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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正怔怔出神之时,猛然听得楼下人声陡然嘈杂,鞭炮锣鼓更是齐鸣而发,王允只是说了一句:“来了……”便已奔下楼去,蔡邕从窗间微微探头往下一看,已是见得司徒府外人头攒动,数不清的伙夫杂役抬着各式各样的红漆器物停在司徒府门前,这些伙役列成四队而行,朝阳映照之下,他们身上的红衣红裳如四条长锦般从司徒府府门一直延绵至街尾,伙役之外,更有两队铁甲军士于外侧执戈随行,其数众多,少说也有千人。蔡邕虽为文官、但久在朝中,识得这些铁甲军士俱乃是北军八禁兵中人,所谓北军者,屯卫帝都,乃天子近卫武臣,有“中垒”、“屯兵”、“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营,皆自百万汉军中千遴万选而出,可为天下精兵之最。这些伙役能要北军八营驱队护送,自是非同凡响。只是蔡邕年迈眼花,瞧不清楚北军八营领兵之人,只瞧见一众高冠博服的人马在北军禁兵的护卫之下缓缓行前,这些人皆是花蟒大红服饰,当是宫中服侍帝皇之侧的宦官内侍。府门的守将昨夜刚见过太师董卓的排场,原是想生平仅见,但今日这番阵仗他却是闻所未闻,早已傻在一旁,待得锣鼓鞭炮声稍稍小了些,一名身材矮胖的宦官在人群簇拥之中走上前来,也不与那守将多说废话,尖着嗓子只说了一声:“跪下!”那守将再也眼拙,也知此人乃是内宫中人,更不迟疑,当即便率众跪于大门两旁。

蔡邕听得这宦官得嗓音尖细阴刻,当是董卓安置在皇帝刘协身边的黄门令殷俊杰,其名中虽有俊杰,但为人却是卑鄙肮脏、无耻龌龊至极,实是有辱这俊杰二字斯文。蔡邕口中缓缓念叨:“来了,来了……果然是来了……”他怔怔的说着来了这二字,两行老泪再也止不住,自深陷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小楼窗下,本已老迈佝偻的王允不顾一众亲近侍卫的劝阻,竟似个孩子一般往府门急跑。待得远远的瞧见了那黄门令,他脸上已是堆满了笑容,想要开口说话,却怎奈他身子早已不同壮年,这番急跑自是大伤筋骨,一口气喘了很久这才缓了过来,拱着双手对那黄门令道:“殷总管拨冗莅临寒舍,下官荣幸备至,礼数不周之处,王允诚惶诚恐。”按汉室礼制,王允官居司徒,秩俸万石,为三公之首、文武百官之领,那太师董卓虽把持天子、权势熏天,但真要论起官阶,也要低上半截。这姓殷的不过是个秩六百石的内侍宦官,但其一向居高自傲,又与那董卓交好,此刻被德高望重的老臣王允以下对上的礼数招待,却也不觉过分,也不拱手致谢,只是稍稍点了点头,将那那张敷满白丨粉丨的脸皮死命攒动,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张勉强无比的笑脸来,说道:“老司徒客气了。”

王允早就见惯了这些宦官的骄横跋扈,直想将来剪除董卓之后早晚要将这些没种的狗奴才尽数料理了,以清天下正听。他已隐忍多年,更是犯不着为他这一时无礼生气,呵呵笑道:“王某年老昏庸,耳目闭塞,几成聋盲之辈,不知殷总管今日登门造访所谓何事?”那姓殷的黄门令尖着嗓子细细而笑,道:“喜事,喜事!”

王允心中,自然如明镜一般晓得这宦贼今日此来定是那董卓所派,只是这董卓倒也僭越的紧了,竟将迎亲的阵仗搞得这番隆重,倒似那皇子求亲一般。他虽是晓得这其中原由,但仍是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恭着声道:“王某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膝下又是无子,又何来的喜事?”

那殷黄门又是尖笑道:“你膝下虽是无子,却是生得一个好女儿……”王允更是装作不解,道:“小女顽劣,虽也好诗琴书画,但毕竟只学得个皮毛,在街坊有些不中听虚名,让殷总管见笑了。”殷黄门微微摇了摇手,干笑道:“老司徒总是这么恁的谦虚,令嫒姿色娇美,通音律、善弹琴,更是博有文名,正所谓端庄仁孝、德艺双馨,这样的人间佳女若还只是虚名之辈,那天下间就没一个能让人正眼瞧的女子了。”他久处宫中争斗之地,此番话中虽确是夸赞之意,但话中仍是难免带刺,王允得他这么一说,心想这姓殷的阉狗向来没什么好话,今儿个能破天荒的说起蝉儿的好来,定然是那董卓老贼对貂蝉是喜欢的紧了,这才吩咐了这阉狗前来做那提亲的礼官。

但听那王允陪着笑道:“殷总管既是这么说,那下官就代劣女先行谢过了。”此时太阳已是升得老高,这秋日的阳光本是和煦暖人、照在身上受用不及之时,可那殷黄门久居深宫内闱之内、少见阳光,自然受不得这般日晒,一边以红纱丝帕擦汗,一边拉着王允的手往前走,边走边道:“好啦,好啦,咱们进府再说。”王允自是奉承不已,小步拉着这黄门令缓缓而行,口中更是不住的小声提醒:“殷总管,敝府年久失修,这些石子小路不甚平整,您脚下小心……”

这厢王允在前方如孝子伺候父亲一般慢慢搀扶着宦官进殿,后边司徒府中的侍卫下人也是张罗着那些抬礼的伙役进府休息安置,极尽阿谀奉承之极是。今日这番阵仗丝毫不逊于昨晚中秋月宴,司徒府外自是涌了不少看热闹的长安民众,其中不乏钦敬王允清名的士子名流,见得这满府上下各个卑躬屈膝、曲辞谄媚,下作之处与那阉党佞臣毫无异样,无不痛心疾首,更有甚者,遥遥对着司徒府墙口吐浓痰,当场拂袖而去。蔡邕身居高楼之上,将这楼下的炎凉世态瞧得无比真切,只觉这些大怒而去的士子浓痰如同吐在自己与王允的脸上一般,心头既是燥热又是难过,心中不住在想——大哥啊大哥,你这番作践自己,可算是对得先帝托孤之负、清流仰止之任了,可……可咱们若是这般将最后一份清名与自爱给螓首自污了,董卓便是能除,这歪佞风气久积难除,这汉室天下纵使能救得回来又能扶持多久?……更何况那董卓老谋深算,咱们轻易的……轻易的将貂蝉推进火坑,让她一个……一个弱小的女子去做那……做那床枕苟且之事……这桩计策究竟能有几分成数?

蔡邕正恍惚出神之时,听得一名小校奔上楼来,对着他与蔡琰、貂蝉三人各躬身行了一个礼,才说道:“禀蔡侍郎与二位姑娘,司徒爷有请。”那小校候了一阵,见蔡邕三人身子不动、又不答话,以为他们未曾听见,又说一遍道:“禀蔡侍郎与二位姑娘,司徒爷有请。”这一次,那貂蝉才缓缓哦了一声,娓娓道:“你先下去吧,我与爹爹随后便来。”待得那小校走后,貂蝉用丝袖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又将蔡琰与蔡邕二人的脸上也细细揩了,强颜欢笑道:“爹爹,是时候了,咱们走罢。”

蔡邕父女三人走至大厅之时,王允与那殷黄门已是一左一右对坐在大厅中央,司徒府中幕僚与一众北军校尉根据官位尊卑在二人身后对应而立,端得是郑重无比。貂蝉率先进得厅中,走不数步,那些昨夜未曾得幸前来夜宴见得她花容月貌的将士各个轻声啊了出来,皆在心中想:难怪太师如此隆重,要我们北军八校尉亲身同来,蔡邕老头的这女儿倒是生的俊俏的紧了!那殷黄门见随行的军士如此失态,不免有些恼怒,方要动得肝火,却见得一个玉色殊兮、妙目盼兮的美人儿款款走上前来,对着自己盈盈一拜,更是柔声软语道:“小女貂蝉,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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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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