中的痛、脑里的怨,便减弱一分,是了,定是我乱尘要受这天命杀伐,教我不得玉人清歌、不得白首同归——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可……我的知心人,也已去了……

刚吐出的鲜血不过片刻,便已凉了。方只是初冬的夜晚,不应有如此咄咄逼人寒意的,这寒意从四面八方的往乱尘骨子里逼压,无从消除亦无从避让。这样的寒意,让乱尘无比的忆想幼时常山之上那无数夜里陪在自己身侧、哄睡自己的那双酥酥暖暖的玉手——呵,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师姐,今生今世,我乱尘怕也无缘无福了。

那道人缓缓叹了一声,悠悠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乱尘,你若是再沉溺这情爱之中不知自拔,那寞影身死之痛、度命之情,你又如何能够安心?”

那道人的话句句都打进乱尘的心中,此时伤口又是阵阵的痛,已是明了自己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又重回这凄风冷雨的人世来了。他终是明白寞影在缘梦园中说出的那番话了——当年陆压温德殿上刀斩蚩尤成双首之身,来世便有双身之命,难怪那寞影身穿崭新冥衣,原来早就于此等候。故人甘愿一死只为求得自己超脱,自己又如何酬君?

正出神间,那道人取了一碗温水来,从怀中摸出一颗黝黑的丹药,走至乱尘身前,灯火虽是依稀飘摇,但乱尘终是将那道人脸面看清——那道人面如冠玉、目中精转流光,只是眉间忧色显然,不正是那徐州城中替自己疗毒的陆压道君麽?陆压将乱尘缓缓扶起,将丹丸塞入乱尘口中,喂了几口温水,又行气催促丹丸在乱尘融化,乱尘只觉丹药进入腹中,但觉一阵温润暖流从腹中丹田散开,顺着奇经八脉,直散到四肢全身,身上伤口之处在这暖流之下都没那麽疼了,端端是受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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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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